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走进了书店。
他所认识的孟西陆,坚强勇敢,牙尖嘴利,现在怎么会是这副模样?他在心里叹一口气,她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啊。
他扶着孟西陆进了自家客厅,又拐回书店关好门窗,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再回到客厅时,孟西陆已经擦干了眼泪,只是眼睛还肿着,一副萎靡的神情。
就像是承受了什么打击。
他将水放在茶几上,看了她一眼,“先喝点水暖暖。”
孟西陆没说话,只是机械的端过水,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好像在握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她心里想,这是她最后的温暖了啊。
两人都没说话,室内一阵沉默,只有厨房里的烧水器突突地响,许砚风过去将电视打开,正在播八点档青春偶像剧,女主与男主误会重重最后被女二插足,故事老套没新意,但还是有很多思春少女追着看,大呼勾起了她们的少女心。
电视剧的声音响起,屋子里终于不再静默,许砚风看了孟西陆很久,她红红的鼻尖,未擦干净的眼泪,被雨打shi的刘海,耳畔深深的红痕都映入他眼。
他试探着开口:“发生了什么事?”
孟西陆不说话,只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说。
许砚风叹气,走近她身边,附身过去看她耳畔的痕迹,很红很新,还渗着血丝,想来是刚弄上去不久。
“被打了?”他略一思索,开口道,一边用手指隔空触摸着那道痕迹。
“嗯。”孟西陆不再沉默,但也不知道怎么说,鼻子微微一耸动发出一个单音,鼻音浓厚,还带着哭腔。
“身上还有吗?”说着,许砚风就要撩孟西陆衣服,想看看身上还有没有伤痕。
孟西陆吓得一下子跳起来,远离了许砚风几米,惊的说话都断断续续,“有……有……”
许砚风展颜一笑,好笑的对她说:“还有就过来趴下,我帮你上药。”
孟西陆闹了个大红脸,犹豫地在原地站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她看向许砚风,他眼睛里似乎有浩瀚星辰,闪着深邃光芒。
她一步三挪地走到沙发边,不知该坐着还是该站着。
许砚风笑着敲了一下她脑壳,“趴着,我去拿药。”
他回来后,轻轻撩起了孟西陆的衣摆,她的后背,满是交错的红色伤痕,深浅不一,有的已经肿到不忍看。他用棉棒蘸着药膏,轻轻涂抹在伤痕上,一边说着:“有点疼,先忍忍。”
孟西陆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电视剧的嘈杂、家电的轻微响声、邻居家传来的笑闹和门口行人和车来往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她能听到的感觉到的只有许砚风挤药膏时塑料外壳发出的嘎吱声,棉棒和伤口接触时的痒痒触感。
他应该是刚洗过手,撩起自己衣摆时那一秒钟的微凉温度,他的手Cao纵着棉棒抚平自己的伤痕,温柔地就像暖流流进充满创伤的心田,他的温热呼吸扑在自己后背,背上的红痕都不自觉地灼热了起来。
许砚风看似云淡风轻,但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兴奋、紧张、害羞、心疼、悲伤种种情绪揉成一团堵在了他心口,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无法知道。
孟西陆不知道许砚风用的什么药膏,总之效果挺好,刚涂上没有一会儿,就不再那样火辣辣地疼了,反而清清凉凉的,像夏日的风吹过燥热流汗的身体。
许砚风家其他房间都很久没有收拾,这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整理那么多房间出来也是无用,沙发有点小,许砚风一米八的个子根本睡不下,他只好拿出来一床被褥,在房间里打了地铺,让孟西陆睡在自己床上。
他的房间很简单,没有贴满墙的明星画报,也没有摆满书架的模型,只一张床,一个衣柜,一面镜子,一书架的书和杂志,床头柜上摆了一只闹钟,看上去已经用了很久的样子,很简单的方形款式,黑色的,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还有一副眼镜,金丝边的,孟西陆拿起来试戴了一下,有点晕,赶紧拿下来放下。
“你还戴眼镜?我怎么没见过。”孟西陆趴在床上睡着,不敢背挨着床,怕伤口被她压的更严重。
“度数不大,上课的时候戴。”许砚风躺在地铺上,双手撑在脑后,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孟西陆在心中想象着许砚风戴着眼镜的样子,他鼻梁高,眼睛大,皮肤白,这种款式的眼镜应该很衬他吧?应该……很斯文败类吧?应该……很受女孩子喜欢吧?
她想到这里,微微泄了口气,眼睛一转看到书架上放了一沓什么东西,粉色绿色蓝色的包装,很青春少女气。
孟西陆一骨碌爬起来,跑到书架前,踮起脚拿下了这一沓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
她动作快到连后背的疼都忘了,许砚风吃惊又疑惑,微睁了眼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孟西陆拿着那东西又回到床上,趴在床上仔细一个个看过去,原来是信,封面上都写着“许砚风同学亲启”的字样。刚打开一封看到上面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