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久久,久久……
久到不知道他们做这种活塞运动做了多久,久到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穿衣离开,久到不知道我已经这样呆呆地躺了多久,久到不知道外面的天色什么时候由亮转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真正的缓过神来,费力的撑起如破布娃娃的身体,视而不见白嫩身体上的一片狼狈,慢腾腾地捡起早前被丢弃在地板上的衣服,举步为难的向右侧浴室走去。
清晰的镜面中,映入的是一张苍白面无血色的脸蛋,双目无神空茫,像是失去了灵魂般毫无生气。滑嫩白皙的肌肤在镜面的映下越加恐怖,青一块紫一块的淤团遍布全身,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
好脏……
我真的好脏……
被他们四个男人……
好脏……
按下自动开关,调试温和暖人的洗澡水飞快的喷洒出来,我发疯似的使命搓揉着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想要洗涤掉他们遗留下来的痕迹和让我作恶的浓郁气味。
白皙的裸体越加满目疮痍,青青紫紫的淤团就像一块块丑陋的烙印。
他们,所盖得的印章……
不想在看这些耻辱的印记,战斗澡似的飞速冲洗完后即穿上衣服逃出了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一路马不停蹄地跑到了一楼大厅,此时的我似乎忘记了呼吸,眼中一片空茫。
四周黑暗无光,只有那狭窄的门口透着光亮,驱使着我逃离这个地方。
我不要在这里,不要……
“小姐,你一步也不能离开这座别墅。”凤戍仍旧恭谨而有礼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冷谈而疏离。
我停下脚步,茫然地望去,她的声音似远似近,我听不真切。
“离开?”
我无意思的低喃着。
“是的,小姐。你是不是病又发了,凤戍去给你请医生。”
我没有生病,没有!“我忿忿地反驳刀的话。
我没有生病,我只是觉得很压抑,我不要呆在这儿,不要……
“小姐请回,属下马上去请医生。“凤戍仍旧不温不火地恭敬说着。
“我不要呆在这里,你听不懂吗?“我说,我、不、要!你到底懂不懂,懂、不、懂!”我撕心裂肺地尖嚷着,嘶吼着,情绪激动万分。
我只要离开……
真的……
只要离开……
“小姐,请你不要为难属下,凤戍只是听命行事。”凤戍仍是面无表情,谦恭有礼,但她的心里却有一丝心软,但她把它掩藏的很好让人完全看不出来。
她知道眼前的女人神智已经开始涣散,她被主人们囚禁了一年之久,她也陪伴了她一年之久。她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暗门的人从来只听命于暗门大少和二少的命令,他们的命令就是圣旨,他们只需听令行事,其他,一概不理,也不能理。
她被派到她的身边照顾她,虽然她时常沉默寡言,有时甚至一天都不说话,但知道这个女人非比寻常。她很少看见四大公子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女人,在这一年里,他们大多会每天安排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尽管她一副淡漠不理的架势,但他们仍是温柔以待从来没有发怒抱怨过。在她的身边,她从没见过他们出现如此柔情平和的表情。
她一眼就看出那个郢医师对她满腔爱意,相信少爷他们也是知道的,但他们却并未阻止,他们容忍着那个男人,她知道他们明明恨不得让那个男人在她面前消失,但为了她难得的笑意,为了她眼里难得的光亮,他们容忍了。尽管他们如此难过……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不要……我不要……”我有丝歇斯底里摇晃着头,妄图摆脱这让我无奈的既定事实。
“小姐……”
凤戍终是无法再漠然以对,眸底满是担忧挂怀之色。
“凤戍,我求求你……”
见她松动,我越加哀求道。
“小姐……请你不要为难凤戍……凤戍不能违背少爷的命令的……”凤戍满眼为难之色,她真的不能放她离开,如果她妄自胡为,大少爷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暗门的暗部……
那个生不如死的地狱啊……
她害怕回去那个有如噩梦般的地狱生活,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请原谅她,请不要为难她……
凤戍内心胆寒着,她虽不忍但实属无能为力,与四大公子为敌不会有好下场的,请宽恕她的懦弱,真的……请谅解……
凤戍轻轻一摇首,默然无声地静伫一旁,再也不发声,任着我如何哀求再也没有一点反映。
心,
冰冷透底……
再没有人能够帮她……
“唔……”
一声低yin后,凤戍直直的倒了下去,没有了意识。
“小姐,请饶恕属下现在才来,请小姐降罪,一切罪责属下甘愿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