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的问题吗?爸爸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金老表抖了抖腿,斜倚着说:“不要给脸不要脸,这些都是爸爸给我的,轮得到你们说话吗?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愿意分你们点钱你们就感恩吧,还想管我?”
五姐妹没话说,以前在乡下,人们的房子田地只给儿子,不给女儿的,不管嫁出去还是没嫁出去,但搞笑的是但凡家里有个大事小事,都会找女儿女婿帮忙,人们竟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金老婆子听说金老表要卖银饰,一开始也是不肯的,她还惦记着金老爷子的话,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守住金家的家业。
但架不住金老表死缠烂打,颠倒是非,扭头对众姐妹说:“你们真是越大越不像话,都是当妈快当nainai外婆的人了,怎么好意思回娘家拿东西?你爸还尸骨未寒呢!再说了,你们弟弟还小,怎么就不知道让着他点呢?”
众姐妹及其夫婿除了敢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都三十多快四十岁了,还小?能说什么?全都沉默。
只有王平站出来说:“妈,不能这样算,现在时代变了,你看城里那些汉族人,很多人家女儿也给的,你这样……”
金老婆子还未开口,金老表就抢白说:“有你说话的份吗?怎么,看我爸刚死,你也想来分一杯羹啊?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
王平低头道:“是。”沉思了会,复又抬头道:“可是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卖老银坊里那些银饰,那都是金家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有些都上百年了……”
“嘿,王平我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进金家门久了就以为自己姓金了是吧?”金老表腆着肚子走到王平跟前,用手拍了拍他脸:“告诉你,不管是金家银坊还是老银坊里的东西都是老子的,老子爱怎么处理就这么处理,你王平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趁早滚蛋,不就是个银坊掌柜吗?随便找头驴都能做,还真当自己是金家女婿了?”
王平深吸口气,仍是笑说:“你爸生前有遗言,让你务必护住金家银坊,你……不能这样。”
“啪”的一记耳光抽在王平脸上,金老表似乎也没想到他真的不躲,后怕地缩了缩脑袋,等了会,见他没反应,才继续趾高气昂地说:“知、知道了吗?金家,现在我说了算……”
话还没说完,王平一记直拳打过去,紧接着又是一腿,拳脚如雨点般全都落在金老表身上,金老婆子拉都拉不过来。
老爷子头七期间发生女婿打小舅子这样的事实在是令人闻所未闻,金老婆子气不过,又叫了族中叔伯公婆来说理。
金老婆子哪里想到,她这个从来都言听计从、伏低做小的上门女婿早有准备,除了说不动的太公太婆外,族中老少一人塞了一块银子,保证说:
“我虽是外姓,但在金家干了十五年,多少有些感情,不想金家银坊就这么垮了,还请各位叔伯帮帮忙,支持我把家产分给众姐妹一些,以后谁家要出个人才,重新拾起银饰这份活也不错,我王平自知是外姓人,绝不拿金家一丝半毫的银饰就是。当然了,众位叔伯姨婶也是要分一点的,说不定大家家里有谁能撑起这份家业也不说定呢,是不是?”
众人见有利可图,哪有不干的?议事那天全都支持分家,嫁出去的姑娘怎么了,就不姓金了?你金老表当年怎么被姐姐们带大的?我们可看得清清楚楚的啊!
如此一来,场面如同抢劫一般,金老表虽然分得最大头,五姐妹次之,但族中每人也分得一样两样的,当然是不胜欢喜。
王平果然如他所说,一丝半毫的银子都没要,只说在金家多年,得金老爷子教诲不少,想拿两件趁手的工具回去留念,众人说拿吧拿吧,那些又脏又旧的工具谁稀罕?
金老表也是听人说那些模具卖给收文物的人能挣不少钱,才要争模具的。
王平和老婆商量了下,觉得金老表这人实在是扶不起,画出道来,金老表就是一草包,怎么争得过他?愣是让王平拿了那些模具。
金氏分家这事闹得整个崇南市满城风雨,崇南市八成以上的人口都是少数民族,其中苗族最多,银饰又是苗族人的命,现今金家没落,手艺无人传承,多的是比金家还着急的人。
王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在金家银坊对面开了个王家银饰店,虽然金氏分家时他没拿到半块银子,但有些要嫁姑娘的人家有银子,或者愿意去买银子来请他做,渐渐的,生意就做起来了。加上金家银饰一直是王平打理,王平人脉口碑都有,又故意降价,金家那群遗老遗少哪争得过他?
这会金家人才反应过来,这女婿如此好心主张分家帮五姐妹,原来是想消弱金家的财力势力,现在你想把那些分出去的家产聚齐了?
不可能,别说吞了的不可能吐出来,就说金老表,早已卷了钱去做他那发财大梦去了,家里只有他妈、他媳妇和三个女儿,能成什么事?
薛一来后阿瑶朵病好了很多,听金兰婶这么一说,气不过,说他答应过外公的,怎么能反口就不认,冲出去要找王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