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回来了。”
“你也不回来的话,就是我自己在家了。”
“是啊,可以随意带男人回来,别把家拆了就成。”
尧臻叹了口气:“不把家拆了怎么尽兴。”
琳琅上班的时间到,没工夫跟她贫嘴,提着包脚步匆匆的出门,回头见尧臻漫不经心的收拾心里还真艳羡,虽然没她工作体面,人家却自己给自己做老板,收入跟她差不多,工作又清闲。
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要命。
到店里打开门锁,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摘下。她这家店挨着写字楼,只是现在的姑娘都对自己的饮食严格要求,所以到店的人不多,幸好附近挨着几个高档小区,网上的订单多,忙的时候会直接把单子交给专门派送的送过去,不忙的时候她自己来。
今天周一,店里的生意没有周末好,招来的两个帮手请假休息。
她打开收银台数了数昨日现金进账,从中抽出一张纸币,到隔壁nai茶店买了一杯现磨拿铁,又端着咖啡到另一边隔壁给自己买了一束花。
喝了一口咖啡,砸吧嘴品味。两家店老板都不在,员工在看店。
问她:“尧臻姐,你怎么每天都那么会享受生活。”
她低下头笑,笑容有些苍白干涩,淡淡的说:“为了来这里牺牲太大了,所以每天活得开心最重要。”
对方二十出头出来讨生活,比她小了好几岁,尧臻像她这个时候漂泊不定无依无靠,还没她一日三餐自足自足快活。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花,抬手递给她:“呐,送你。”
“真的吗?为什么送我?”她看了看,伸手接过去。
她什么也没说,含着笑看她,手里的热咖啡喝去一半,一天过去半天却什么也干。
回到店里,在前台枯坐了会儿,忽然想起自己绣了几个月的富春山居图还有一半没完工。
最近有些懒,搁置在前台里面的收纳格子上许久没碰了,上面落了一层灰。
她一吹,被呛了口,捂着鼻子咳嗽。
这是去年为了调整心态买的,还别说,挺考验人的耐心。
她铺开布,认真洗手,哗啦啦的水流从指缝划过,挤上洗手ye,冲干净泡沫,拿毛巾擦手上的水。
她穿上店里的工装,挤上脖子的盘扣,视线盯着绣布,拉了把椅子坐下,捏着针开始绣。
店里萦绕着nai油香味,甜甜的,清淡不腻,尧臻其实对甜品并不是很热衷,但是她喜欢nai油和蛋糕的香气,闻到时心情总会变好,脑子里浮现起虚拟美好的事。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感情寄托。
十分钟下了没几针,她又开始走神,颈椎隐隐不舒服,若有似无的钝痛。
她放下针,有些怅然。
这就是如今的生活,很平淡,很安静,节奏也很慢,她一直追求向往的,有一天终于过上了,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缺少了什么。
人总是追逐得不到的东西得不到的生活,总是放眼未来而不愿意脚踏实地,等到有一天眼前的事物眼前的人失去了,才晓得低头,晓得扼腕叹息。
外面传了两声鸟叫,她放下针,透过玻璃门看见门口马路边有一汪脏水,一只小麻雀飞落,动作轻快流利,点着头跳跳蹦蹦走近,低头啄了两口。
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对这里高楼林立庞然大物似乎充满兴趣。
忽然。
一阵车轮声由远及近,从远处传来。
咣当一声。
大概压在了路中央的井盖子上。
鸟被惊动,扑棱着翅膀跳起来,凌空飞跃,穿过电线,消失在视线里。
尧臻盯着麻雀消失的地方愣愣的看了会儿。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雁过无痕。
第64章
钱明严这两年连连加薪, 一时间成了李东放眼前的红人。
最近手上有个山南市的项目出问题, 李东放带着他来出差。
一上飞机李东放戴上眼罩假寐,钱明严百无聊赖坐着, 外面高空万丈,青蓝的天白花花的云,阳光很刺眼, 看久了眼睛刺痛。
身边的人这时候掀开眼罩点了杯咖啡。
钱明严砸吧嘴, 这两年李东放干事比以前还老练沉稳,听说身边没女人的男人无处发泄Jing力都是这个吊劲儿,他不清楚李东放有女人没女人, 不过高层里头几个部门经理,不是让秘书买束花买条围巾就是让助理买个项链买个包,眼睛一眨不眨往外送。
李东放这几年还从来没让他干过这事。
不过咖啡喝的很猛,就像上瘾似的, 每天须得来几杯提神。
下飞机刚出关卡就有这边分公司的人等候,领他们到酒店下榻。休整一番直接去公司。
年轻老总来视察,分公司得到的消息比较晚, 昨晚一听到风声差点炸锅,加班加点整理卫生整理仪容,一大早擦桌子擦椅子擦窗户, 就连门口小角落的垃圾桶恨不得都得冲的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