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甥,听说你们颇看好他,既然云杏姑娘也是下堂妇,你那外甥也是死了妻,本王就替你们决定,把云杏姑娘许配给她的好表哥,岂不皆大欢喜!”
姚云杏颓坐在地,她刚刚确实是说了那吴表哥的好,可不过是为了坑害云棠,怎知被他给听去了?
想要反驳,可一反驳,就暴露了自己刚才使坏的心思,便去拉刘氏,只哭着摇头,“nainai……”
刘氏也摇了摇头,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好去看向姚禧,“老爷……”
姚禧却不看她,颇为无奈地闭了闭眼,“如此便……多些殿下成全!”
姚云杏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刘氏与云杏的娘亲林氏齐齐唤了一声,
“老爷!”
“爹!”
姚禧只仍闭着眼睛,恭恭敬敬冲着李连磕了个头……他偌大一个姚府,不可能因为一个云杏就得罪了恩王!
即便他也心疼,即便他也不舍,可他是一家之主,他也没有法子……
林氏带着云杏回了屋,李连却没搭理他们,只看着姚禧,“既然是续弦,太过隆重了反而不好,给你们半月的时间可够?”
“这……”姚禧一愣,知道唯有叫他解气了姚府才能好过,只好答应,“够了够了,卑职这就叫人去准备……”
“好……那我就放心了……”李连看向云棠,“云棠,这段日子,带上伯父伯母跟我回长安罢!”
跟他回长安?其余的人大气不敢出,却纷纷支棱着耳朵,看来果真有戏?
云棠也是愕然,跟他走?那就真的说不清了,难道他也是那么想的?嫁给别人做续弦,和嫁给他做小,哪个更好一点?她真的比较不出来。
只苦笑着摇了摇头,“谢殿下好意,不过我已不是大内的人……回长安……倒是不必了,跟殿下回去……更加不妥当……”
知道她误会了,李连倒也不避讳别人,“云棠,你不必多想,我也不过是想要帮你一把,就像你若看我落难,能就那么隔岸观火?走吧,我在长安还有处宅子,你与伯父伯父先住着,待渡过了这段,再做打算还不成么?”
他对云棠苦口婆心的劝,倒是李芳菲先说了话,“殿下的心意民妇心领了,小女能交到殿下这样的朋友,倒也是小女的荣幸……不过民妇相信自己的丈夫,云棠也自然相信她的父亲,我们一家可以一起渡过这次难关……实在是……多谢殿下的好意!”
李连看向云棠,见她也点了点头,只好无奈叹息一声,这一家人怎么都这么的又倔又犟?老话怎么说来着?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正气的无言以对,却听刚才那小厮又见了鬼似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眼珠子瞪地溜溜圆,“老爷!夫人……老爷!”
姚禧一皱眉头,“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叫人看笑话!”
“老爷!那状元郎他……他他他又活了!”
“什么?”众人都齐齐一声,连李连都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什么怪力乱神?你好好说,到底是怎么了?!”
小厮觉得冤枉,“是他自己说的呀!”不信,你们看,他马上就进院来啦!”
众人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果见那垂花门前站了个青年,一身黛蓝色的圆领袍子,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李芳菲忙往云棠那去看,毕竟这个院子里,除了她和李连,没人见过状元郎本人。
云棠本该带他回来,可谁知没来得及……
却见云棠目瞪口呆,面色蓦地煞白如纸,“裴……裴凤章!你……你……”
裴凤章,可不就是新科状元的大名?再看李连,见他也是惊诧万分,当场石化。
众人都是呆愣一阵,又忽地反应过来,呼啦一下跑开了老远。
刘氏没来得及站起身来,只连滚带爬,爬到了墙角。
裴凤章被这些人逗地噗嗤一笑,目光幽深地看着云棠,“小臭美,我实在舍不得你,就回来了……”
小臭美?裴凤章从未这样叫过她,反而是……忽地想到什么,云棠双眼睁地更大,只觉脑子轰地一声,“你……你是?你是……”手指已开始发抖。
“嘘……”裴凤章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动作,“我的姑娘果真是聪明,被你猜对了,咱们的三清殿,我走了以后你可曾去过?”
故意提到了三清殿,那是她与他,她与他们之间的秘密,她猜对了,就是他!没错!
泪水忽地决堤,她再也忍不住,迈着大步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哭的惊天动地,“你还知道回来……你……你居然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我……我有多想你,你可知道么?我有多想你!为什么抛下我就走了!为什么?”
声嘶力竭,语无lun次,她靠在他怀里,狠狠地打他,一点也未心软,仿佛把自己的所有委屈与痛苦,通通发泄到他的身上。
“裴凤章”只紧紧环着她,任由她又哭又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