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是在军籍的士兵都可以报名参加, 所以最初的比试对谢宁来说简直如喝水一般轻松。
打了一上午,谢宁干翻了三个台子的水货,她今日上午的比赛就基本结束了。
下了台子, 谢宁无视涌上来的商贩和人群,冷着脸进入了选手休息区。
选手休息区是个大棚子, 因她已经通过了前三轮的台子比试, 就被一个士兵引到了更加安静, 人也更少的区域。
谢宁一屁股坐在棚子里, 这个棚子里还有三四个大汉,不过她都没在意。
就在此时,一个小兵钻进来,贼眉鼠眼地跑到谢宁身边。
他说:“少将军。”
谢宁抬眼一看,好像是过去在北疆跑马,半中腰被调走的士兵?叫、叫什么来着?
因是自己带过的兵,谢宁脸上的冷意消散了许多,她微笑着说:“怎么了?”
那小兵嘿嘿笑:“多谢少将军哈,咱们这边认识少将军的人都压了您赢,放心,等比赛结束,按照咱们的老规矩,会给您留一份的!您下午可要再接再厉啊!”
谢宁:“………………”
她细声细气地说:“你们这样赌,没问题吗?我记得军中禁赌啊!”
那小兵拍着胸脯说:“没关系,这不叫赌博,叫优选心中最强勇士,据说是兵部的大老爷们搞的选举,最后庄家的钱可是要交给兵部的。”
谢宁:“………………”
她彻底没脾气了。
她能说什么呢?
她只能说:“放心吧,我会一直赢下去的!”
那小兵大喜:“多谢少将军提携!”
那小兵转身要走,谢宁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等等!”
那小兵:“……少将军?”
谢宁镇定地说:“你出了场外,去找我的亲兵,让瑞露将我的私房钱也压在我身上。”
那小兵恍然大悟:“好咯!您放心,我立刻传话!”
然后那小兵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谢宁长出一口气,一抬头,就看到棚子里的另一个正看着她。
那是个黑瘦大汉,发现谢宁看过来后,他还笑了笑,然后才扭头。
谢宁微微眯眼,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同样笑了笑,收回了视线。
那家伙似乎功夫不错?似乎手上功夫很好?
兵部为这些比赛的士兵准备的饭食还是不错的。
中午吃完饭,大约休息了一个时辰后,比试继续。
谢宁依旧一路打下去,这期间勋贵家族出身的子弟大部分都脱颖而出,随着围观人群中不断扒出那是谁家的少爷,那是谁家的子弟,渐渐的,四周喧嚣声慢慢降低了。
虽然大部分时候,京兆百姓提起哪个府邸或者哪家侯府都是一副忌惮中夹杂着不忿的语气,或者说别看谁谁谁经常鲜衣怒马,还不是靠祖上余荫庇护才有了现在的富贵日子云云。
可现在看着他们印象里多是跋扈的勋贵弟子横刀立马,将大部分劲卒都刷了下去,那些往日叫嚣着勋贵全是吃干饭吸民脂的家伙全都闭嘴了。
也有某家的孩子被针对而败出场外,也有往日京兆出名的游侠儿被群攻,总之这场开放性的比赛倒是刷新了不少人对勋贵的认知。
谢宁感受着场中气氛变化,不由得若有所思起来。
她的爹镇国公让人用免费小马车将百姓拉过来看比赛,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就在此时,伴随着剧烈的欢呼声,距离谢宁不远处的台子上,又一轮比赛结束了。
谢宁下意识地看过去,就见之前棚子里遇到的黑瘦大汉正将一个汉子丢下台子,那个台子上只剩下了他一个。
谢宁眼睛一亮,黑瘦大汉最后那一下用劲很巧,看似力气很大,实则没耗费什么力气。
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学到的战斗技巧。
谢宁环视一圈,在场的十个台子上,大部分人她都认识,不是被她打过的小弟们,就是京兆府那边挂号的游侠儿。
倒是眼前这个……
当裁判表示比赛结束后,谢宁跳下擂台,她走向被围住的黑瘦大汉。
刚走过去,就听到一个声音在说:“你是哪一军的?没见过你啊!要来我们安东吗?”
“拉倒吧,袁飞,人家明显是江南人,你让人家去东北受冻,人家肯定不愿意。”
另一个轻慢的声音响起:“你小子是叫康繁?要不要到我家当亲卫啊!跟着少爷我混,少爷我保你横走京城无人敢惹事!”
黑瘦大汉自然就是康繁,他脸上维持着笑容,心里却有点懵逼。
面前这俩人也是其他台子的擂主,刚才他眼角余光也扫过几次,知道这俩人都是手上有功夫的勋贵弟子,可没想到这一下台子,怎么说话行事和纨绔一样?
“无人敢惹?”
一个清亮的声音在康繁背后响起,康繁立刻转身,就看到刚才和他一个棚子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