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妹妹是个命好的,可这众人的悠悠之口……nainai,三人成虎啊!”
堂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其余的人都是在等老妇人说话,唯有李芳菲,已经气的牙痒痒,怒火攻心,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还是姚云杏又说,“诶?nainai,我倒想起,去年二婶家的表哥不是刚死了妻子?吴表哥虽说年纪大了些,可是个能赚钱的,且年龄大些会疼人……”
姚云杏的嗓音有些像黄鹂,脆生生的,此时说的却是那般恶毒的话。
“死丫头!闭上你的臭嘴!”却是李芳菲,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只茶杯哗啦一声摔在了地上,本是冲着姚云杏去的。
那姜氏家的表弟,虽说是姜氏的外甥,却比姜氏小不了太多,眼看着就要四十,虽说来过姚府,是个本分人,但大了云棠整整二十岁,又是死了老婆的,要自个儿的女儿嫁过去做续弦,李芳菲差一点想撕碎了姚云杏的嘴。
姚云杏怔忪一瞬,马上又开哭,“nainai,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孙女儿本是好心呐……”
姜氏更是不干,“老四家的,我外甥怎么了?就这么不入你的眼?你家女儿就好到哪去?自己本就有毛病,又是个命硬的,能嫁给我外甥,你还想怎么着?”
“毛病”说的自然就是云棠后背上的那一大片疤……
李芳菲更气,“你……轮不上你说话,滚一边去!”
那一边,姚云杏仍附在刘氏的肩上呜呜直哭。
她这么一哭,刘氏心疼的不得了,只指着李芳菲,“反了你了!你……你你你……谁给你惯的这臭脾气?老四!李氏不守妇道,今日老太太我替你休了这贱妇!”
云棠跨步而入,“你是哪个?凭什么休了我娘!”
刘氏瞪大了眼睛,“好啊你!连你也气我,不愧是贱妇生的,你……你们都给我滚!”
男人们也是在的,本是女人家谈儿女家事,他们本不欲插嘴,可到了这时候,再不插嘴这些个人怕是就要闹翻了天,姚禧再忍不住,一拍桌案,“够了,都给我闭嘴!云杏,如今你妹妹仍在伤心,你这是作何又提她的亲事?”
说的是云杏,实则是意指背后给她撑腰的人,如今她还能这么嚣张跋扈,自然少不了归因于刘氏的溺爱。
云棠也有些震惊,她倒是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这个爷爷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
她走到李芳菲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娘,别与这些人动怒,咱们犯不着……”
“够了!”众人更是想不到,一向性子温吞的姚庸竟也有动怒的时候。
姚庸双目赤红,拳头攥的极紧,“爹,老夫人,几位嫂嫂……这是我姚庸最后一次这样唤你们……你们要叫我姚庸休妻,除非我死了!既然姚府容不得我们一家……我们自己会走!”扭头看看李芳菲,“娘子,回屋把东西收拾了,以后得叫你跟着我受苦了……”又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云棠,去学堂把你弟弟叫回来,咱们今晚就走!”
李芳菲连连点头,从前她喜欢姚庸,不过是看中了他脾气好,如今她看着自己的丈夫,竟生出一丝崇拜之情。
云棠更是眼含泪花,只“嗳”了一声,她深知,父亲从前不愿离开姚府,不过是还有着一丝的慕孺之情……更对自己的兄弟还抱着一丝希望……此时此刻,他的心该是真的寒了。
同时,她也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那么伟岸与强大。
姚禧急的站起身来,指着姚庸,“老四,不要胡闹!你带着她们走了,能去哪儿?”
姚庸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嘴角现出一丝冷笑,“我姚庸七尺男儿,就算拼尽全力,也会为我妻儿赚得一个安稳的家,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
云棠泪眼婆娑,将要去私塾接姚允,却听门口小厮高唤一声,“老爷,夫人!恩王殿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我庸哥,人恨话不多……
那首李芳菲唱的歌,其实是一首中国传统的摇篮曲,大概起源于近代吧,我觉得很温馨,就放在这了。
还有,有人猜得出结局么?(-_^)
☆、生当复来归
这一声通传,倒叫厅堂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大眼儿瞪小眼儿,乖乖,这人来做什么?可也由不得他们细想,李连就已经迈着阔步,入了院来。
看了那地上摔的稀烂的茶杯,心下了然,剑眉一皱,“本王驾到,姚府的人也不知来接驾么?”
姚禧最先缓过神来,连忙领着众人,扑通扑通跪了下去,“卑职姚禧,恭迎殿下!”
李连却没理他,直接奔向了姚庸一家,“伯父、伯母,请起罢!”又亲自将云棠扶起,“我来晚了,叫你受苦了……”
云棠不动声色将手拿了回来。
姚禧与刘氏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的分开,不是说恩王已经定了亲,看来仍对云棠旧情未断?
也有人开始暗暗咂么,虽说他恩王定了亲,但又没说他只能娶一个,若是姚府真的能出一个恩王侧妃,岂不是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