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取“寻常巷陌”的陌字。
恨熹微——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恨晨光之熹微”中“晨”字亦可看做“宸”。
苑陌宸……南宫悠蓝踉跄着退了一步,泪水划过脸颊。原来缘分只是为了见证错过,她终究欠了他太多。
众人只顾着恭喜慕东篱喜得佳人,没有人注意到南宫悠蓝自责的泪水和远处本该走了的苑沧竹看向南宫悠蓝时眼中隐忍着的浓浓爱意。
暮夏的风轻柔地吹过,吹干了眼泪,却吹不尽心中的伤痕。
宸历232年六月,国君苑沧竹赐婚三对新人:昀王苑涧昀与南宫三小姐南宫夜紫,长公主苑沁瑶与江南苏家少主苏霁,大将军科探泉与南宫大小姐南宫棠青。却唯独对备受关注的左丞相慕东篱与南宫二小姐南宫悠蓝的婚事未置一词,令百姓众说纷纭。
俶将喜袍作战衣
七月初七,又值一年七夕。
南宫悠蓝一身喜服坐在梳妆镜前,望着满目的红色,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蓝蓝,成亲之日是不能叹气的。”南宫棠青一边梳着南宫悠蓝浓密黑亮的长发,一边劝道。
“长姐,我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我心里还是有点难过的。”南宫悠蓝垂下眼帘。
“是为着皇上的事?”南宫棠青猜测道。
“是啊,事到如今了,他还是不肯祝福我么……得不到他的祝福,今日成亲终是不够圆满。”南宫悠蓝幽幽道。
“别想太多了,木已成舟,相信皇上他终有一日会放下的。”南宫棠青劝道。
“希望如此……”南宫悠蓝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叹道。
今日左丞相慕东篱娶亲,娶的还是昔日的右丞相南宫子衿、如今的南宫二小姐南宫悠蓝,这场盛事是谁都不愿意错过的。更别提南宫家为送亲准备的嫁妆了,说是十里红妆半点不为过。
喜轿晃晃悠悠地向前走着,周围充斥着唢呐奏出的喜乐声。南宫悠蓝坐在喜轿内,不觉有些紧张,她握着苹果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喜轿穿过街巷,终于到达左丞相府,在门前停了下来。
“新郎官快踹轿门啊。”似是不满慕东篱的温吞,百姓们开始起哄。
南宫悠蓝坐在轿子里,听到这一声催促,轻笑起来,刚刚紧张的情绪似乎被驱散了些。她甚至开始想象慕东篱在听到了这一声后会是什么表情。他这样脸皮薄的人,应该是会脸红的吧。
轿门上的门帘并没有像南宫悠蓝准备好的那样被踹开,而是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掀开,然后南宫悠蓝感到一双手分别搭到了自己的腰间腿间,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便被人抱了起来,直接抱出了喜轿。南宫悠蓝不由得轻呼一声。
“别怕。”耳边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安慰,是慕东篱的声音。南宫悠蓝这才放心了下来。
接着,慕东篱抱着南宫悠蓝跨过火盆,走到了喜堂内,将她放了下来。
按照传统,新郎应该先踹轿门,这是在给新娘下马威,告诫新娘在夫家要收敛做姑娘时娇气的性子,火盆也应该是新娘自己跨过去的。谁知道慕东篱这样守礼之人,也会做出这样的事。
听着周围百姓惊讶羡慕的声音,南宫悠蓝不觉红了脸,轻声嗔道:“怎的如此不规矩。”
慕东篱轻柔的嗓音响起:“我舍不得给你下马威,让你委屈。”声音中所带的笑意,显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南宫悠蓝的脸更红了,好在遮在喜帕下,看不出来。
“吉时已到。”喜娘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南宫悠蓝和慕东篱还未等拜下去,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躁动。
“圣旨到!”如此一声让众人都愣住了,南宫悠蓝有些惴惴不安,手心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南疆屡屡躁动不安,特封左丞相慕东篱为殇篱将军,领三万士兵前往南疆平定,钦此。”
慕东篱面带诧异之色,正踌躇不定时,宣旨太监忽的提高了声调:“左丞相大人,还不接旨!”
“微臣接旨。”慕东篱不得不跪下接了圣旨。
“那殇篱将军就准备准备,随杂家走吧,士兵们已在城外候着了。”宣旨太监说道。
慕东篱大惊:“为何如此着急?下官今日成亲,可否请公公通禀圣上,缓一日再出发?”
“大胆!圣上的旨意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更改的?”宣旨太监指着慕东篱道。
“那可否请公公稍等片刻,待下官拜完堂再随公公离去?”慕东篱退而求其次,请求道。
谁知那太监却还是不依不饶:“看来殇篱将军是不情愿随杂家走了,那就别怪杂家不客气,带走!”说罢便上来两名侍卫,竟要挟住慕东篱。
“住手!”坐在宾客席的南宫夜紫再也看不下去,分辩道,“左丞相今日娶亲是众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