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纳峰死亡率高达33.5%,1990以前高达66%);中国已经有4人完成啦:静雪(董红娟)、阿忠(刘永忠)、罗静、张梁(“14+7+2”)。
不过对于很多登山家而言,登山的乐趣不在于登顶,而是挑战不同的路线或者方式(譬如无氧)。
☆、第 45 章
冷因睁开眼,看见深褐色的窗帘中间,那一道靛蓝色的天空。她想起来,这里是峨山,云南峨山,宋岳的家乡。
这座西南小县城,冷因只停留过一个晚上。但那一夜的记忆,是与火把节广场上的巨型篝火一同在心里噼里啪啦燃烧的。
无所谓欢愉,事实上除了铭心的疼痛之外毫无半点欢愉。
但又是第一次,那么深切的感受到了被需要和被拥有的踏实。
“醒了?”
“嗯。”
宋岳侧身,拨了拨她的头发说:“起床吧。”
冷因懒懒的回了句“不要”。
“去吃晚饭。”
“我不饿。”
“我饿。”
“……”
宋岳坐起身,向她伸手道:“来,起来。”
宋岳一张开手,冷因就闻到了干净肥皂水味,还有一抹不那么干净的……烟味。
冷因说:“我也去洗个澡吧,这样晚上回来就不用洗了。”眼下,她觉得洗澡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早点做完早了事。
“嗯,那你快点。”
冷因拿好衣服,关洗手间门前丢下一句:“饿死鬼。”
宋岳之前走得匆忙,洗完澡后门一直关着,冷因进来的时候玻璃上还罩着一层雾气。
冷因脱去衣服,将花洒水温调到热得发烫。昨夜下飞机的时候,差点没被西部秋天又干又冻的寒风吹成腊肠——云南这儿好像管腊肠叫做云腿?冷因记得机场土特产店门口摆得整整齐齐的一盒盒云腿月饼,还不便宜。
中秋已经过去很久了吧?记事起她与这个节日就没什么瓜葛。
浴缸旁搁着挤了小半的洗发水和没用过的沐浴露。冷因没动那沐浴露,而是狡黠的拿起宋岳用过的肥皂。正想着肥皂擦过他身的时候,门开了,胸口蓦地一颤。
“洗好没?”宋岳一进门就说。
“没。”冷因没关水,大声凶道,“你进来干吗?”
“插手机充电,”宋岳转身,“顺便看看你。”
浴帘的一角还没完全撂开,一捧水已经先一步招呼到了他脸上。
“你——”宋岳抹开脸上的水,一只脚已经跨了进来,浅灰短裤瞬间就被淋shi成了深灰。
洗手间本就狭窄,浴缸更是。宋岳卸了上衣、再一站进来,两个人几乎已经无处可走。冷因浑身赤-裸裸、shi漉漉,紧贴着他身前站着反而是保险不走光的选择。
两人对视须臾,宋岳先没忍住笑,勾着嘴角调侃她说:“怎么还怕了?又不是没见过。”
“你这样我怎么洗?”冷因后脑对着花洒,水溅到她额头大颗大颗的流下来,她只好不停地眨着眼睛说:“刚刚谁拼命叫饿?现在还来烦我洗——”
“你也知道我饿啊。”宋岳忽然俯身,贴在她耳边轻道。
冷因这才发现这话很有撩拨的歧义。或许她说的时候也不完全无意。
但有意无意,已经思考无意。宋岳已经吻了上来,浸着滚烫的淋浴。
水很烫,唇更烫。四下氤氤氲氲,好似沉入了他界。他界总是如梦,不是□□,就是醉生梦死。总之乐极了免不去一个“死”字。
水声一直开着最大,只为掩去宣泄的□□,在冷冷热热间激荡哀鸣。
巅chao来临前夕,宋岳觉得,向死而生的运动,除了登峰造极之外——或许,还得再加上一个。
冷因事后想起来,宋岳进洗手间时说自己是来给手机充电的——这么愚蠢的借口她当时竟然也信了?
宋岳一口咬定是真给手机充电,因为充电线落在洗手间里了。
冷因挑着眉说她信了——不过,她也没锁门不是?
晚饭吃的是真晚,街上尚未关门的都是宵夜档。桌上一半是菌,一半是rou。其实冷因无所谓牛rou鸡rou,也无所谓红白干shi炝炒,她的兴趣在于塑料杯里装着的米酒。米酒是自酿的,很香很正,糯糯的、不太甜;不像外边卖的瞎勾兑酒Jing的,喝起来大都是水水的、只甜不香。
好像没两口一杯就下她肚了。
宋岳看了也不拦,反正拦也拦不住。他看得出来冷因是骨子里真喜欢喝酒。他还是怀疑她是不是蒙古俄罗斯来的,要不就是他们彝族的、或藏族的。
宋岳也陪她干了,让服务员又加了四杯。
冷因问:“这次不劝我少喝点了?”
宋岳说:“你尽管喝,宾馆就在旁边,大不了喝晕了给你抬回去。”
冷因又问:“你不怕我喝醉了发酒疯?”
宋岳切了一声道:“你喝多了的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