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副手套,他摸了几下,手伸进去一戴上,特别的合适。
颜色样式都是很好,看起来十分干净,和关楼白气质是相符合,关玉儿还在盒子里放了暖袋,关楼白手伸进去,是一片温暖。
他的神情柔和了点,看了好几眼那手套,都特别喜欢。
关楼白几年不见,也是长高了许多,他的手的大小和年少时已经是不一样,关玉儿肯定是仔仔细细观察了,记了下来,然后估摸着挑选,才是选了最合适的。
她从来是娇娇气气,但是也从来十分有心。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讨人喜欢,总是能戳人心坎。
关楼白小时候总是长冻疮,后来长大了好了些,但是手偶尔也会长,只是他常年摸枪,什么样的疼都成了平常,冻疮也不严重,便是忽视,也从来没想过要什么手套。
但是关玉儿却是给他想了,他看着关玉儿伸了伸手,轻声说:“哥哥特别喜欢这个礼物。”
“哥哥喜欢就好!”关玉儿嘻嘻笑了两声,又喊着,“方金河快过来,都要开饭了你还在那边!”
方金河立刻过来,“和兄长说话太过投机,一下子忘记了时间,今天本来想露两手的,但是现在都晌午了,玉儿肯定是饿了,我待会弄个饭后小糕点。”
关玉儿笑道:“他手艺特好,昨日没留哥哥在家吃饭,哥哥有空一定要过来吃饭玩耍。”
“玉儿请我,我肯定去。”
不过他对方金河的手艺完全没有兴趣,他发现这个方金河实在是心机太深太会哄人,要不然关玉儿怎么样样顾着他?
表面上是关玉儿将他使唤来使唤去,但是她三句话都里肯定要有一句和方金河沾了边,她里里外外带着他得喜欢、得好感,也不知道这方金河使了什么手段,关玉儿竟是这样对他好。
关楼白在原地站着,耳边里听见的是父亲母亲的笑声,偶尔参差着关玉儿的话语,整个厅堂都和和乐乐,屋子里更暖了,关玉儿就像个暖暖地软软的小棉袄,做什么都让人高兴。
可她现在又算作是方金河的人,回个家要叫做“回娘家”,也难得回来一次。
也不知道关玉儿和父母在厅堂里说了什么,父母亲进去时还说一副凶巴巴打量着方金河的模样,出来时眼神就出现了变化,并不是是亲近,但是就是少了审视。
关楼白远远地听见关玉儿喊他吃饭,他低头将手套好好收起,他本来想再放在盒子里包着,他想了一下有揣进口袋里兜着。
关父关母坐上席,关玉儿和方金河在左边,关楼白在着右边,关家一向讲规矩,讲的是“食不言他语”,吃饭吃菜谈论的是饭菜,少有说其他,免得带了其他心情破了菜色的味道,这一顿饭也算是吃的和满。
应该说这是关楼白昨日回家到今日,吃的最好的一顿,即便有方金河在这里,但是因为关玉儿也在这儿,气氛就好了许多,谈论菜色都是杨着嘴角在笑。
午饭过后,一家子用了些茶水甜点,当然不是方金河去做的,他其实最不擅长糕点,他要去做,肯定有人拉着,他也顺应着。且今日不同往日,生分了些许,关老爷更加不会让他去。
几人坐在软椅上休息,关楼白突然说话:“玉儿今日就在家里吧,哥哥好不容易回来。”
何琼香听罢立刻说:“对啊玉儿!阿白好久没回家,哎呀!你给劝劝,他说只在家几天,又要走了!”
关老爷瞪了眼何琼香,他知道他这个儿子要做什么,开口只留关玉儿,全然不管方金河,自然是要把方金河扔出去。
何琼香和关老爷想得不一样,她怕死了刀枪无眼的战场,她怕儿子有什么闪失,而关楼白对着关玉儿最是心软,她要是开口,他多多少少能听点的。她希望关楼白在家里继承家业,做做生意,不要冒险。
方金河眼尾微微挑开,他突然笑了一下:“方公馆和关家这样近,都在平阳,开车都只要半个时辰,我们在这里陪兄长说话呀,到了歇下的点又回去,也是一样的。”
关楼白说:“玉儿的院子日日打扫着,既然方公馆和关家是一样的,何必要赶着夜路回去,玉儿,你说呢?”
方金河并不等关玉儿说,他立刻接了话:“既然这样,我们今日就在关家歇息了,兄长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自打玉儿嫁给了我,我们俩还没在娘家歇息过,这回恰巧兄长回家,我们也敢上了运气!”
关楼白特别不喜欢方金河,这感觉就好像有个贼惦记了他家的珍宝,本来是想偷也偷不着的,但是突然有一天他正大光明地拿了!
方金河从前在关家当过下人,关楼白这点没有和父母说,也不打算和关玉儿说,这仿佛是癞□□吃上了天鹅rou,如今白天鹅被蒙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吃了她,心里还好受点,一旦在知道了,不仅要嫌弃,还有悔恨,更是迷惘无措。
关楼白特别嫌弃他,但也没有想到方金河脸皮这样厚,没人请他住,他却大大方方就应了。
“并没有留你。”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