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来,是人们通常都会为所关心之人送御寒衣物的日子,故此得名。
所以在这一天会感觉到冷风嗖嗖地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林间小道上一排排白杨树被北风吹得呜呜直响,有如鬼哭狼嚎一般,地上枯黄的落叶也禁不住寂寞,跟着飓风飞舞了起来。
彼岸拢了拢了身上青花织锦斗篷,好在这斗篷够厚够长,可以帮她抵御住寒冷。
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仍一言不发的苏铁,他身上仍然穿着一件夹层的墨蓝色长衫,在这种大风天气显然有一丝单薄,但他腰板依然挺得笔直,步伐稳健,好像感觉不到冷一般,由于身份的缘故,他始终都不肯与她并肩走在一起,而是一直相距两步地跟着。
山脚下的这一处村庄只有零星的三户人家,用土石彻成的墙壁及茅草做的屋顶,门前挂着一串串晾晒的咸菜,在嗖嗖的北风中左右摇摆,每户人家前都建了一个院子,院中养着几只老母鸡,或有孩童在院中玩耍,突然见有人经过,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快速地跑进了家里。
不一会儿一个粗布麻衣的女人走了出来,看见村里来了两生人,昏黄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见彼岸朝她投以笑容,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位大嫂,我们兄妹二人外出游历,不想竟在这山中迷了路,如今寒冬将至,山中又无果实充饥,如今是饿得胃痛,想请大嫂赏我们一口饭吃,我们愿意拿银子来交换。”彼岸说完,投去了一副虔诚的目光,在来之前她早已叮嘱过苏铁在外人眼中以兄妹相称。
苏铁虽然没有反对,但脸色木讷得像个苦瓜,周身还散发着一股寒气,许是杀人久了,最平淡的表情对于他来说好像就是一次挑战似的。
这女人瞧见彼岸倒还幸喜,毕竟是个可人的姑娘,可一看见彼岸身后的苏铁,就立即不愿意起来。
彼岸回头瞥了一眼苏铁,又立即好言说道:“大嫂勿怪,家兄话少,但绝对是好人。”
“这样呀!”妇人这才放下心来,走过去将院门打开,让彼岸两人进来。
“大嫂,为什么村里就三户人家?”彼岸跟在妇人的后面进了屋,来到一张残旧的木桌前坐了下来。
女人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茶壶替她二人各倒了一杯水,“这村原先也是许多住户,近几年大家都发了,就搬到城里去了。”
彼岸将屋内的陈设扫视了一遍,见刚才院中的那个有着圆圆脑袋的小女孩缩在墙角,睁着一双胆怯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二人,见到彼岸的目光过来,便赶紧地低下了头。
彼岸笑道:“您女儿好可爱呀!”
“我去给你们做饭。”妇人笑了笑,将孩子抱起来走到灶台边,然后将孩子放在灶火口,一刻也不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然后转身忙活了起来,“咱们村不比城里,只有一些咸菜和豆干,你们将就着吃点吧!”
这茅屋布局极其的简单,统共只有三间,中间是会客厅,右边耳室是厨房,左边耳室是卧房,彼岸起身走到卧房门口往里扫了一眼,然后又来到厨房,倚门看着灶火口的小女孩。
“孩子她爹呢?”彼岸随口一问。
女人切菜的手一顿,随后温柔一笑,“下地去了,马上就回来,等下你们就可以看到他了。”
彼岸刚才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扫视了一遍,屋里除了她们母子用的东西之外根本就没有男人,就连晾在外面的衣物也只是她母子二人的,但妇人却说相公下地去了,估计是不想跟这两个陌生人透露太多以免危险。
彼岸默然地点了点头,心想这妇人的警觉还挺高的。
“大嫂,我们吃不了太多的,您随便弄点就行。”彼岸趁机又往里面走了两步。
女人见彼岸跟了进来,显得有些不安,“没事,你先出去坐会儿,我很快就好了。”
彼岸微微一愣,心想这女人干嘛那么害怕自己,难道杀手在不杀人的时候身上也会有一层杀气吗?她还想让苏铁在这里感受一下温柔呢?要是大嫂一直拒人,那她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唉!”彼岸一声叹息,计划便从心中来了,“我以前也有一个女儿,也跟她这般大,只可惜一年前犯了天花,没能救过来,如今我看到她就想起了我那可怜的女儿,我可以抱抱她吗?”
彼岸虽然嘴中在问,可手已经伸过去了。
妇人原本打算拒绝,可看见彼岸那伤心欲绝的脸终是忍了下来,还出言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你现在还年轻,将来还有的是机会生。”
彼岸闻言点了点头,“厨房油烟味重,闻太多了不好,我带她到院子里去玩吧!”
妇人脸上立即警惕起来,彼岸也不等她回答,抱着孩子就出了屋。
女人透过木窗看向院子,见自家孩子被彼岸逗得呵呵大笑,便将悬着的那颗心放在肚子里,转身看了一眼仍然坐在桌前如木偶一般的苏铁,摇了摇头专心地做饭。
彼岸很少与小孩子相处,不懂得怎样讨孩子欢心,只能学着自己小时候,姐姐哄自己的那一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