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生个什么好女儿,竟能嫁进地府。”
“你这般火急火燎作甚,左相不过新婚一年有余,并未诞下嫡女,你去能看出何物?坐下。”
九里明顺着她坐下,道:“顾不得那么多,我们今日便完婚,其余之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何故思虑那么多。”
说着便拉她起身向门外走去,她惊了一瞬,忙拉他停步,奈何不敌男人力气,转眼已到门外。
黑白无常始终立在院中待命,此时见两人出来,忙迎上前,就听自家爷道:“传令下去,今夜本王与月老大婚,地府同庆,所经鬼魂免去忘川水洗礼,除前生罪大恶极者,皆投生人道,你……”
她急忙拦住他:“九里明。”
他将人禁锢在怀里,继续吩咐道:“你二人速速前去置办……”
“九里明,你莫不是疯了!”一声怒吼打断三人思绪,“方才我所言你皆未听进分毫吗?那是天命,你究竟知不知何为天命,又是否知道逆天而行的下场?!你以为我不爱你吗!在佛祖面前跪了整整一千年的我只等来‘缘木求鱼’四个字你知道有多崩溃吗?!你以为自己是金刚之身能扛得住九十九道雷劫而不伤吗?!我死了不要紧,早在当初上任之时我便定了下任继承人,可你不一样,地府不可一日无主,况你膝下无子嗣,若真有三长两短,你视地府为何物?”
“你十五万岁了,不是凡间五岁孩童,还这么天真吗?你是一界之主,掌九州生杀大权,若阎王之位空虚,将是何等后果你可想过?”
她向前一步,忍着泪水抚上他的脸:“阿九,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啊。”
黑白无常咚的跪在他面前,痛声道:“求阎王三思。”
九里明神色不辨,仿若山雨欲来,他拳头早被捏的咯吱响,一霎时地府Yin风狂袭,忘川河波涛汹涌,将奈何桥上正盛汤的孟婆吓的洒了一半汤水。
地府众生尽数匍匐跪地,不知规矩的新魂也被压着一同跪下,同院中的黑白无常齐声道:“阎王息怒。”
月老从未见他怒成这般,拉着他手低声唤道:“阿九?”
无人应答,Yin风刮的愈盛,天地昏暗的仿若连成一片。
“阿九,你莫要这样,我害怕。阿九你看看我。”
许是这句话终于唤醒他的神识,他抬起猩红的眸望向她,眼底的冷意她从未见过。
是,这才是独掌生杀大权的尊者之样。
她心里一揪一揪的生疼,任由泪shi双颊,抱着他腰抬起脚尖吻上去,那双唇瓣也冷的刺骨,她吓的不行,极尽温柔的吮着,终于有了回暖之际,也迎来那人的回应。
Yin风停了,忘川的水也静了,黑白无常跪着不敢抬头。
九里明一把揽住她的纤腰,转身回了房内。
“滚!”
衣袍抛却,薄衫坠地,青丝散于床榻,与红色床褥相衬的肌肤如罂粟般嗜了人心。
远处香炉中轻烟袅袅升起,朦胧了男子线条极美的背脊,与两侧颊边用力交握的手掌,手背青筋凸起,仿若用了毕生的力气,也不肯放手。
尽管屋中暖气围绕,兴许还是怕女子受不得地府的寒,他随手拉了被褥披在身上,也只堪堪盖在了腰线以下。
逐渐落在她腰间的双手,伴随着一道难抑的娇声握紧,指骨都似要陷在肌肤里。
如驿道上匆忙赶路的马蹄,又如煮沸的开水,起伏间遮在女子不经意随手一抓而散下的床幔后。
不大会儿,便有私语声传来,先是女子断断续续夹杂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听不真切,而后便传来男子沙哑的话语:“欠了三万年,哪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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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美人儿肌肤上,更填一层旖旎。
九里明忍不住倾身在她肩头落下一吻,又提了提被子掖在她颈后,盖的严严实实的,才一脸餍足的继续撑着头看她,嘴角挂着笑。
他的小辣椒终于又乖乖躺在怀里了。
又盯着看了半晌,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将她妥妥善善安置好,轻轻起身披衣,走前还是心痒难耐的落于她眉心一吻。
方至神界第一重天,他就被拦于门外。
“何人?”
一金袍青年缓步而出,挂着三分笑意,拱手道:“阎王别来无恙。”
“不知阁下何意,本王且有要事,失陪。”
他欲跨出一步,却被狠弹回来,怒火腾起,欲施法拆了面前结界,却听那金袍青年悠悠道:“此乃圣神法器,阎王以为自己法力如何?”
他顿了手,圣神怎的会在此?
“你是何人?本王怎不记得圣神身边还有你这副模样的?”希音久居烛照殿已多时,若她见了长成这样的,定会sao包的写信与他炫耀。
金乌眉尾都是得意,拱手笑道:“在下金乌,曾与前些时日化形,故阎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