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出两种解法,耐心为孔之焕分析原理,获得小美女的连声称赞。
潘妍丝毫不敢骄傲,她犹记得去年自己为题所困,艰难挣扎的窘状。因此她帮助孔之焕排忧解难的欲望愈发高涨。
她又上网找出几道相同类型的题目,令孔之焕一一做熟,方静下心来,回味前一刻的成就感。
孔之焕又读了两篇英语课文,默写了十几个单词,之后宣告一天的学习任务业已完成。
她站在书架下踮脚取书,潘妍见状,帮她抽出那本。
“你为什么要把正在读的书放在那么高的地方,放在手边不可以吗?”潘妍见她每次看书都要这么麻烦地走上一遭,忍不住问她原因。”
“因为那本书本来就在那个位置呀,放在别处,书脊的颜色就不协调了。”
书柜中的成套书籍排列井然有序,书脊的颜色由浅到深,过渡自然。潘妍仔细一想,若是换了自己,也不忍去破坏这种规整的美丽。
“这些书都是谁帮你摆放的呀?”
“我自己。”孔之焕骄傲地扬起头,“我站在椅子上,摆了大半天才排好的。”
“原来你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呀。”
潘妍没料到这孩子居然还有这么一点小小的强迫症,她想起在图书馆工作的凌汀。凌汀在家中也是工作惯性十足,书房里的书籍分门别类,按照某种特殊的顺序排列,总之,潘妍不敢碰她的宝贝书本一根手指头。
“我真应该把我的室友介绍给你。“潘妍对孔之焕说:”她若是见了你的书房,一定会非常喜欢你。”
“那好呀,改天你请她过来玩呀。”孔之焕开心地答道。她打开手里的书,一张粉红色的票子缓缓掉落。
潘妍拾起一看,是一张崭新的毛爷爷,一摸就知道是真币。
“别把钱夹在书里,容易丢的。”她将钱还给孔之焕,随后又想起把钱放在狗狗背包里的邢藩。
“老师,你在笑什么呀?”孔之焕好奇地问她,然后随手又把钱放在书里。
“老师你放心,这些是书签,不会丢失的。”
用货真价实的百元大钞做书签,土豪的日常生活真是难以想象,潘妍望着那座七层高的大书柜,仿佛看到了一室金光。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过于震惊,孔之焕连连解释:“老师,你是不是怕我把书弄脏了呀,不会的,爸爸给我的都是没用过的新钱,我很爱护书的。”
潘妍想起自己口袋里剩下的五十多块钱,强行忍住搬了书柜就跑的冲动。
“乖,我相信你爱护书,我看得出来。”她虚弱地回答。
“老师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我们休息一下,我拉小提琴给你听吧。”孔之焕体贴地带她到琴房。
伴着悠扬的琴声,潘妍的心情渐渐平和,刚刚她的脑中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向雇主孔先生预支这个月的工资以度过眼下难关。
心中的贪念四下碰撞,蹦跳着,欲露出头角。
所幸她的心脏外壁坚韧,紧紧缚住各种可怕的欲望,自行铸起血rou牢笼。
再坚持几天,也许自己可以很顺利地挺过来,她坐在回家的末班公交车上,晚风吹得她格外清醒。
潘妍苦苦煎熬,勒紧裤腰带,终于支撑到了星期日。多亏周末凌汀在家叫了外卖,她厚着脸皮跟着蹭了两餐,这才有现在口袋里所剩的二十四元钱。
她站在酒店门口,吴哥的女儿在此举办婚礼,门口竖立的充气拱门一重又一重,她迟迟没有找到吴女士的名字。还好何清圆及时出现,二人一路走到宴会厅门口。
“哟,吴哥女儿这波可不亏,新郎长相不俗。”何清圆叹道。
停门口立着一张真人等身大小的婚纱照海报,新郎新娘在照片上笑意盈盈地望着各方宾客。
“哈!”潘妍看清新人的相貌之后大吃一惊。她根本没有仔细看过请柬内容,就连婚礼地点都是何清圆发给她的,结果现在倒是有了意外的惊喜。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有些尖锐突兀,引来路人的几道探寻目光。
“怎么了?”何清圆奇道:“什么事让你笑得这么无拘无束?”
“没什么,我们快进去吧,我看到苗苗给咱们占的位子了。”
潘妍推着何清圆走到礼账台,交上红包。
“妍姐,你收敛一下笑容,太像反派了,你看起来特别像是来抢亲的。”
她们甫一落座,苗进就展开无情的批判。
“有那么明显吗?”
潘妍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打量自己,屏幕上的人的确笑得很不善良。
“苗苗说得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的主角是你呢。”何清圆嗔道;“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开心一下。”
“这个新郎我也认识,之前不知道和吴哥女儿结婚的人就是他,所以就只准备了一份红包。对于濒临破产的人来说,省下一笔开销,我能不高兴吗?”
“切,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