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么?”
苑沧竹慢慢将嘴里的点心咽下,眸中闪着幽光,回答道:“尚可。”
闻言,苏荷欧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姐夫处理政事吧,荷欧留在这儿给您研墨添茶?”
“随你。”苑沧竹恢复了淡淡的表情。
宸华宫内,南宫悠蓝望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转头对连城吩咐道:“给宫门下钥吧。”
连城疑惑地问道:“可是表小姐她……”
“给宫门下钥!”南宫悠蓝斩钉截铁道。
“是!奴婢这就去。”连城不敢再多言,急忙听从南宫悠蓝的吩咐走了出去。
“荷欧她……不会回来了……”对着空荡的大殿,南宫悠蓝喃喃道,不知是解释给谁听。荷欧不会回来了,不单单是她的人,还有她曾经的单纯……
南宫悠蓝缓步走向内殿,坐在床上,从枕头下取出一方喜帕放在自己的膝上,慢慢抚摸着,道:“东篱,东篱,为什么我明知道荷欧入宫的目的,明知道她是来利用我的,等到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好难过……东篱,东篱,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真的好累……”她缓缓躺下,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纵横。
此刻,苑沧竹的寝宫宸微宫内,苑沧竹冷眼看着昏睡在他龙床上的苏荷欧,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苏荷欧虽生在江南第一商家,又是悠蓝的表妹,竟也是个愚蠢不堪的女人。带着一品就能品出味道的下了□□的点心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用心么?要不是如今这个状况,要不是想让悠蓝恨自己,他又怎会将计就计?
苑沧竹叹了一口气,命人叫来了一个宫中的教养嬷嬷,冷声吩咐道:“侍寝之后是怎样的情形,不用朕来教你吧?”
教养嬷嬷满脸冷汗地点头称是。
见此,苑沧竹满意地离开了,唤了人准备冷水来沐浴。
待苑沧竹走后,教养嬷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了看昏睡着丝毫不知情的苏荷欧,不由得向引她来的侍女叹了一句:“这苏小姐也是个命苦的,皇上连碰她一下都不愿意,还要不明不白地失了清白……”
“皇上的事岂是你能议论的!”那侍女厉声喝道。
“是是是,老奴糊涂了。”教养嬷嬷连忙告罪。
宸微宫偏殿,苑沧竹泡在冷水里,身上的燥动渐渐平静下来,他盯着自己手臂上依旧艳红的守宫砂,苦笑一声。
即使是骗悠蓝、让悠蓝伤心,他到底是舍不得负了悠蓝……
翌日,苏荷欧从沉睡中苏醒,只觉得浑身酸疼,尤其是腰腿处的酸软无力,差点让她直不起身。她掀开被子,看着床单上那一抹鲜红,不由得红了脸,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甜。
“姑娘醒了?”听到内殿传出了声响,一直守着的侍女走了进来,扶苏荷欧起身,为她洗漱更衣。
站在梳妆镜面前,看着颈上胸前那些斑斑点点的红色印记,苏荷欧的脸就像烧起来了一样。
“皇上呢?”苏荷欧开口问道。谁知她出口的声音绵软,似娇嗔一样,羞得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皇上早朝去了。”侍女回答道。面上看不出一丝嘲笑她的表情。
“那……皇上对我有没有什么吩咐?”苏荷欧继续问道。如今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想来以苑沧竹的性格不会让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失身于他,定会负责任,若是这一次便一举得男,就连皇后这个位置也不是没有指望的。
“皇上没有吩咐什么,只是让姑娘醒来后便回宸华宫去。”谁知侍女的回答并没有像苏荷欧想象的那样发展。
“怎么会?皇上难道没有下旨封妃吗?”苏荷欧不敢置信地问道。
“皇上的心意哪是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猜得到的,想来是皇上忘了吧,姑娘先回去等着,指不定什么时候皇上就想起来了。”那侍女的回答依旧是不卑不亢的。
苏荷欧内心苦闷,也不好说这侍女什么,只得穿戴整齐后闷闷不乐地回了宸华宫。
“她回来了?”宸华宫正殿内,南宫悠蓝对镜梳妆,漫不经心地问连城。
连城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口中的“她”是谁,忙不迭地回答道:“表小姐今早已经回来了,如今正在自己殿内休息呢。”
南宫悠蓝沉默了半晌,又开口问道:“侍寝了?”连城作为宫中的大姑姑,各方面的消息定不会少,想来昨日发生了什么她也很清楚。
连城面带忐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听闻昨晚皇上起身叫了水,估摸着是侍寝了吧……不过,娘娘您不用担心,皇上并没有下旨封妃。”
南宫悠蓝画眉的手停了下来,顿了顿道:“我担心什么?如今这情形,封不封妃都是早晚的事了。”说罢便继续画眉。
犹记当日温月也是给沧竹下了□□,但沧竹仍能坚守不移。如今换了荷欧就半推半就地成了好事,想来也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怕是沧竹对自己失望了吧……但感情的事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既然自己选了东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