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虐体质吧,真是不理解。”
秦少言自嘲地笑:“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嗯?”
“我说的是王又梅。”
****
车内安静半刻钟。
金世安淡淡道:“你跟他说那些干什么,多刺激人。”
银枝看了史飞龙一眼,道:“我说的是实话。”
史飞龙一个机灵,附和:“对,说得很好。”
银枝说:“不挫挫他锐气,现在还做白日梦呢。”
气走了一个高强,没想到以一换一,还回一个王又梅。
“下午好。”银枝笑yinyin。
“下午好。”王又梅亦笑盈盈。
王又梅上车笑道:“你跟高强说什么了,他现在跟老秦哭呢。”
“就是些玩笑话,他不至于哭吧。”
“谁不知道高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能把他气成这样,也是本事。”
银枝忍俊不禁:“那是因为他平常跟我说的都是气话。”
金世安听两个女人你一眼我一语,倒没注意到说了什么,只知道平和放松状态下的银枝,有说不出的亲切自然。
银枝注意到他视线,勾嘴角笑了笑。
方才的亲切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东西。
他愣了愣,收回视线。
前面的人大概商量完事情了,总算发车启动。
金世安刚打完火,王又梅说:“银枝,我晕车,你让我坐前面吧。”
“当然没问题。”银枝解安全带,答应得干脆。
副驾驶座上的人换了,金世安开车都要认真多了。
银枝死死盯着他后脑勺看了会,又笑了笑。
史飞龙正无聊着,刚好捕捉到这笑容,便道:“看样子,你今天很高兴。”
银枝说:“还不错。”
金世安疑惑不解:她到底在高兴什么?早上他们不大不小地吵了一架,她还这么高兴,实在太没道理。
银枝与史飞龙海阔天空地聊了半个多小时,全然不顾前面两人的存在。
王又梅看着车外的旷野,思考着她未婚夫被银枝吸引的原因。可无论怎样都想不出所以然。
银枝与秦少言所喜欢的类型完全相反。
在没搞清楚所以然之前,她不能贸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和史飞龙聊天聊累了,银枝休息了会,道:“如果我是秦少言,我就下乡去,指不定收获不菲么。”
王又梅道:“但是车报废的话……”
银枝道:“真的收购一颗天珠,一辆越野钱也就回来了。”
这一年是两千年。
银枝不知道,基本上也没人知道,几年后,藏传天珠的价格会卖到成百上千万。
莫说一辆越野,甚至真的能买下一座酒店,更甚至是北上广的豪宅。
多少平民一夜暴富。多少平民敛财千亿。
只是那一年还没到来之前,他们怀着渺茫的希望奔走在藏区大地,风餐露宿,辛苦无言。
这晚他们住在共和,个别成员已经出现高反。
王又梅的症状最严重。
“白天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晚上怎么这么难受。”
秦少言也有轻微高反,但尚在能忍的范围,遂觉一切尚好。
“你真这么难受?为什么银枝没有一点事?”
“……”
她低下头。
这晚,她钻进银枝房间,“我想跟你一起睡。”
银枝正在打电话,看到她蹙眉。
王又梅虚弱地问:“可以吗?银枝。”
“……”
“好了我朋友叫我出去玩,等会回来给你打。”
电话里是个成熟魅力的男音:“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打的,去玩吧,玩开心点。”
王又梅听得很清楚,男人的声音充满宠溺,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
不是金世安。
金世安就住在隔壁,哪有打电话的必要?
她知道他们两学生时代的关系,这么多年过去,现如今,他们关系好像用若即若离最恰当。
她想起之前银枝也给这个男人打过电话。她微微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惊天秘密。
但兴奋只是一瞬间,炸裂般的头痛拉她回现实。
“高反了?”
“嗯。”
“进藏前吃红景天了么?”收好手机,银枝从包里翻找东西。
“没……”她临时决定来的,哪有时间做好准备。
银枝顿了下,又问:“也没有做心电和肺部检查?”
“没……”
银枝摇摇头:“你太冲动了。”
她找出红景天胶囊和葡萄糖,倒好热水放在王又梅跟前:“现在吃这些可能没什么用,不过应该能缓解疼痛。”
“如果不管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