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那管家的脸色顿时变了,他自不怕眼前这黑瘦大汉,不过一平民而已,可若是让主人家知道他冲撞了公主的车架,那他的小命就完蛋了!
“你、你想怎么办?”
黑瘦大汉似乎笑了笑,他说:“东西我不要了,我也可以闭嘴,只当今天没发生过这事,只要老板不说,谁又知道?但是……”
那管家听后微微眯眼,冷不丁明白了过来:“你想要钱?”
“要钱倒是不至于,能买得起这铠甲,我也不差那点钱。”那黑瘦大汉说:“京城这种地方,达官贵人那么多,看你穿着语气,也像是大户人家的管事,不如和我说说那位殿下的事吧。”
那管家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黑瘦大汉,发现这大汉虽然有点黑,但估摸着是后天晒黑的,人Jing瘦Jing瘦的,一看就特别有力气,手指指节微微鼓起,一看就是练家子。
那管家撇撇嘴:“行吧,既然你如此识时务……”
他四下看了看:“你我且去那边的茶肆喝杯热茶吧。”
黑瘦大汉露出了笑容。
大约一个时辰后,黑瘦大汉和那管家分别,他站在茶肆外沉默了一会,转身离开。
他穿过两个坊市,来到一户人家前,拍了拍角门,走了进去。
和院子里的仆从打了个招呼,黑瘦大汉来到一处院子前,院子守门的小丫鬟看到黑瘦大汉后眼睛一亮:“少爷回来了?”
黑瘦大汉笑了笑:“小声点。”
那丫鬟嗖一声钻回院子里,黑瘦大汉紧随其后,并仔细关上了院子门。
这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只有一间正房和一厢房。
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女正掀帘子出来,看到黑瘦大汉时眼睛一亮:“二哥!”
看着妹妹只穿了布衣,头上也没什么首饰,黑瘦大汉的神色微冷,不过这丝冷色一闪而逝,他说:“大妹。”
少女快步走到兄长身前,来回看了半天,不由得奇怪地说:“二哥,你不是说要去买看上的铠甲吗?怎么没带回来?”
黑瘦大汉说:“价格还是太高了,我想了想,觉得不划算。”
少女嗔怒道:“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马上就要参加军中大比了,刀剑无眼,这又不是家里,还有些祖上传下的铠甲可用,若是买不到合适的铠甲,您要怎么去比赛?”
黑瘦大汉莞尔:“没事,我再想想办法。”
少女抿唇,她想了想:“实在不行,我、我去一趟明远伯府吧。”
“不行!”黑瘦大汉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大妹,咱们是有求于明远伯府,但也不能卑躬屈膝!”
“可是如今的康家,也不是以前的康家了。”
少女低下头,喃喃地反驳。
原来这俩人正是来到京城拜见明远伯的康家二少爷和康家大姑娘。
这康家二少爷单名一个繁,康繁带着妹妹从南闽远道而来,虽然明远伯态度温和,可是妹妹身边的侍女已经告诉他了,明远伯夫人很不满自己的妹妹,根本不想让妹妹嫁入明远伯府。
而他们也不可能长时间借住在亲戚陈家,陈家家主陈景不过是员外郎,京城居,大不易,专门为他们腾出一个小院已经很不错了,也没说要租金什么的。
只是陈景的夫人总是会说些Yin阳怪气的话,说康家不过是普通平民,又不是前朝年景儿了,还想着高攀伯府,当什么伯府世子夫人。
康繁和妹妹康茗来京城也带了些银钱,但那些银钱有一部分是用来成亲下定的,若是真的定下婚事,自然要立刻定下来。
陈景的夫人非常眼热那些箱子,若非康繁勇武有力,也带了些家将过来,他妹妹康茗也机警聪慧,恐怕他们来到京城的第一天就遭贼了。
明远伯府言辞含糊,康繁就想带着妹妹回漳州,只不过恰好此时重景帝命兵部准备军中大比,康繁本身是漳州守备的伍长,按照兵部下发的大比资格通知来看,他也是可以参加军中大比的!
康繁就想,他不如再多留几天,参加军中大比,争取在比试上崭露头角,哪怕无法得第一,也要出人头地,为妹妹以及家族赢些脸面!
想到这里,康帆沉声道:“大妹,你再忍耐几日,等大比结束,不管成绩如何,我都带你回漳州!”
听到兄长如此说,康茗露出笑容,她小声说:“只要二哥能安然无恙就足够了。”
军中大比不仅关联着谢宁和云澜之间的赌约,同样关系着不少人的前途和命运。
兵部筹备地昏天黑地,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端午节前半个月,将事情筹备的差不多了。
按照比赛流程,重景帝和太皇太后只会观赏最后的决赛,前面的初赛就选在了京郊大营外的一处宽敞场地前。
京郊大营的统领也很有经济头脑,他派人夯实了京郊大营前的那块土地,然后在附近搭了棚子,又派人去城中雇佣了马车,还让人发了小广告。
皇帝老子看决赛,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