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着刀逃走了。”
上官慢慢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只见纸上密密麻麻写得都是字,上官默默看了一遍,揣进怀里道:“不错,朱夫人与当日见我之时说得并无二致。”
朱夫人忽然反应过来,道:“你不是男的?你是唐琪!不你不是唐琪,你自然也不是昝维的徒弟,当日的评事郎是假的,真正的上官是你?那……那你和她?”
她指着昝维,心道昝维必是当日的假评事郎无误,可笑她居然还问过上官“你二人是否私定终身”。
上官与昝维忽然都红了脸,异口同声道:“与此事无关!”
上官还待说,忽然又闭了嘴,噤口不言。
昝维传音入密问她何事,上官只是摇首。
上官道:“我要问的就是这些,现在中原刀客被杀案已经水落石出,根据从犯唐三彩与受害者朱夫人证言,刀客被杀的幕后主使乃李心翊。根据李家小厮陶安的证言,李夫人朱氏离家之后,婢女珠儿就被杀了,此事不论凶手何人,主人杀婢女,按大唐律令,只赔金便可了事。不过三彩娘子,你是从犯,兼且对杀行云十三刀老幺行如风一事供认不讳,本该抵命,但念你肯老实作证,罪减一等,应该……唔……应该只是流一千里吧……此事得等我回去查查律例再说……你认罪吗?”
朱投依忽道:“等等,她当日是以为行如风要挟我,才出手杀他的。”
上官奇怪地看了朱夫人一眼,道:“你当日对我说的是‘我一路严密看着行如风,等他跳出院墙,我就跟上他了,哪知那女刺客在我面前将他杀了,我想办法抢了刀,救了那个小孩。’”
朱投依点头道:“不错,我当时便是这么对你说的。但细致的情况却是如此:我上去与行如风亮出身份,道我便是这把刀的卖家,现在他拿此刀甚是危险,应尽快找到地方处理掉。不料他便拿刀指着我大声道:‘处理掉?是要你这娘们捡个现成便宜,一把刀卖两次价吗?’我此时要结法印,又怕伤到孩子,正在犹豫中,她一箭射过来,行如风便倒地不起,脸色青紫,眼看是活不成了。”
上官又问:“他要杀朱夫人,你只管拿刀便是,何以要管闲事?”
唐三彩道:“你也知凭端德之力,我们无法进入刀中,只有靠朱夫人开启刀阵,因此我不能让她死掉。”
上官道:“这么说是你一箭射死他的?你箭上淬毒了?淬得何种毒药?”
唐三彩道:“淬的是寻常蛇毒。”
上官道:“这么说来,人不是你杀的。”
唐三彩惊道:“什么?那是谁?”
上官道:“仵作验尸时,毒性尚未扩散全身。他身上的致命伤还是背上的刀伤。但当时地上只有两个脚印,一个是你,逃入了武昌城,另一个是朱夫人,凭空消失不见。”
说到这里,她忽然扭头看昝维,昝维连忙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一直与你在一起。”
上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不错,不可能是你,可是谁还能这样飞天遁地呢?”
朱投依道:“现场的两把刀,都已被我拿走了。”
唐三彩也道:“我搜寻小朱的下落,所以马上离开了那里……”
那只小朱忽然又从芭蕉叶子后面探出脑袋。
上官也陷入了沉思,她本以为今天可以将所有的谜团都解开,没想到又出现了新的谜团。到底是为什么要对着行如风补上一刀,又为什么要补上一刀,旧的证据统统不够用了。
上官陷入沉思。昝维此时开口道:“鸽子。”
一只肥得眼看就要掉下来的鸽子奋力在空中扑棱着翅膀,上官一跃而起,将它抓下来,从腿上竹筒里卸下纸条,看完之后,默默收到怀中。
昝维问:“有什么急事?”
上官道:“袁家一行人自无锡往武进北行,尽皆被杀,共一十一人,只留下几个不会武功的女眷和小孩。”
昝维奇道:“你兄长怎么会知道?”
上官道:“武进县令是他同期进士……”
昝维道:“这倒奇了,那便是说被杀的都是会武功的?”
上官说:“且来者武功高强,都是一刀毙命,刀砍的位置却殊无章法……”
两人眼神交汇,不约而同道:“李心翊!”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猜窝是谁~作者今天中午有事出去了,昨天留言好少她在后台望穿秋水地刷啊刷从中午刷到晚上,好嗨森:p
☆、杀人命案 2
苦儿见她们讨论得热烈,忍不住插嘴道:“你们是要先听信上内容,还是先讨论李心翊?”
众人忙道:“听信听信。”
苦儿咳嗽一声,将纸一摊,念道:
“吾乃寿春霍之致,昔为许昌街头无赖儿,蒙旧主李公相救,李公以我聪敏,尽授所学。活命之恩,启智之情,不敢或忘。
李公吾旧主,形貌伟,美姿仪,人中龙凤也。然偏信巫蛊之术,吾常与之辩。公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