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慢慢来……大概国庆也要出去玩.
☆、大师,我的大师
卓刀泉在“红娘”锐利的眼光下吃得酒足饭饱,拿了张生的信,准备夜里“缒城而出”。他借口要准备准备,于是房里陪着好酒好菜的崔家小姐和崔母先后出去,留下收拾碗筷的小红娘。
“珞瑜先别打……我错了!”
“别叫我珞瑜!”
“红娘姐,小僧错了,开个玩笑。”
“死秃驴别叫我红娘姐!”
卓刀泉道:“你有所不知,如果我什么也不要就直愣愣地去做这种有生命危险的事,那崔老夫人才会不放心,担心我投靠了孙飞虎。你看里说王翦将行为秦国出征,走的时候亲口向始皇帝索要美田宅园甚众,就是为了让秦王不怀疑他。”
路珞瑜咬咬下唇,本来想说“人家要的是钱财,可你要的是……”,终是小脸微红,道:“就你有嘴,一天叭叭的。”
卓刀泉憨笑两声,收好刀棍,准备出去了。
路珞瑜反而担心起来,“外边那么多人,不会有问题吧?”
“没事,你儿子小梁跟着我呢。”
珞瑜听他说你儿子,有些羞赧,哼了一声,“谁管你来?”
高大的僧人背着一个包袱,灵活地跃上墙头,回头道:“你放心,我一定全身而退,回来见你们。”
路珞瑜听出他话里调侃的意思——该死的秃驴和崔老夫人的约定不就是他送信平安归来么?想还口故意说几句“你最好被捉住别回来”之类的场面话,那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独立中宵的女孩,肩膀上落了一只蝴蝶,端着他吃剩的碗碟,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很久。
……
神行太保卓刀泉先生出了点问题——他刚出河中府就迷路了。搞了一匹快马,当天晚上在茫茫的芦苇边,只有名为梁的小蝴蝶和他说话。
得知明天就能赶到蒲关,卓刀泉停下来休息,吃完干粮。河水日夜不息,他坐在水涯白石之上,星垂平野,夜风阵阵,得到一个惊人的发现:这个世界的清气要高于现实世界。前几日忙着去临摹寺庙里的壁画,没有好好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区别,直到此时坐在空旷的天地间,心外无事,一片清明。
两天前他就尝试过调用自己的画境,所料不错的话,在这世界能入画的时间要更长。当然,这家伙没有空闲试验,他一直在做的是在画卷里拓宽空间,建立一个小城镇。胸有成竹不难,胸有丘壑也不难,但是要做到胸有一城,需要的Jing力不可同日而语,建筑规模小到一块瓦一角檐都要花时间构造。至于胸有天下,完全是不敢想象的。
不知接下来会遇到什么,西厢记的故事线进行了大半,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结束。这个RPG游戏真实度达到了混淆现实的程度,卓刀泉尝试稍微跳出故事框架,居然也顺着发展下来了,他脑中冒出另外一个想法:如果一直完不成,岂不是意味着可以长时间在里边逗留?
这个想法并没有存在多久,旁边的小蝴蝶告诉他将他们带进来和卓刀泉入画一样需要花费自身的力量维持。如果过了时间没能出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永远出不去。
清夜未尽,卓刀泉兜兜转转,找到了在蒲关城外驻扎的杜确将军。
杜将军和张珙少年时是同窗关系,两个人的字都是老师取的,一个叫君瑞,一个叫君实,不同于张君瑞读书到现在一事无成,杜确明智地选择从武,他看到了乱世的机会,和唐朝不少读书人一样选择到边塞入幕,攒够军功回来就能做个不错的地方官。杜将军三十来岁,从西边归来后提升极快,已经爬到管军元帅的位置,名义上统领着十万军队。
他最近也为一件大事发愁,丁文雅反了。丁文雅资历比他老,实际掌握的兵权比他多,之前两人见过几次,杜确姿态放得低,甚至以后辈礼事之。这时代消息传递不快,他得知这消息不久,不久后斥候回报,东边孙飞虎拔营往河桥而去。孙飞虎作为地头蛇,又是丁文雅的部下,两人一直相安无事。
河东连年饥荒,杜确驻扎的河西无论是水患还是瘟疫都在控制范围内,于情于理,他并不想蹚浑水跟着举旗,反之要他主动调兵去平反也不可能。古人说明哲保身,最合适的方法就是保存实力待价而沽,等到局面明朗再站队。
这天早上他从某个小妾那里出来,准备到大营例行点卯处理公文。亲兵通报,有个大和尚自称是送杜将军故人张君瑞的书信来有急事求见,杜确在脑子里想了片刻,那个瘦弱书生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哦!张珙啊,行,那就叫人来见见。
杜确以前家在西洛,一开始也是走的科考路线,那个叫张珙的朋友印象深刻,为人挺阔绰,虽然家境称不上富贵,每次参加聚会都舍得掏钱,买来的小录毫不吝惜地分给自己看。张君瑞很得老师喜爱,和几个同窗关系都不差。自己读了三年的书便决定弃笔从戎,跟从叔父去西戍,在那之后再没见过他,一年多前自己刚到蒲关不久,专门去拜访老师,与他见了一次,还是白身。对于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