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贡南城可生出了大闲话。何家这脸面可没地方放了,何家可是好人啊!言青这妮子就是虎,这都嫁人了,还分不清轻重。”
何顷回到自己书房的时候,真以为是遭了贼。他这书房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可柜子里锁着一些面额不大的银票。锁没坏,都是好好的。所有的书籍和一些账册被翻得乱七八糟。他觉得有点奇怪,正想叫个做事的人过来问一问,谢菁菁过来了。
“五小姐,你找我有事吗?你看,我这里乱的一团糟,都不能给你腾个坐的地方。”何顷脸上带着局促,像这种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还真是少。“如果有急事,我们就去外边说。如果不是,能不能先让我整理一番?”何顷露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
“没什么要紧的事,学堂里魏期颐两天没来了。我打听了一下,说是家里父亲生了病,没了劳动力,他娘让他回去干活,这书就不读了。他是一个有天赋又勤奋的孩子,还真是可惜了。”谢菁菁一边说着话,一边径直走了进去。
她把椅子上的书本挪开,“这屋子怎么乱成这样,需要我帮忙吗?”
“我也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是出去了一会儿,怎么书房就乱成了这个样子?这里并没有值钱的东西,倒也不像是遭了贼。”何顷心里迷茫,神色倒是淡然。
谢菁菁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子,遇事永远沉稳、淡定。这是她谢菁菁欣赏的男子,当真是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我先过来了一趟,看见嫂夫人慌慌张张的出去了。怕不是她着急着找什么东西?她没有去找你吗?”
原来是言青把书房弄成了这个样子,这还真是奇怪。何顷心里满是疑惑,脸上仍是含着浅笑,说道:“她也就是这么个毛躁性子,让五小姐见笑了。我想起来还有点事需要去处理,这里就让下人先来收拾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谢菁菁知趣的告辞。“何大哥,你就先去忙吧。”
谢菁菁甫一走出门,何顷也着急着出去了。他神色无异,但步子迈得特别大,他要去找言青。她翻了他的书房,这太不寻常。
言青是一个对很多事都不太上心的人,她做了何家少nainai快一年,连庄子上每月的进账、支出都不知道。她甚至都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何家家业到底有多大?
这样的言青,能够让她翻箱倒柜找的是什么?她慌慌张张的出去,可又不是去找他,那是去干嘛?
何顷带着心里的疑问,先回到何家打探了一番。言青一早出门后,就没有回来,也没给下人说是去哪里。何顷又去了言青比较交好的几个姐妹家打听,都说没有看见她。街面上,言青喜欢逛的铺子,何顷也去了。言青的娘家,三进三出的宅子,也是房门紧闭,不像有人回来过的样子。她去哪里了?
何顷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秋高气爽的天气,身上已是生出了一身薄汗,黏腻腻的,浑身难受。可更难受的当然是心里。有一个地方他没有去,那就是王闻家,这个地方他不应该去找,不管言青在不在那里。如果有人看见他去王闻家找他的娘子,那言青将情何以堪?
他男子的尊严姑且不谈,以后言青当如何自处?何顷只愿这个心思大条的姑娘,没有冲动到去做惹人非议的事。
一想到言青真的可能是去找王闻,何顷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失落。王闻在言青的心里到底是不一样的,也唯有他才能让言青如此反常。王闻没在的时候,言青乖巧的做着自己的娘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现在王闻回来了,这也意味着一切真相都将大白。是他在背后使坏,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言青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恨他?她会不会离开何家?离开他?
果然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总有一天会失去掌控,抑或满盘皆输。何顷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无望,他真的无法预料以言青的脾气,这件事该怎么收场?
何顷坐在一个茶室靠门的地方,他一直留意着街尾的地方。言青去翻他的书房,是听王闻说了当初有给她留信,而去找信吗?他们什么时候说上话的?直到今天早上何顷出门的时候,言青都还没有一丝反常,原来有些事情她也会瞒着自己。
何顷苦笑,他一直以为,她在他面前是没有秘密的,他当是她最信任的人。
言青从王闻家出来,心里倒一片清明了。当初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没想到竟会对自己行这糊涂事,他是半点也没顾及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最起码他没有尊重自己,说不难过,那都是骗人的。
可更让她难过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却欺骗了自己,骗得如此不动声色。要说何顷是因为非她言青不可、情根深种才使了这些个心思,那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分明又不是这样。就为了有一个不会背地里欺负他儿子的娘子?和她娘一个想法?就这么一个理由,就值当他处心积虑?
想当初自己把什么计划都告诉他,还指望着他帮忙,他怕不是心里一边盘算,一边敷衍。这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他倒是玩的很溜。
何顷远远的就看见了言青,看她垂着头走路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