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知道呢。”
大概也是如同周庄蝴蝶,黄粱一梦罢了。
几人坐着喝茶的功夫,一个小厮来到了树林里,交给箫yin风一个红色的木箱。说是司徒公子送给三位的。
萧yin风打开木箱,从里面拿出了三只玉蝴蝶。
不同的是,那三只蝴蝶是血玉做的。
就算黄粱梦灭,梦醒之后,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
☆、萧哥哥的身世
玉蝴蝶一案结掉之后萧yin风便没有再接案子, 天气渐渐热了, 萧爷说他怕热,也怕晒黑了, 所以什么案子都不接,安心在他的小木屋里避暑。
这日萧yin风收拾了外厅的软塌,软塌上扑了一张凉席,然后便倚靠在了塌边惬意的打着盹。
此处位置甚好,凉爽的穿堂风轻柔拂过萧爷那杏色的袖摆, 袖摆一起一伏,人面桃花,惬意美然。
门外蹲了个小姑娘,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根rou骨头。
正是苏澈。
苏澈在门外木头做得台阶下小声叫了大黑,大黑本来趴在萧yin风塌下乘凉,见到苏澈之后一下瞪大了狗眼,想哀叫,却被她手中的rou骨头给吸引了过去。
苏澈看着大黑流着口水走过来, 笑眯眯的举起骨头,然后朝与小木屋相反的方向使劲一丢。
没什么,苏澈没什么优点,唯独力气大。
苏澈估摸着大黑再回来也得一个时辰左右了。
她满意的点点头,手中拿着一张白的的帕子擦了擦手,进了屋。
萧yin风似是睡着了,并没有注意到苏澈进了屋。
苏澈走到软塌边蹲下,色眯眯的看了一会儿萧yin风, 站起来之后开始在屋子里慢慢的转悠。
萧yin风的小木屋并不是很大,一件卧房,一间小厅,厨房在院子里独立一间。
不过萧yin风还真的是很会享受,此处避阳,清爽又舒服,一看居住此处的人便是喜僻静乐享受之人。
可是,冬天会不会冷呢?
苏澈想了想,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京城听到萧爷这个名讳的呢?
前年冬天顾容然和白晃儿刚走,卫和受顾容然所托照顾他们,经常交给他们一些小案小贼去办,似乎那时并不知道有萧爷此人。
少年成名,弹指一瞬,如同烟花般灿烂的映入所有人的眼帘。似乎是,某次一个官员家的姑娘被采花贼瞧上,恰好碰上初来长安的萧yin风。
少年风采卓然,擒拿采花贼不过片刻,少女倾心少年却是无意。虽无意,少年的风采却传遍长安。
自此,他便在京城落稳了脚。
从不曾有人问过京兆府萧爷的出处,无缘是一,他说不说是二。
这个问题像一粒小小的种子种入苏澈的心底,只会生芽不会长大,发芽时会痒。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那芽孢开了又灭,灭了又开。
还真是痒上加痒。
走进他的卧房时似乎有些本能的羞赧了一瞬,幸而苏澈脸皮够厚,即是羞赧,也只是一瞬。
萧yin风的卧房干净而整洁,多的一样没有,少的一样没有,恰到好处。床边是一扇木窗,阳光透过树林照在屋子里落下几个婀娜摇晃的树影,窗边青纱荡漾起伏,悠然美哉。
看了一阵,苏澈本欲退出他的卧房,却在他的卧房了发现了一点不和谐之处。
萧yin风窗边矮案的角落里,有一个长方形的红木盒,不知装的是何物。
苏澈有些好奇,俯身将那木盒拿了起来。似是主人很久没碰了,上面落了一层的灰。
她拿着木盒出来卧房,看了眼萧yin风,最终盘腿坐在他的塌下,打开了木盒。
是一把匕首。
苏澈拿出那把匕首垂眸细细观察。
匕首上是麒麟图案,麒麟围绕着三个小字。
戒律刀。
冷冰冰的三个字,毫无感情可言,苏澈甚至觉得,有些可怕。
戒律不知为何戒律。戒的又是什么律。而苏澈却能看出,这应当是一把类似家法的匕首。
苏澈看的很认真,却不知道萧yin风已经醒来。
萧yin风凑在她的脸颊边,轻声说了句:“小贼,敢来偷哥哥东西了?”
苏澈一个哆嗦,将戒律刀丢在了地上。
萧yin风盘腿坐了起来,垂头看着坐在塌下苏澈,弯了眼角,笑了出来,声音清冷好听。
苏澈默默将戒律刀捡了起来,转头趴在塌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晃着戒律刀问:“这是什么?”
“匕首”他道。
这个回答还真是没毛病,苏澈暗想。
苏澈笑:“既然只是一把匕首,那萧哥哥不如送给我?”
萧yin风也笑:“那可不行,匕首在哥哥就在,匕首没了,哥哥的命也没了。”
苏澈终于笑不出来来,她一声不吭的转过头摆弄着戒律刀不说话。
好像有点过火了。
“阿澈?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