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丢给他,让他立刻把事情办了,也不管他从还是不从。李克全心中不愿,但又不敢明的拒绝,故意在那磨磨蹭蹭。
段明泉二话不说,走过去掏出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我喊三声──”
简简单单四个字那人就被吓得魂不附体:“把刀拿开些,我打就是。”
“如果超过半个小时还没人来,我就要了你的小命。”段明泉面无表情,就连威胁人用的也是谈论天气的口气,一看就是在江湖上打杀惯了的,完全不削於装腔作势。
莫镇宇跷著腿,喝著茶,休闲自得,仿佛是来度假的。
岚廷旭一直沈默著,也不知在想什麽。还好,他并没有为这个杂种挺身而出。
接下来,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刚到半个小时,电话响了,“接。”段明泉朝李克全递过去一个不容置疑的眼神。
李克全按下接听键,对著电话哼哼了几声,然後转过脸说:“他就在外面,叫我去取。”
“你就呆在这里。”段明泉将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後安排一个小弟去取磁带。
只要他能走出这道大门,就有机会化险为夷,没想到对方如此Jing打细算,李克全心里一寒。这回,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东西拿来後,确定是母带无疑,莫镇宇才站了起来,准备收工。李克全却心有不甘,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岂不是大大煞了自己的颜面?他可以不要面子,但总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於是他厚起脸皮说:“莫总,看在岚书记的面子下,这东西你就给点钱算了,大家也就两清,从此各走各了。”
是他挑起事端,想暗害别人,却说得宽宏大量,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真是笑死了。莫镇宇也不发火,只吸著烟点了点头:“也是,没功劳也有苦劳,我怎麽也得给你点奖赏。”
被冷嘲热讽一番,李克全只得受了,心想等老子出去之後,一定会把今天受的窝囊气给全部讨回来!别忘了,这个办公室的窃听器还在!
可下一秒,他的美梦便破灭了,莫镇宇叫人把办公室所有的窃听器都找了出来。李克全心想,也罢,东西没了,至少命还在,看著那群人转身离开的背影,他为死里逃生而感到庆幸。
不料,莫镇宇就要跨出大门时,突然转了回来:“对了,我还要给你钱。”
见他去而复返,李克全的心跳几乎停止,可听见他所说的话又开始欢喜起来,心道与虎谋皮也不过有惊无险,看来自己还是蛮厉害。
然而他错了,敢和莫镇宇讨价还价的人至今还没生出来。他在这儿折腾半天,好比一个自取其辱的小丑,得到的喝彩都是倒彩,装作听不懂就罢了,还得寸进尺,贪得无厌,那麽就别怪观众丢鸡蛋。
“但是我从不白给别人钱。”要说刚才莫镇宇是游刃有余到极点,那麽现在就像是一座不被融化的冰山。“刚才你是哪只手碰他的?”
李克全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
而莫镇宇的脸上满是冷怒,戾气十足:“是左手还是右手?!”
见那人还是说不出话,他笑了,笑得如同一个变态的屠夫:“你是两只手都不要了吗?”
李克全浑身一颤,竟有种失禁的感觉,半晌,才扯直打结的舌头:“右……不,左、左手。”
莫镇宇微微侧过身,对手下说:“弄断它。”
一行人通过敞开的大门,与此同时,身後响起杀猪般的惨叫声。
走出政府大楼,十几号人迅速散开了。将空间留给了岚廷旭和自家老大。
“今天委屈你了。以後那家夥再也不敢找你的茬。”
岚廷旭至始至终都没看他,他也知道他不欣赏自己的做派,但是对付这种小人必须用非常手段,给他讲道理有用吗?
“晚上我没地方住。可不可以跟你回家?”莫镇宇拉住一直往前走的男人,把自己的想说的话对他说了。
在他死缠烂打下,岚廷旭终於转身,他面上的冰冷,比夜里的霜还要浓重一些:“你是想要
我报答你吗?”
莫镇宇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这是他心烦意乱时特有的动作:“你怎麽这麽说?这事是我的过错,你不我怪就很好了,还报答什麽?”
“既然如此,就别跟著我。”说完这句,岚廷旭甩下他就走了。
莫镇宇知道他在生气,於是跟在他後面,在他到了家,开门之时,大步流星,硬是挤进了屋里。
岚廷旭有些怒了:“你干什麽?我问你想干什麽?又想强迫我是不?莫镇宇我告诉你,以後你再那麽做,我绝不会饶你,搞不好跟你鱼死网破!”
一边拼命吸著烟,一边‘砰’地一声关上门,莫镇宇将他逼到墙角,脸上压抑著不亚於对方的怒火:“我知道这事弄得你很不愉快,但你不要借题发挥,想和我分开。”他似乎冷静了一点,但那种莫名的不安,使他的心一阵阵发狠,“我们之前有约定,这个约定,谁也不能擅自破坏。你可以反悔,但你承担得起那个後果吗?”
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