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她垂下了头,花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笑笑说:“啊,是啊,刚跟七哥八哥打台球去了,都忘了呢。”
“谁赢了?”
听她说台球,蓝希止不住好奇问。
堂妹是习惯成自然的人了,隔得再远,也把筷子从纸贴里抽出来,递给蓝桥离。
惹来双胞胎一个视线,他当做没看到。
“三哥猜猜,猜中了有奖哦。”
她抬头,脸上一片灿烂笑容。
蓝希见她那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阿离赢了吧。”
她点点头:“是啊。”
“确定他们没放水?”
蓝希似乎不相信她会赢。
这可伤了蓝桥离得自尊心,只见她仍旧保持面部笑容不变:“正好,这日不如撞日,三哥,吃过宵夜咱两也去赌一局吧。”
“好啊,反正大家都会打,就去打一局吧。”
“十万块一局。”
“这么高?!阿离赢了多少?”
说到钱,她就笑得很温暖了,“不多,跟三哥每次去打牌输的钱比起来,我这只是小菜一碟。”
蓝希望听了忍不住给了她个暴栗:“你在笑你三哥的脑瓜吗?”
“才没有呢……”
那一桌上,话匣子扯开了,便是欢声笑语。
等欢雪来时,饭桌上更是热闹。
?
等到饭吃了一半,堂杰单独拉了她出去。
“九姐,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他指的是,法国。
蓝桥离站在阳台上看向地面,四十九层很高的,底下车辆行人成了一个小点。
已经约莫六点,这个大都市人开始多了起来。
她手指在沾了晨雾的玻璃上画圈圈:“不知道啊,等我想到哪一天,我就回去了。现在我只想呆在这个城市里。”
蓝堂杰也不勉强她,从身后将她抱入怀里,那是习惯性的动作了,“那记得,要是缺钱了,就跟我说声,别委屈了自己。”
她轻轻的合上眼,一天 的疲惫与瞌睡跑了出来。
“嗯,目前不用了,我才刚赢了他们不少钱呢。”
蓝堂杰听了,笑笑:“的确,怎么也穷不到你了。”
在过去近六年来,他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堂杰,等下我要去敲诈三哥的口袋,你配合我,赢了分你一半,就当是姐姐给你的过年红包。”
“好啊。”
...
两个男人盯着那个昏暗的VIP包厢。
落地窗前高大的男人与娇小的女人,很登对的一对。
在初一,外加情人节这天,他们的女人旁若无人的和另一个男人搞暧昧。
“啊啊,哥哥们生气了哦!”
欢雪戏谑的声音飘来,她巴在蓝肆身上,朝里头望去。
“他们好亲密啊,你们说,十哥他有没有爱上九姐姐啊?”
她的好奇换来两兄弟的瞪视,吓得她小心肝儿怕怕,退后三步举手扮无辜。
“人家是开玩笑的啦,呵呵……”
“你的红包取消了。”
蓝肆笑得很和善地说。
欢雪一声凄惨尖叫:“不要啊----八哥不要这么狠心啊……”
历来就是这对双胞胎出手最为阔绰,过年给红包时像个散财童子。
她蓝欢雪要是少了这么大个红包钱,过年后怎么跟那些上流社会的女性朋友们较量呢?
...
台球是没打成。
蓝希是连夜赶过来的,吃了那顿饭后就拉着妹妹匆匆赶回去了。
现在蓝董杰排斥蓝桥离,蓝堂杰这次来上海也是偷偷摸摸的,他在三哥离开后不久,又转去了另一个城市。
他喜爱捉迷藏,将自己丢到天涯海角让兄长在屁股后面追着跑是他唯一的乐趣。
蓝桥离很困。
她叫双胞胎带她回去,他们说大年初一就睡大头觉怕是不成体统吧。
她咕哝着揉着眼睛:“谁来管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习惯自由的野马,怎么可能还受世俗的束缚。
只要她愿意,整个大年都可以躺床上睡去。
八点的时候,小奇打了通电话。
她困得不得了,打着呵欠告诉她不用担心,等会儿就会来了。
黑色奥迪仍在大街上晃悠,晃到一家花店,双胞胎下车。
她窝在车上拼命睁着眼。
人老了,熬不了夜了。
双胞胎再回来,一人手里拿了束玫瑰花,红色的。
花梗上扎着个漂亮的纸式蝴蝶结。
送给她。
她怔愣着接过,说了一句:“要买花啊,我农场多得是。”
...
车子继续游荡在大街上,一直不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