下你的名字?是我的追忆,是过去和永远。他靠着枕头想了一下,会心一笑。
浴室里,喻森雅用手擦去镜子上雾蒙蒙的一层水汽,点滴的水珠间,勉强能看清她模糊的上半身。她一气,干脆抽了张化妆棉,来回抹了几下,这下可算是能照得清楚了。
清晰的镜面上,映出她纤细年轻的身影,显而易见的锁骨,漂亮地横在了脖子下方。艾琳就曾夸过她的锁骨,说那是和国模刘雯的锁骨一样,是宝物般的存在。因为艾琳这句话,她开始喜欢刘雯。
沾染了水汽的头发,被放了下来,蓬松散了一肩。她下意识地手指绕了一缕头发,打了几个圈儿,又放开,将头发全部往后一捋,露出光洁的一张脸来。
她从未像今天这样,认真地看过自己的脸。巴掌大的小圆脸,浓黑眉,长眼睛,内双显得柔而媚。那些人说得对,她现在,已经长得颇有些她妈妈年轻时候的□□了,只是还没得她妈妈那样的风情。
至少是不丑的,她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她猜想到今晚大概会发生些什么,所以她比往常,花了更多的时间在浴室里。只不过等她出来,进去自己的房间里时,就发现那个不请自来的过夜人,已经抱了她的书和枕头,睡着了。长途飞行,总归还是累了吧。
原本鼓足了气势的喻森雅,这一刻,就像个被针扎破了气球,瘪了。与此同时,也莫名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走去了他那边,喻森雅在床前蹲了下来。他洗过的头发软趴趴地,覆在了额头和眼皮上,没了平日里的Jing英干练,这样看着,却更像是个大男生了。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被她浇了一头一身的水,那时候的他看起来,也像个该是恣意飞扬在夏日傍晚日光里的大男孩。
想着那时候,她忍不住嘴角上扬,无声道:“晚安。”然后伸手抽走他怀里的书。
她知道他已经看见了那句话的原诗了,那诗的最后一句,写着:我将要和你一起,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
奇怪,以前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除了美和浪漫,她再没觉得有其他。可今天……她抬手摸了摸发热的耳朵,又看向熟睡得如同个孩子似的某人,垂眼微笑,这都算什么啊,她无声叹息。
半夜,四周寂静,她迷迷糊糊醒来,闭着眼,下意识地翻身,想要去看左边床头柜上的闹钟,是几点了。没曾想,这一翻,就滚进了一个比被子还要温暖的怀抱里。
“醒了?”她听见头顶心上有人问道,声音低沉地如同大提琴音。
被浆糊裹住了的脑子,终于开始艰难地转动。是了,她想了起来,他今晚在她家留宿的。
微微睁了眼,她稍稍抬高了些脑袋,好越过他的肩,去看柜子上的闹钟,00:44,果然还是凌晨。她于是又安心地躺了回去。想了想,她又往前蹭了蹭,身体贴得更近,右手环上了他的背。
“还早呢,”她闭了眼,心满意足地感受着这温暖的触感,“睡吧。”她说,右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跟哄小孩子一样。他想。
低头去看她,紧闭的美目,小巧的鼻头,红润的唇,都无一例外的,叫他想要疯狂地去亲吻。他想起自己一不小心睡着前,看到的那句话,觉得那可能就是天意。天时地利人和,大概就是现在了。
他决定,这一次,依本能行事。
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终究还是被克制着,化成一个个温柔的亲吻,落在喻森雅的额头,眉眼,鼻尖。吻上她眼睛的时候,能感受到她睫毛的轻微颤抖,像蝴蝶扇动的翅膀,轻轻扫过他的唇。他于是知道,她也是醒着的。
同样轻柔的吻,落上了她的唇,轻轻贴了两下,带着夜晚微凉的触感。
“可以吗?”他稍稍拉开了些距离,好借了微弱的光线,更仔细地去看她。他刚刚亲吻过的面颊,好像春天里的樱桃,才刚刚泛红。
她没有直接开口回答,只不过收回了环着他背的右手,和左手一起,捧上了他的脸,拉近,亲吻。不同于他先前轻轻的触碰,她在主动加深这个吻。
这是他前往温柔乡的通行证。
闹钟久违地响了好一阵,才叫起了好睡的两个人。戴星辰先醒,他一手盖上了怀中喻森雅的右耳,一手摸索着去关了闹钟。
“六点了?”她还是惊醒了,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一把拉住,趴到他裸露的、Jing实的胸膛上。就在几个小时前,她曾与这胸膛紧密贴合,如今晨光微熹,看得更是清楚,就更叫她难以自持地再次红了脸。
欣赏并满意着她的反应,戴星辰一手按在她的后颈处,迫使她不得不低头,给予他一个早安吻,另一只手沿了她的背,贴着真丝吊带裙的顺滑手感,顺势直下腰窝处。
她伏在他身上,只觉得他手指所到之处,像电流一样,激起的细细酥麻感,叫人忍不住想要轻轻颤抖。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她能感觉得到。
“不行,”她努力抬起头来,手掌撑上了他的胸膛,好让自己离他远一些,“我早上还有课,等下喻思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