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自己的安排,“我准备亲自带兵,暗中前往韩国。”
“各位大臣没有异议吗?”子兮似是有些不赞同,他这是想亲上战场了?
“我去更有把握些。”南若知她心中担忧,与她一点点解释,“可如今无法直接对韩国发兵,我们师出无名。”
“我知道。”这点她很明白,她想了想,抬头看他,眼中带着坚定,“我去吧。”
“嗯?什么?你去?你去韩国?你怎么能去?”南若反应过来,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其实我去比你合适。”子兮不慌不忙,分析利弊,“如今韩国早已不是以前的韩国,听说燕后去年便带着小儿子去了韩国,韩帝已年迈,这次明月公主回国,不难猜测所为何事。”
“传位!”南若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是。”子兮颔首,“以韩帝对明月公主的宠爱,把皇位传给明月公主并不意外。虽然明月公主如今已是燕国皇后,可韩帝是个聪明人,明白大势所趋。”
“他便如此信任燕景迤!”南若的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不是信任,”若论治国伟略,她比不上南若,可若论揣摩人心,她自认略胜他一筹,况且这些个帝王公子,一直是她的研究对象,“是不得不信任。当初明月公主选驸马,便是为整个韩国选一个未来,他既然选择了燕景迤,那也只能是他了。”
“他未免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南若冷笑中带着一丝轻蔑。
子兮对他突然而来的怒气有些莫名,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戏谑道:“怎么?你是后悔了?当时你也是有机会抱得美人归的嘛!”
南若斜她一眼,没好气道:“也不知道我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权势是为了谁,如今这人却在这里冷嘲热讽,真是个没良心的!”
“哼哼!”子兮双臂一抱,随便往花架上一靠,语气凉凉,“你可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清悦郡主,为了沐王府!”
“还较上劲了!”南若举手投降,“是我错了,不该提这话。”
“哼!”子兮鄙夷地看他一眼,继续说先前的话题,“若是明月公主掌权,又有一个稚儿,若是你去,一旦开战,世人会说你欺她们柔弱妇孺。”
南若皱起眉,子兮没看他,“若是我去便不一样了,我也不必偷偷去,就大大方方去便可,我与她都是女子,不存在谁欺负谁,她是皇后,我也是皇后,身份与她对等,也不算侮辱了她。”
“……可我还是担心……”南若知道她说的都对,眼下毕竟尚未开战,舆论倒向还是很重要的。
“大可不必!”子兮连忙摆手,“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
“可毕竟面对一国之力……”他仍旧有些犹豫。
“你忘了?”子兮冲他一眨眼,“韩国还有容泽呢!”
“他毕竟是韩国人。”南若很是顾虑,容泽虽和子兮交好,然他毕竟是韩国人,坐视他人与自己的国家开战已是世俗所不能忍,他会主动帮子兮吗?他是万万不信的。
“其实容家最早时并不是韩国人。”子兮放出一重磅讯息,“如今这乱世,谈何家国?能和平地解决各国之间的争斗才是最好的。”虽是这么说,子兮心里却也难以说服自己。只不过这些国家本来便是一个整体,乱世现而分崩离析,并不存在外族入侵者。乱世太久,反而阻碍了这个社会的进步,分久必合,这是大势所趋,若是能少些流离失所,少些山河残破,她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这些年来游历各个国家,结识不少至交好友,他们都仰慕太|祖皇帝的风采,也渴望有朝一日,能有个像太|祖皇帝那样的人站出来,把这片支离破碎的地方,再变成一个完整的国,完整的家。”
南若怔怔看着她,半晌,突然张开双臂,把她拥进怀里。他感觉到了她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悲伤,他心里一阵阵如刀割般的疼。
☆、四处火起
昨天夜里,福宁殿突然召集了所有太医,皇后娘娘身体突然抱恙,可却没有一个太医能诊断娘娘身患何疾,只道是弱怔复发,却又没有一个人敢胡乱开药,只能诚惶诚恐地请娘娘静养。陛下大发雷霆,罚了太医院院正半年俸禄,其余所有太医三个月俸禄,还多亏了皇后娘娘求情,否则只怕处罚更重。
陛下下旨,皇后娘娘身体突然病重之事,所有人不得传出去半个字,福宁殿所有人噤若寒蝉。经常出入宫廷的命妇们,敏感地觉出了不对,有想进宫一探究竟的,都被挡在福宁殿宫门外。陛下说了,皇后娘娘需要静养,所有人不得打扰。若是有心,便在门外拜拜便回去吧。
皇后娘娘身体究竟如何了,没有人得到一个准确的消息。那些仰慕陛下的少女们又开始春心萌动,日夜盼着什么时候能见陛下一面,好趁机取代了皇后娘娘的地位,可却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后来,她们也没有心思想了,因为秦国正式向南国宣战了。
而此时,本应该在福宁殿修养的皇后娘娘却出现在了韩国晋阳城。子兮带人暗暗潜入韩国,后兵分几路,暗中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