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
反之,不会叫的狗才是真正凶狠的狗。
楚烨便是这样的人。
不会有人想要放过她的,楚兮深知这一点,流落在外威胁也就越大,五位都是聪明人,端看谁先出手罢了。
此时此刻,五皇子府内。
一个小厮弯着腰踱步而来,凑到楚烨耳边说了一句,楚烨睁开眼睛:“哦?”面上什么都不显,眼内浮现些许笑意,“下去吧,继续盯着,切记不要露出尾巴。”
“是,殿下。”
搓着扳指的手指微微一顿,楚烨沉思起来:没想到最先沉不住气的是老三,罢了,早点解决掉她谁都安心,从前倒是他小看小妹了,竟然懂得以退为进,只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马夫找了个客栈,晚上要在此处歇息,楚兮扶着婢女春儿的手下了马车,春儿甚是忧心:“公……公主小心些,您病还未好妥当,又坐了这般久的马车,可怎能承受的住哟。”
“无碍。”楚兮神色不变,扶着春儿的手进了客栈,定了一间上号的房间,春儿扶着楚兮往楼上走。
楚兮突然用力握住春儿的手,问:“春儿,你跟着本宫几年了?”
春儿低眸回答:“回公主的话,十五载有余。”
楚兮头都没有扭,只是直视着前方,转个角就到了她的客房,“本宫待你如何?”
春儿微微一怔,先是没说话,楚兮也没有继续问,待到进了客房,门被关上了之后,春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挨地态度坚决:“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愿为公主孝犬马之劳!”
此声铿锵有力,余音袅袅,房间内就此安静下来,春儿眼圈迅速红了但她仍旧坚持着跪着没起。
十五年前春儿得罪宫中的杨妃,被一种奴婢抓着打算深夜投井,若不是长公主途经此地发现救下了她,她怕是早就成了井中亡魂。
过了良久,春儿才听到上首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犬马之劳?你倒是敢说。”
春儿心咯噔了一下,额头上浸出冷汗,但她还是没动。
犬马之劳,字面来讲就是愿意像犬马那样为君主奔波效力,这是把长公主直接与君主类比了。
“奴婢……奴婢知当前状况紧张,也知公主已被逼到绝境,奴婢愿为您做任何事!”春儿手微微蜷缩起来。
上首又沉默了一会儿,春儿后背的衣襟都已经shi透了,此时楚兮才开口说话:“你过来。”
春儿听话的凑近几分。
不多时,另一个奴婢杏儿进来了,她微微屈膝行礼:“公主,晚膳奴婢已经点好了,都是您喜欢的口味。”
“嗯。”楚兮应了一声,仍旧靠在外侧撑开的木窗边,视线远眺,似乎在伤感着什么。
杏儿眼眸微微一闪,手藏在宽大的袖子中,低着头出去了。
晚膳过后,楚兮歇下,客栈二楼逐渐燃烧了起来,火气冲天,烟熏味熏得人睡不着,从梦中醒来,一看着火了,紧接着传来一道尖叫声,顿时所有人都吓醒了过来。
“公主!!!啊啊啊公主殿下!是谁!!”春儿发出凄厉的叫声,在火光中拼命的扑打,只见床榻上的长公主胸前插着一把匕首,面色惨白,身子僵硬,脚部已经燃烧了起来。
杏儿冲进来,一惊,连忙拉住春儿往外拖,“快,快叫人救火啊!”
店家叫来了小厮,好不容易把火扑灭,那间房间已经变成了废墟,床榻上的人被烧焦,只能看到衣襟的碎片还贴在黑色的骨架上。
公主这两个字叫其他人暗暗惊奇,都在想什么公主,京城的长公主不是因病已经死在皇宫内了吗?
春儿跪在一片废墟上哭的喘不过气来:“上天啊为什么对公主这样啊,公主自小没了娘,皇贵妃死得早,无人庇护,最后竟然是死在自己亲哥哥的手里啊!该死的,什么皇子!自己亲妹妹也下得去手,公主从来没想过跟你们抢什么皇位,都已经自请出宫了,为什么不肯放过她呢!!”她边嘶哑着痛骂,边用手捶地,头发随着她的动作零散下来,整个人狼狈不堪。
另一边,杏儿在诸位看客里来回巡视,在看到一个男人之后,朝他微微点头,那个男人下巴微微朝外点了点,示意她除去说话,杏儿看了一眼正在痛骂皇子的春儿,踱步跟着出去。
男人拿出一个荷包,荷包里都是银子,杏儿露出满意的微笑:“谢了。”
“姑娘此番出宫,也已经成功脱身,是要干什么吗?”那人问。
杏儿摇头,露出微笑:“无事,厌倦了里头的生活,主子是个好人,愿意送我出宫,我只是出宫前帮他解决心头大患,仅此而已,我外乡还有个妈妈,已经年老多病,我准备去照顾她,再也不回来了。”
那男人恍然,朝她微微抱拳,就此离开。
一杆看客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等皇家秘事,不管真假,倒是都记住了,此后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开始悄悄在民间传开。
皇宫内,楚皇乍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