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就是为了让楚皇相信,长公主真的对叛国之事不知情,绝望之下只能以死证清白。到底是宠爱了多年的小女儿,楚皇真的会毫无触动吗?
这可不一定的。
毕竟那个传出流言说出国出女帝的人,可就是楚皇本人啊,长公主早就把自己的资本给耗完了,早年插手朝堂没有分寸,那时候楚皇就已经消磨完了对她的感情,皇家谈感情未免太可笑。
楚兮这个举动只是想引起楚皇的怜悯心,让他想一想当初的皇贵妃,而她楚兮,可是皇贵妃的女儿啊。
仅此而已。
父女情什么的,不要期待了。
你与皇贵妃,你最爱的女人,你们两个人生下的女儿,你真的会让她沦为权利的牺牲品么?楚皇。
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快洗清自己叛国的罪名,以及自己书房跟金国互相往来的信要怎么解释,这些都是要考虑的,楚兮一个脑袋当两个用,在养病期间也丝毫不停歇。
此时此刻,一个手下跪在下方,“皇上,长公主还在养病,躺在床榻上不曾下地过,经常流眼泪。”他说话客观,只说事实,这是楚皇被养的暗影护卫。
上首那位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出声:“下去吧。”
“是。”
过了许久,楚皇才微微叹了口气,不易察觉的变了变眼神,放下了手里的毛笔:“兮儿……”
最要紧的是怎么保命,首先缓和一下不要让楚皇立马追究长公主以前干的蠢事,毕竟以前长公主被宠爱的昏了头脑,连朝堂之事她居然都敢插手,但她也没有恶意,只是想替父亲分忧,一点儿当皇帝的心思都没有的,毕竟她只是个女子。
病还没有养好,待到能下地走路的时候,楚兮就去找楚皇了。
楚皇接到太监禀告的时候,正好用完了笔墨,摆了摆手让磨墨的丽妃停了手,丽妃很有眼色,微微屈膝就此告退,退出大殿的时候见到了在殿外候着的长公主,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无比,连唇色都无,华丽的公主服都被她穿的要漏风了似的,外面裹着的厚实披风更显得她弱小,似乎风一吹她就会倒。
丽妃神色收敛了下来,礼数做全了跟长公主颔首。
长公主没理丽妃,不过这也在丽妃的预料之内,毕竟这位向来厌恶楚皇的后宫妃嫔,自认为自己已经死去的母妃才是楚皇真正爱的女人,只有她才能胜任皇后之位。
与长公主擦肩而过,丽妃眉目收敛的更低,手收在宽大的披风里,手心正好握着一个刚才长公主塞过来的纸条,她呼吸都稍微屏住了一些。
楚皇见到楚兮之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是下头的人为难你了?怎的瘦成这个摸样?”
楚兮没有说话。
楚皇见她连话都不搭,神色变淡了下来,“此番来见朕,所谓何事?”
楚兮突然跪下,‘噗通’一声,倒叫楚皇诧异了一下,他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盯着楚兮,想看她要搞什么名堂。
楚兮看着楚皇,眼泪跟着流下,顺着苍白的面容往下落,声音哽咽:“父皇,我知此时的状况,也听闻了民间传的那些传闻,可是我不如皇兄们天资聪颖有雄韬大略,何况我蠢笨的连敬爱了多年的父皇都能惹怒,我无意那些,我只是难过母妃为何不在我身旁,让我更加的坚强一些,不至于懦弱到如此地步,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提到皇贵妃和继承人的隐私,楚皇脸色都变了,室内气氛跟着紧张了许多,但楚兮好似未察觉,说话不曾停下:“我求父皇答应兮儿一个请求,我甘愿放下公主的身份,离开皇宫。”
此话一出,楚皇脸色大变,甚至他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帝龙颜大怒。
殿外的人听到皇帝的咆哮声,更加拘谨,站着低头一动不动。
楚兮很倔强的看着楚皇:“我自请出宫,我放弃皇位的角逐,”说完她嘲讽似的轻呵:“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那角逐中的一位。”
楚皇脸色铁青:“你要出宫,难道朕多年来养出来的便是你这个不孝女吗?”
楚兮以头挨地:“请赎女儿不孝之罪,是女儿自私了,女儿愿意在乡间务农插秧,也不愿待在宫中让皇兄们为难,让父皇为难。”
“你给朕滚出去!!!”
宫中传闻,长公主那日不知道跟皇帝说了什么,惹得皇帝震怒,长公主尚在病中就被禁足,无昭不得出。
紧接着半个月后,就传出消息,长公主病逝。
目前的形势,只能以退为进,暂时性离开权利的中央,托了那五位好哥哥的福,现在,她楚兮,对皇位很感兴趣。
早晚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丽妃宫中,又婢子偷偷凑够来:“娘娘猜的没错,今日午时三刻,后宫门处悄悄来了一台轿子,悄没声息的离开了皇宫。”
丽妃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个长公主倒不是没脑子的,难道以前是她看走眼了?
想到那个纸条,丽妃脸上的笑又没了,她沉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