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最恨的就是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所以我想把他整下去,只要你肯帮忙,我把他想要的钱,给你一半,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政山心里很不爽,他明明知道自己跟金书延的关系有多好,居然还给他出这样的难题,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便不著痕迹地推诿道:“莫兄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弄倒县委书记的本事,再说他跟我无怨无仇,我为什麽要去整他?这不符合道义啊。”
莫镇宇轻轻一笑,却显得极其高深莫测:“老弟,你不要妄自菲薄啊,有什麽事,是你的智商所办不到的?实话告诉你,你的舅舅常博远来找过我,弄倒金书延不是我的想法,而是你舅舅的意思,他让我来找你,说你知道该怎麽做。如果不信,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他,看我所言是否属实。”
一席话让陆政山暗自心惊,怎麽又和他舅舅扯上关系了?於是他投石问路般,试探道:“我有很久没见他了,不知他对你说了什麽?”
接下来莫镇宇说的话让他心肝剧颤,几乎要缴械投降了。“你舅舅说你在开煤矿那件事上,给了金书延不少好处,只要你将这事抖出来,姓金的定然在所难逃。”
陆政山吓得舌头都快打结了:“他当真这麽讲?”
“是。”莫镇宇气场十足地道,“我以为是你们事先商量好的,难道还有什麽隐情吗?”
作家的话:
好热啊,晚上修改~~~~~~~
☆、54
见他那副心虚的样子,莫镇宇不由暗自发笑。他的话虚虚实实,不料那人竟被蒙住了。常博远并没找过他,只是那天偶尔碰到,两人说了一阵话。话语中,那人无不透露出对金书延的恨意,自己则顺著他的话说,没一会儿就把他的嘴彻底撬开了。他想到设这麽一个计,让陆政山自投罗网,变成和自己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没有什麽好犹豫的,实话告诉你,现在金书延的处境非常不妙。你知道有多少人举报他,又有多少事证据确凿吗?市纪委的人马上要下来彻查,即使你不帮这个忙,他也照样难逃法网。但若是被他连累,那就不值了。不如趁早反守为攻,凭我的关系,保你不被牵涉,况且还有钱拿,又何乐而不为呢?”
陆政山显然不信那人已是穷途末路,但是莫镇宇说得如此笃定他心中又难免迟疑。他知道对方和市领导很熟,打听著点小道消息那是轻而易举,再者,他很了解金书延这个人,就像金书延迷恋那个贪字,上面若是要查他,他只得束手就擒,到时自身难保,第一个出卖的就是那些所谓的兄弟。贪污和贿赂属於同罪,如果被牵连进去肯定是要蹲监狱的。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坐以待毙。
“空口无凭,你如何能保证东窗事发时,我能安然无事?”
莫镇宇心中暗笑。他会这麽问,自然是信了自己八分。便信誓旦旦地说:“你必须要相信我。我不保你你大可把我供出。大家既然是同一条船上的,我又何必出尔反尔呢?再说这又不是什麽难事,我去上面活动活动也就搞定了。”
陆政山没有开腔,他在苦苦思索。这一步棋,也太险了,搞不好会全盘皆输,给人家垫背了。
莫镇宇见他摇摆不定,赶忙趁热打铁:“鸟择良木而栖,你这样做,没什麽不对。而且煤矿产业风险太大,一旦死了人,你就得跑路。不如跟著我做,日进斗金,不但安全,而且轻松。”
莫镇宇和陆政山达成协议时,岚廷旭已经上班好几天了。
莫镇宇没来找他,他也乐得清静,即使在高温下,也是兢兢业业,不知疲惫。
半个月後,进入了酷暑,每天都差不多接近四十度。室内热得像一个火炉,所有的办公室为了透气走风,门都大大开著,而唯独书记办公室关得紧紧的,路过时,岚廷旭心中奇怪,金书延那个胖子未必在蒸桑拿不成?
这时,门内传来说话的声音,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里面的人在谈事。可下一秒,他就听见金书延的怒斥,这麽多年来,他说话从来都是慢吞吞的,习惯性地傲慢与偏见,以及目中无人。像今日这般气急败坏的大吼,简直前所未闻。
“你们凭什麽双规我?我要见市长!这纯粹就是诬陷!”
“金书记,有什麽话,回市纪检,慢慢说,你在这里发气,可以说毫无用处。”
“该离开的是你们,我哪里也不去!我是安平县的一把手,生在这里,死在这里,谁敢说我贪污受贿,有本事拿出证据!”
“金书记,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你这麽不配合,是不是要市长亲自来请你?”
金书延这只地头蛇应付得了穷凶极恶,却挨不过纪委的人软硬兼施,没过多久,就被带走了。
岚廷旭早就回到了办公室,他对纪委的来访丝毫不感兴趣。其他人倒是在走廊上议论纷纷。门又是开著的,他不想听都不行。
“你们知道吗,金书延被双规了!”
“特大新闻啊特大新闻,不知他犯了什麽事?”
“还有什麽事?要麽作风不检点,要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