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捡了起来。
苏澈暗想糟糕,使劲往墙角缩了缩,屏住呼吸。
好在司徒文西是背身朝着苏澈的,所以并没有发现苏澈。他将碎片收拾好便拿了出去。
司徒文西出之后苏澈看便到一双脚从床上探下来,踩在鞋子上,有些步履维艰的走到桌子面前。
司徒文西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毛巾,毛巾上有一点血迹,应该是刚才被瓷碗刮伤的。
君莫一似是发现了,想把他的手拿过来。司徒文西却将手藏到身后说:“你余毒未清,不宜久立,赶紧回床上躺着。”
君莫一站在那里不动,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司徒文青。
司徒文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毛巾拿出来叠了叠,将沾血的那一面折起来,然后一手捧着君莫一的脸,一手在他脸上慢慢擦拭。
君莫一抓住了他的手,冷道:“你还来做什么?”
司徒文西笑:“我不来,看着你死么?”
君莫一不吭声。
司徒文西给他擦拭完之后将毛巾放在桌子上,把他拉回了床上。做完这一切的司徒文西,本欲离开,却不想君莫一从他身后伸出一双手将他拉回了床上。
君莫一的声音沙哑而缱倦:“以后不准给我找别家姑娘。”
“莫一啊……”司徒文西叹息:“不找了,你看你都把人家苏姑娘吓跑了,哎不是我说,你能别压着我么?有事起来说话。”
君莫一冷道:“不能。”
床底下的苏姑娘很绝望。
苏澈觉得,现在她出去,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所以她很自觉的又往墙根里缩了缩。
君莫一探出头将床头的蜡烛熄灭,随机床上传来司徒文西拒绝的声音,而后又变得微弱,最后成为低低浅浅的哀呼。
就在苏澈准备冲出去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君莫一的卧室门被咚的一声踢开。
是锦言,身后跟着的是萧yin风。
看来她进来的时间太久,师兄忍不住来找她了。
君莫一起身将司徒文西用被子裹严实,提着床头的剑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院子里便传来打斗的声音。
苏澈摸摸鼻子在司徒文西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苏澈干笑着对床上衣襟半敞,正在穿衣服的司徒文西说:“司徒兄,真巧啊……”
一点也不巧好吗?
司徒文西突然眼前一亮,道了一声得罪了,翻身将苏澈控制出,临出门前找了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苏澈对司徒文西的印象一直是文文弱弱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武功,而且动作很快。
她被司徒文西拉出卧室,站在门口。
他冷道:“都停手,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小姑娘。”
闻言锦言和萧yin风果然停了手。
君莫一本就是病号一枚,虽锦言和萧yin风并没有下死手,可他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此时正单膝跪在地上,手撑着剑柄大口喘息,额头上都是虚汗。
司徒文西皱着眉看了一眼君莫一,声音冷若冰霜:“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锦言刚想提着剑冲过去将苏澈救下来便被萧yin风一把拦住,他道:“萧某近日接了个案子,是太师府太师大人立下的,想必司徒公子和君公子应该很清楚吧。”
司徒文西怔忪片刻说:“太师府,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哦?”萧yin风不气,伸手将君莫一提了起来,继续说:“想必你们是因圣仙草的传说才起了歹心的吧。可是我告诉你们,这圣仙草不过是西域最常见的一种草而已,你们当做宝贝的东西,在西域却是谁都懒得养的东西。”
司徒文西似是在思索萧yin风这句话的真实性。
萧yin风继续说:“珍贵之物之所以珍贵是因为物以稀为贵,所以愚昧的人才会加之传说使其更加神乎其神。可这草的药效却又有几人能说上个一二三来?而你所求的圣仙草的药效,无非是清热祛火而已。如若不信,司徒公子一翻医书便知。”
司徒文西终于有所动容,他一双架在苏澈上的手慢慢垂下,无奈的一笑:“我以为,传言是真的。”
苏澈趁机闪身跑去了萧yin风身边。
“如此说来……”萧yin风道:“你便是那玉蝴蝶了。”
他苦笑道:“你把莫一放了,我就告诉你。”
此时君莫一已经昏了过去,萧yin风将他放在地上说:“我萧yin风的为人,司徒公子难道信不过。”
司徒文西道:“他恐怕活不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了,我只求萧公子能暂且放我一马,待他走了之后了无牵挂。我自去官府自首。”
锦言看向萧yin风,苏澈也看向萧yin风。
究竟该如何呢。
萧yin风将剑收回剑鞘,回了一个好字。
司徒文西垂眸一笑,转身进了屋,不一会便将一株植物拿了出来。
正是那圣仙草。
苏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