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好有趣啊!
清溪笑容更大,转头见孟晓还在木架子上,连忙颠颠地跑上去,想要扶一把,不料还差几步远时,膝盖就被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他咣当一声利落地跪在地上。
一个圆圆的石块在他眼前滚开。
不用想,真凶就是它,只是使用者……清溪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月琛站在篝火架下,伸出手一副要接孟晓下来的模样。
清溪:“……”
清溪:“……”
原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清溪立时放弃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尼玛是月琛啊,怼不动!怼不动!可当他要迈步离开时,却发现当月琛深情款款地展开怀抱时,孟晓面无表情地换了个地方跳下去。
……噗。
清溪喷笑出声,万人迷的月琛也有吃瘪的时候,这简直能承包他一年的笑点。
于是他又颠颠地跑到孟晓身边,妹妹长妹妹短的,虽然对方完全不搭理就是了,但有月琛如芒在背的杀人眼神也算是不赔。
清溪,今天,仍然在绝赞作死中。
***
晚上,众天师被分配到各个民房里,且相距都不近,大家相互交流下眼神,具心中有数。
清弦跟孟晓又分到了一间民房。
这次清弦终于学乖,并没有上前粘人,离她远远地睡下,孟晓松了口气,也背着身睡下,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到了半夜,空气骤然变冷,外面呼啸着寒风,如同冗长的哨声。
一轮满月挂在漆黑的夜空中,透着诡异莫测的淡红色,斑驳在地面,似是染上了一层血雾,清弦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门,却正好与站在外面的农妇撞了个正着。
农妇握着大大的斧子,眼睛圆睁,圆乎乎的脸上此刻满是冰冷的僵硬,看起来十分渗人。
她见清弦出来,举着斧子作势要砍,却在下一秒顿住身形。
“你、你怎么……”农妇疑惑,刚刚她在这少女口中听到了清神教的暗号,还是那种核心成员的暗号,可眼前的女孩儿明明是可恶的道门中人啊?
“因为一些原因,我才成了现在这状态。”
清弦看出农妇的困惑,解释了一句,又说:“先让邨子里的所有人全部停下这等行为,你们一群普通人,怎么可能与天师相抗衡,更何况这群人还是玄门中的佼佼者。”
“可是……”农妇仍然迟疑。
清弦蹙起眉头,“我是为你们好,如果你们不怕做出对清神教完全无益的行为,就去做吧。”
她这话倒是打消了农妇的怀疑,农妇斟酌了片刻,小声问:“您能告诉我您是……”
清弦嘴唇蠕动了几下,农妇一凛,直直跪了下去,颤抖着说了几句后快步通知其他人去了,她远远地看着农妇离去,敛眸松了口气,迎着烈风向山上走去。
到了山顶的一个可以望见四周的夹缝中,她拿出困灵罐,把无面放出来。
“我、我怎么会成这样!”
刚一放出,无面就颤抖地摸向自己的灵核,恐惧地望向好整以暇坐在石块上的清弦,“你明明是个普通人类,居然能够役使我?你到底是用了什么邪术?!”
“邪术?”
清弦轻轻笑了,“你本身不就是邪术形成的吗?连人都不算,跟我提邪术?”她上前捏住无面的下颌,俯视着那张什么都没有的面孔,问:“你现在还能化成孟晓的模样吗?”
第77章
翌日。
静谧的邨子内响起一道石破天惊的尖叫。
原本就被昨天搞的神经敏感的天师们纷纷冲向声源处,清弦抱着被子缩在一隅,满脸惊恐地望着另一侧。
众人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孟晓还在低头穿着拖鞋,一副睡不醒的模样,与往常并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她的身后却躺着另一个孟晓。
样貌、身材甚至穿着都没有丝毫差别的两个孟晓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这是怎么回事?”清溪咽了咽口水,眼前的情况实在透着股诡异,使他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清弦抱着被子忽然哭了起来,“我出于好奇打开了困灵罐,然后那只无面就自己跑出来了,之后我没了意识,今早一醒竟然看见了两个孟晓姐姐。”
她哭得极为伤心,煞是可怜。
本来有心指责地也不好说什么了,清宁上去安抚了一下清弦,然后说:“你不必自责,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只无面说白了就是只鬼,如今不过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我们这些小辈看不出来哪只是无面,但长老们一定没问题的!”
说着,满眼崇拜希冀地望向众位长老们。
长老们:“……”
长老们心中那个气,这清宁平日里就是个天真地眨着眼给人挖坑的货,问题这家伙还是真心诚意的认为他们没问题。
可偏偏,他们完全有问题啊!
如果可以看出来,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