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真可怕。”苍殊也笑了,不过,“你别告诉他,不然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让玉龙愧疚默默对所有人好,不求回报,不求感激,甚至不求知道,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人呢?
洛妍觉得心里头鼓胀鼓胀的,有什么由感动、欣赏而变质的感情在发酵。
她越是觉得苍殊好,回首就越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眼瞎了一样喜欢上段枢毅。就拿这一点来说,段枢毅施恩都是为了收买人心,哪可能做什么无名英雄
洛妍其实是个聪敏的女孩儿,以前着实是被猪油蒙了心,才看不清段枢毅对她耍的那些小手段。或者说,即便看清了,她自己不当回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也怨不着人家。
当天苍殊美美地睡了个天昏地暗,连杜玉龙收缴完战利品兴冲冲地回来,看苍殊睡得那么沉也乖巧地没有打扰,虽然看异瞳跟苍殊“同床共枕”他满心的不舒服。
而在苍殊熟睡中,植物们依旧在默默地为他修复大大小小的内伤外伤。
第二天苍殊醒来的时候,是被杜玉龙推醒的,这个叫醒他的人比他还委屈:“你再不起来年夜都不用跨了!那么多你送我的烟花呢,你得跟我出去看!”
苍殊看了眼外边,黑咕隆咚的,再一看表,19:38。乖乖,这一觉睡了一天还多点。
“哇啊~~~”苍殊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呵欠,揉了揉眼睛,“真香,这一觉。”
他把异瞳圈住他腰杆的两只胳膊掰开,坐了起来。异瞳其实根本不需要睡觉,它只是随时随地喜欢粘着他而已,护食。
苍殊一边解开睡衣的扣子,一边问杜玉龙,“今晚怎么安排的?”
“也没啥特别的安排,就,八点左右在广场吃烤全羊,烤全猪,燃篝火,这个我还没玩过呢,是少数民族的风俗吧?我们基地还是绯城本地人多,大家好像都还挺想看看怎么玩的。然后十点就各回各家,吃年夜饭,一起等着跨年。最后凌晨是烟火大会嘿!”
杜玉龙突然来了劲,“这个殊哥你睡着了不知道,老大还专门表彰你了呢,没有你带回来的爆竹,就根本不会有烟花爆竹跨大年这一环节,我们也都觉得不整得热热闹闹就还差点什么,大家都好感激你的!”
“就是些不能吃的东西,说的夸张了。”苍殊不以为意,“倒是动静整这么大,引来丧尸又够今晚执勤的人头疼了,他们大概要骂死我了哈哈!”
杜玉龙也跟着他笑起来。
“对了,我之前的积分,还能用吧?”
“能啊,怎么了,你有什么想兑换的东西吗?这段时间兑换量挺大的,不知道你要的东西还有没有。”
“哦”苍殊应了声,没再多说。“再有一会儿外面就要开始了吧?你出去等等,我收拾一下,也跟他交代两句。”
“他”说的是异瞳。
杜玉龙眼睛一亮,交代?“殊哥你不打算带他去啊?”
“恩。我离开十天,回来也没跟大家正式打个招呼,再不去露个面就说不过去了。小鱼儿的话,过段时间看能不能跟大家相处好吧,现在这么带过去,绝壁冷场。”
其实苍殊不怎么在乎跟这些人关系多好,只不过他也不希望关系太差,整的跟孤立无援、众叛亲离一样,以后他如果跟大人闹掰了,墙倒众人推未免太糟心了一些。
独行时有独行的潇洒,群居时也得守群居的规则,在人群中离群索居,那是自以为很酷炫的傻比。
只分开一会儿就一会儿吧,杜玉龙知足了,他心情很好地出了苍殊的房间。
等苍殊威逼利诱地安抚住异瞳,已经是十五分钟过去了。他和杜玉龙赶到广场的时候,篝火晚会已然开始,气氛还没起来,苍殊的到来像一滴油浇在火上,燎起一小片热议,同时以此为扩散,火势逐渐整个哄抬。
这边如何热闹,也就显得独留在房间的异瞳如何孤寂。苍殊不在它身边,它就像苍殊初见它时那样,坐在腊梅树下,呆滞得像一尊玩偶娃娃。
只不过这里没有腊梅树,它坐在床上,抱着苍殊给它的闹钟,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三根指针,只要到苍殊告诉它的位置,它的殊殊就会回来了!
“咚咚咚。”
敲门声。
异瞳愣了下。因为它本来就像尊雕塑,所以愣得也不明显。
它觉得奇怪,指针还不对啊,殊殊提前回来了吗?
“咚咚咚。”
殊殊说,不是他回来,都不可以开门,不可以出去!
“咚咚咚。”
不行,不行!
“咚咚咚。”
好烦呀!异瞳腾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它到底智商有限,缺乏刺激的时候像个没上发条的玩偶,一旦出现刺激,它就像个好动的低龄儿童,好奇而缺乏自控。
不过它好歹还记着苍殊的叮嘱,心想着把这烦人的家伙吓走它就回来。踩上软绵绵的拖鞋,它噔噔噔地冲到了门前,然而还不等它动手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