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力,这一掌用了八成力,拍得结结实实。
可语闷哼一声,眼前一黑,扑倒在地,险些晕过去。韩千胜这一掌劲道十足,震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碎了。她趴在草地上,心中满是惊惶和恐惧,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韩千胜回过神来,登时懊悔不已,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急忙蹲下身,颤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该死……”
可语双臂发软,提不上真气,胸口闷闷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她睁开眼,但觉眼前直冒金星,脑袋也有点昏,说不出话来。
韩千胜伸手探她鼻息,见她还有气息,不禁舒了口气,却在心中骂自己:我打伤了她,她还不恨死我?
过了一会儿,可语发觉体内不怎么疼了,慢慢坐起身来,勉强笑道:“还是你技高一筹。”
韩千胜却无半点喜悦,急忙问她:“你感觉如何?经脉痛不痛?”
可语调息半刻,道:“不痛了,多亏你手下留情,不然我就死了。”
韩千胜吃了一惊,心中疑惑不已:“我这一下虽未使全力,却也不轻,她竟然没受内伤,难不成她在骗我?”思索片刻,恍然道:“她练了这一身紫樱神功,内力早已今非昔比,再加上刚才那一下我也没打在xue位上,这才有惊无险。”当即赔笑道:“我真该死!用这么大的劲……”
可语看了他一眼,脸颊微红,道:“这回是你赢啦,愿赌服输……”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韩千胜道:“我每天能见到你,已知足了。咱俩打赌,只是说着玩的。你不愿意,就不用当真……”
可语神色骤变,脸一沉,道:“你说着玩的?”眼神中透着三分嗔怨、七分哀伤。
韩千胜立刻接道:“不!不是……我……我是认真的……只是怕你不愿意……其实……”他一紧张,舌头打了结似的,话说得断断续续,语无lun次。
可语见他急得额头冒汗,绝不是骗人之相,知他真心喜欢自己,不觉颜色稍缓。
☆、成亲(一)
二人明知对方心意,却都不好意思开口,沉默间,忽然听到有人从远处奔来。二人一齐向那边望去,只见一灰衫男子没命地奔逃,身后七八个持刀大汉紧追不舍。那些汉子一边追,嘴里一边叫骂,气势汹汹,似乎跟前面那人有深仇大恨。
灰衫男子逃到二人近旁,因跑得疾,没注意脚下,不小心绊了一跤。追逐的汉子转眼即至,举起刀,正要砍下,韩千胜喝道:“慢着!今日这里不准杀人!”
灰衫男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求道:“大侠救我一命!”
持刀汉子纷纷看向韩千胜,恶狠狠地道:“不关你的事,别找麻烦!”
韩千胜道:“我已说了,此处不准杀人,你们到别处去!”
灰衫男子叫道:“大侠救救我!他们是山匪!”
那些持刀大汉显然被他这句话激怒,抬脚踹翻那男子,也不顾可语、韩千胜在一旁,挥刀便砍。韩千胜怒从胸中起,运足了劲,手掌一翻,隔空将那动手的汉子震倒在地。剩下的人没想到他会动手,立即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找死!”撇下那灰衫男子,将韩千胜和可语围在当中。灰衫男子捡回一条命,却不趁机逃走,仍待在旁边。
可语道:“这些人欺负良善,霸山劫道,着实可恶!”
韩千胜刚才失手打了可语,心里还在懊恼,这些人送上门来,正好出气。他二话不说跳上前去,一眨眼的功夫,将七八个人全都打翻在地。
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些山匪不是韩千胜对手,挣扎着爬起来,相互搀着,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灰衫男子抱拳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将来有机会……”
韩千胜道:“不用谢,快走罢!”
那人也不拖沓,拜了一拜就走了。
小小的冲突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让气氛缓和下来。可语等那人走远,问道:“他的事了了,咱俩的怎么办?”
韩千胜壮胆道:“既然……既然我赢了……咱们就在这里成亲,如何?”
可语含笑看了他一会儿,道:“听说成亲有许多讲究,可我一点也不懂。”
韩千胜道:“管那么多呢!咱俩心诚意真,拜一拜天地就好了。”
可语又道:“我爹娘已不在了,又没几个朋友,光咱俩只怕太冷清。”
韩千胜道:“巧了,我在这里也不认识几个人,咱俩正是天定的一对。虽然冷清点,至少老天爷在看,还有崖上的花儿、草儿、鸟儿……它们都是宾客……”
可语叹道:“也只好这样了!却不知哪一天是吉日。”
韩千胜道:“我去附近问一问,顺便买东西。”
他回到山上,取了钱,到附近村镇置办衣物器具,问清日子,回山准备布置,忙得不亦乐乎。可语既兴奋,又紧张,整日忐忑,帮着他张灯结彩,搬桌扫地,没有一刻闲着。
过了七日,二人准备妥当,便在当晚成亲。到了傍晚,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