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定了个大单,让她受宠若惊,因为就在楼上所以她带着人亲自送了。
不知道来了什么贵宾,电梯门口乌泱泱站了几个白领Jing英。视线遮挡的很彻底,好像生怕她看见似的。
电梯挺大,白领职工们上去后人还没满,尧臻揪了揪伙计的衣服,率先抬脚。
刚一抬眼皮子,整个人愣了下,如遭雷劈。
高跟鞋差点卡电梯门口的缝子里。
站在电梯中央被一群人小心翼翼簇拥下的男人,一瞬不瞬的注视过来。
这一刻心口砰砰砰直跳,跳的心慌气短,脚发软。她迎着视线上电梯,甚至不敢看他。
手足无措垂下头,背过身,手里提着小盒子,僵硬的站在他前头。
电梯里面为淡黄色抛光金属面,在头顶明光光大灯照射下映射出的人脸就像镜子一样清晰。
二十层不算高不算低,电梯很稳很慢,坐下去须得一两分钟。
尧臻从电梯门上瞧见自己今天这副掉价的打扮,素着一张脸,忙了一天头发有些毛毛草草,脑后甚至有碎发丝垂下来。手心里一阵紧接着一阵的出汗。
电梯里很安静,没人主动说话,李东放不发言她身后的人没人敢嘀咕,尧臻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说什么,只听见大家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也就身边的伙计不识时务,一个劲儿的问:“老板,你不是说楼上写字楼的这些人靠不住,根本不会光临咱们店,都是一群有些出去喝酒猎奇没钱享受生活吃甜点的主,怎么今天忽然在咱们店定了好几天的东西?”
“……”
她透过电梯门反射出人影的金属边框,悄悄打量身后男人,从干净光亮的黑色皮鞋,到边缝板正的西裤,再往上,黑皮腰带,深色衬衫包裹着的隐约肌理。
眼眶红了红,情不自禁跳到他脸上。
两人一瞬间视线相对。
男人眼神深邃深沉。慢慢眨了一下,仍旧紧紧盯着她。
透过金属墙甚至可以看见他的睫毛,随着眨眼睛的动作慢慢合上又张开,她心慌意乱,不敢再对视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睛。
要不要打招呼……她有些犹豫。
但是他似乎在谈公务,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如果刚进来直接大大方方打招呼还好,说不定还能客气的寒暄几句,眼下沉默的时间越久越尴尬。
她真的特别别扭,曾经同床共枕的人,有朝一日在狭窄封闭的电梯里相遇,竟然可以跟陌生人一样生疏。
“叮”一声。
身后有人打破沉寂:“李总,到了。”
她愣愣的回神,后面的人往前走,她不得已侧过去身让路,趁着这个机会往男人脸上扫了一眼,这样看的比刚才清楚,跟记忆里模糊的脸对上。
男人垂下眼眸往外走,衣角擦着她的手背出去,似乎漫不经心往她手里盒子上的店名,还有下面的地址以及座机电话的位置扫了一眼。
以为他好歹得开口了,没想到头也不回……他不准备给自己说句话?
尧臻心里紧了紧,被弄的七上八下的,视线忍不住紧追着他的背影出去。
她觉得以李东放的脾气性格,那么傲娇,自己此刻再不说点什么,他大概不会主动搭理她,鼓起勇气朝他弱弱喊了一句:“哎……”
声音很小,带着迟疑。
男人脚上顿了一下,身后跟着的人也都顿了一下,视线齐刷刷的看过来,她瞬间有些面红耳赤,特别尴尬。
一紧张之下想说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关键还是搞不清楚李东放的态度,怕说多了他会当众让她下不来台。
男人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淡淡的问身边跟着的那些人:“你们有谁叫哎吗?”
“没有。”
“我不叫。”
“没人叫啊……”
大家纷纷摇头,其中站在后排笑点低的几个,噗嗤笑出声。除了李东放跟钱助理,大家都不认识尧臻,不知道这个打扮寒酸的打工小妹有什么事。
她想故作轻松问一句你怎么在这啊,两年不见还好吗?是不是出差啊?要待几天?没想到这么巧见面了,有时间要不要吃个饭?毕竟你帮我许多,来了南山市给我个机会尽尽地主之谊……不过看情况她觉得自己太自信了。这些话在脑海里翻滚了一下又憋回去,李东放根本就不想再搭理她,也是,两年不见可能早就把她抛诸脑后了,他以前时常说的话就是自己不缺女人。
电梯门合上时,她心里凉了半截。鼻子的酸涩感快速的袭来,喉头拥堵,眼角被逼红。
忽然觉得见面还不如不见,不见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是淡淡的忧伤,见了面像陌生人一样心里只觉得拧着,拧麻花一样难受。
身后的伙计后知后觉,凑上来问:“老板,你咋了?”
她埋着头不想吭声。
“你今天不是挺开心,接了个大生意,还说从开业没接过那么大的单子。”
“心情不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