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散发酒气的身t贴向他。吹散在耳边的气息,使许品皓缩了一下身t。
他知道现在应该要做什麽。就像电影或影集那样。可是他真的「应该」吗?
「抱一下嘛。」他的嘴巴凑在耳边,声音好像可以挤出水,「快点。」
连这点犹豫都被看穿了。他开始怀疑酒jg是不是催化了什麽,让江少轩变成一个直觉敏锐的小鬼;要命的是,他的手就像被催眠般,听话地搂住他。
当对方的心跳隔着皮肤跟衣服打在身上时,不安跟恐慌也同时在心中扎根,它们在x口发芽,并且开枝散叶。尽管没有明确的理由,但糟糕的预感却在心中挥之不去。
许品皓眼前不合时宜地闪过很多人。
面容的主人,都曾经跟他经历过现在的事情,也曾经笑得跟江少轩一样。只是那些笑容,在跟自己相处过後都一一磨平,最後被雕刻成棱角分明的怨怼或痛苦。
他们提出分手时的表情,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万一江少轩也变成那样呢?
共享机车的安全帽一点都不安全。
当风刮过耳朵,留下粗糙的噪音时,江少轩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明明车速也没有多快,他却有种下一秒就要起飞的错觉,就连其他车子的引擎声,都近得像是贴在身上。
戴全罩式的时候,感觉完全不是这样。不过有车子可以骑就该感恩了,他也没有小家子气到要抱怨这种事。
「欸g,我们会不会来不及啊。」
「怎麽可能?」
拍打在肩膀上的力量太大,差点把他推下驾驶座,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转头望向後座的同学,他g起嘴角,挑了挑眉毛。
「不然你再骑快一点啊?」男孩很努力不让字句被风吹走。或许有点太努力了,所以江少轩的耳膜才会忽然痛一下。
「好啦、好啦。」他回应,「抓好不要掉下去。」
握紧油门,转动手腕,尽管电动车不会震动,连声音都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加速後产生的作用力还是让他向後倾了几秒。跟上次被人抱着的感觉不同,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跟两个人的班排名差不多远,承接住他的只有空气。
「会骑车就不一样了喔。」他揶揄,「没想到你会第一个考到驾照。」
「有什麽难的?」眼睛因为笑容眯起,「不然你以为第一名怎麽考的?」
他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吐了一下舌头。平常绝对不会,也不能把这种事情挂在嘴边,不过,今天应该可以破例一下吧?
他不认为其他人好到会完全接纳自己,只是太久没有被推来挤去,他快要忘了之前那样小心翼翼的生活是怎麽运作的。虽然口头上的挖苦依旧没有少过,但能有这样的日子,他没什麽好抱怨的──尤其是那晚看完夜景後。
他皱了皱鼻子,把一边的眼睛挤成一条线,如果不这样做,他怀疑嘴角会一路裂到耳根,在脸上开一个大洞。
直到今天,亲吻的触感依然会时不时地浮现,在嘴唇上踩踏,像一支轻快的舞蹈。就算只是t1ant1an嘴巴,su麻的感觉都会沿着神经窜上大脑,戳中那个小小的腺t,把脑内啡挤出来。
回忆临别前的拥抱,还有扶着後脑杓的手掌,也有同样的效果。站在公寓前看着许品皓离开的背影时,他的耳边甚至响起了泰勒丝的歌声。我在台阶上哭着,求你不要走。
虽然没那麽浮夸,可是每分钟多跳两下的脉搏,依然让他的眼眶有些sh润。好的那种。
就算是一句早安,都能让空气中洒满糖粉,只要拿根木bang在路上转一圈,他说不定就可以得到一串饱满又蓬松的棉花糖。
现在还有人会找他看电影呢。虽然是为了凑双人套票不得不找上他,不过他的运气,在遇见许品皓後似乎越来越好了。
「嚣张p啊。」
「不然我以後也带你去考。」带了一丝炫耀,他随口道,「很好玩喔。」
牵拖也好,自我催眠也罢,把这些归因到学长身上也没什麽不行。
「你先想办法赶上电影吧。」後面的人拍了一下他的安全帽,「剩十分钟了。」
「一定可以啦──」
「欸,看路!」
他扭过头。暗沉的h灯刚刺上眼睛,又立即转成红se,但是车子距离路口已经不到几公尺。
停下──不。等等。来不及了。
不对。错了。闯过去才对。
车子一减速,脑中就响起警告声,让所有肌r0u紧缩。一gu凉意从尾椎爬上头顶,煞车还没松开,油门就跟着转动。身後传来叫喊,但是在冲过路口的瞬间,所有声音都淡出,连颜se都褪去。他也无暇去管。
拜托,让他过!
喇叭的声音刺穿耳膜,划破脑中的句子。不用转头,黑se的物t就冲进眼角,在视野里迅速放大,占满视线。
完蛋了。
车子跟车子碰撞时,时间忽然慢下来,又快得反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