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活活饿死,这样的先例不用我说想毕你应该也清楚吧!
一生为他效命,成为他杀人的刀,失去人生意义也就罢了,却无法落得个善终,难道你就甘心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他就要压制别人?”
“祭司大人,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苏铁此刻终于不再像一个木头人了,他诧异于彼岸身为Yin阳殿首领,居然也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也是惊讶,一双眼神睁得老大。
彼岸趁热打铁地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替你不值,好好的人生就这样被一个人给毁了,难道你还希望再活第二次?”
“我对人生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将来如果真到了要与蛇鼠做伴的地步,那我也无话可说,大不了咬舌自尽,寻求个痛快的死法。祭司大人今日这一番话我就当没有听见,以后切莫再说此胡话了。”苏铁带着警示性地说完,然后转身进了身后的破庙。
她刚才怕苏铁瞧见她身上的异样,一直强撑着,等他一走,她重重地喘了口气,捂着胸口轻轻地咳了两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小药瓶,这药是楚淮睿在她临走之时给她的,就是怕在执行任务的途中突然犯病。
谁知果然不幸被楚淮睿言中了。
彼岸回头瞧了瞧身后,确定苏铁没在偷看之后,倒了两粒药丸出来服下,然后快速地将药瓶收好,待自己气息稍稳之后,才转身进了破庙中。
彼岸现在终于体会到当初吴千蕊的心情了,像她这种油盐不进的人确实很难对付,刚刚把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努力一下。
苏铁静坐在破庙角落打坐。
彼岸看了看天色,此时已近掌灯时分,如果她没有猜错,这城门应该已经关闭了,别说铃兰还没有回来,就连一心想抓她的裴江也没有出现,周围死寂一片,也不像有人暗中潜来的样子。
看样子这场大战要延后了,彼岸冷冷一笑,好在可以延后,否则此时动手只有输。
彼岸转身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她体内的寒疾虽然有药压制着,还是小心些为妙,遂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调整气息。
“我知道殿中规矩森严,殿主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如果一旦发现人叛变,那将是会比死更难受的下场,如果我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跟你说这些话的。我可以跟你打一个赌,裴江明日仍然不会出现,如果此话应验,你不妨考虑我说的话,出手帮我,我保证事成之后,你就能恢复自由身,到时天高地广任你飞,你这辈子爱怎么活就怎么活。”
殿主如果真是借刺杀裴江为由要害彼岸的性命,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彼岸完成任务,所以关键就在于裴江是否会出现了。
彼岸睁开眼看了看苏铁的反应,却瞧这人依然闭目不言,便起身去了身后的一间耳房休息,她也不怕这苏铁知道她的秘密后逃走检举揭发,因为她自出来就没有打算再回Yin阳殿,对于她叛变的事殿中人迟早是要知道的,至于殿中那三人,楚淮睿已经想到了脱身的办法,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五天可行,十日最好。
铃兰直到次日早上才回到破庙,她为了显示自己的殷勤,挑衣服太过认真,误了出城的时辰,等她到城门口时,城门已经关闭了。原本打算等她的衣物回来御寒的彼岸苦等了一晚,没着点冻死。
次日铃兰一回来,彼岸强装镇定地站起身来,然后用牙齿咬红了苍白的嘴唇,让自己尽量不要露出病态,披上了铃兰为自己Jing挑细选的绢花斗篷。
又看见铃兰提着个袋包子,彼岸便将心中的怒火给撤了,反而夸她机灵,还知道带早餐过来,彼岸从袋出拿出一个包子,先是递给了刚刚走过来的苏铁,然后温柔一笑,“一定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
没有办法,既然要收买人心,就必须给人家好脸色,要让他体验到情感方面的关怀,这样才能更有效地说服对方。
这是楚淮睿教的。
彼岸原本对此很不屑一顾,想她堂堂祭司大人,怎么能干这种类似于“谄媚”之事呢?
不过彼岸今日见苏铁眼窝深陷,显然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作为一个刺客来讲,必须适应所有的环境,这样才方便潜伏,而苏铁可有十八年的行刺经验,所以绝对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不好导致的睡眠不足,想毕他对彼岸昨日说的话有些动心了,故此思考了一整晚吧!
对于一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人,彼岸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予其关怀的。
☆、农家
出去报信的两名Yin阳师回来了,他们将昨晚的经过向彼岸简单地述说了一遍,可是偏偏不见裴江带着人出来捉她。
“这裴江真是奇怪,前些日子不是满城搜捕吗?如今知道您在这儿,怎么不来了?”铃兰脖子伸得老长,望着山下的大道问。
彼岸经过一夜的休息,她身上的寒疾已经基本退去,便彻底地放开了架式,淡淡地瞟了铃兰一眼,意有所指地道:“不会是你告诉他外面有埋伏的吧?”
铃兰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