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出甚麽事,无人把持大局,这影响太大。」
子yin怔了一怔,就紧紧握著大哥的手,「……怎麽……怎麽能……」
「怪它来的不是时候。」白镇军就垂著眼,轻轻吻子yin的髮旋儿,「等二弟、三弟的孩子大了,再随缘吧。」
子yin却是摇了摇头,虽知道大哥的顾虑是对的,可为了这个,就把他们刚成形的孩子扼杀了,就子yin如何无法接受,再说——大哥比二哥还要更年长,他们是多难得,才能有一个孩子呢。
然而白镇军一旦下了决定,就必定是权衡利弊过,认为这是最合适的作法了,依他个人而言,军队、大局是远比孩子重要的,二弟、三弟都已为子yin留了后,那自己这个……即使没有生下来,也就只算是一点遗憾罢了。
然而这样理性的考量,却是教子yin心痛的,因为大哥总是把公放在了私之前,为此,竟是要把他们的孩儿也牺牲掉。
子yin和大哥相偕著回到饭厅,这归来的表情,就几乎是把心事都放在脸上了,明明是美好的大年夜饭,子yin却是一直鬱鬱寡欢,眼睛低低垂著。
当晚儿,子yin就主动去了白镇军的院落,是要和他过,白镇军让他去找二弟和三弟,子yin却是掐著拳头,说道,「……你让我,多陪他处一会儿……」
白镇军心下隐隐的惊讶,他就不明白,这个还没显怀的胎,子yin怎麽会投放那麽多感情进去了,他和子yin说开,只是希望对爱人坦诚,却并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是如此大的。
「……成。」白镇军便让子yin和衣躺下,二人亲热的时候,子yin却是尽量的主动,就怕大哥动的激烈,要影响到胎儿。
他没有劝大哥收回决定,只是自那日以后,便仿彿心生了牵挂,总是夜宿大哥的院落,这事儿很快便惹得两房不满,三兄弟在书房议事,也都把事儿搬出来议论。
「大哥……你到底和子yin说了甚麽?」怒洋就表露著积压的不满,问道,「从年夜饭后,他就总到你那处睡了。」
「对啊,大哥你这是使了甚麽好手段?让兄弟也借凿著。」白经国心下也是不爽,他都显怀了呢,子yin也不来陪陪自己。
白镇军深蹙著眉头,子yin的反应是真不属于他的盘算,然而眼看面前的两个弟弟明显已是那麽的不满了,他就只好老实的对他们说了实话——从自己给诊出了喜脉,到打算拿掉孩子的原因,也都交代了。
怒洋和白经国听著大哥也有了,当即就是脸色一怔,然而听到他打胎的原因,竟是有他们两人的缘故,登时就沉默下去,竟是无话可说的。
两人花了一段时间,把这消息消化下去,白经国就先开了口,道:「大哥……你这……也未免太先斩后奏了吧。」
就是怒洋,也禁不住点了头,「你都跟子yin说了,一旦拿掉,我想他要难过一辈子。」
白经国就附和道,「就是……他恐怕还要愧疚自己没本事,才害你把孩子放弃了。」
白镇军那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因为这阵子子yin每次见著自己,确实都是蔫蔫的,一副难过自责的模样。
「……你要没跟他说,暗暗的打了胎,那还算没事,可他都知道了,就绝对会愧疚一辈子。」怒洋抿了抿唇,看著大哥那挺直的身子板,就深吸了口气,道,「我说…你这孩子,就不要拿掉吧。」
「咱们不是妇人,生完了,还是会马上回岗位带兵的。」白经国也是认真考量地道,「幸好我们三兄弟刚好隔了数月……大哥不在的时候,三弟该是能补上。」
白镇军深皱起眉,沉默著不发话,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儿,意外来的不是时候,起先是真不打算要的,然而子yin这阵子表露的失落、难过,还有两弟弟听后的反应,却是让他心裡有了一丝的犹豫。
「难得能跟所爱之人有孩子……不是更该把他生下来吗?」怒洋就垂著眼道,「我不是说后悔生了不破,但马鸾凰干了那破事……我就更觉得和子yin能有孩子,是很可贵的。」
和兄弟谈过以后,白镇军就说这事容他再作考量,他毕竟是当家的兄长,要顾虑的事情就远比两弟弟要深远複杂,然而心思,确实是有那麽一丝鬆动了。
当晚儿,子yin也是来到他的院子,要与他一同过夜。
可今晚的子yin,却是带著一点决断的态度,好像是下了甚麽重大的决心,来跟白镇军打商量的。
「大哥,我有事儿要说。」子yin就坐在床边儿,目光清澈的看著大哥。
「……成,你说。」白镇军便颔首应道。
子yin抿了抿唇,就道,「……我想辞任书记的岗位,监察院长……也不当了。」
白镇军目光当即就变得严厉,他并没想到子yin过来,竟是要跟他谈辞职,「为甚麽?」
子yin抿了抿唇,就把这阵子一直充斥在心裡的想法说出来,「……我可以待在府裡照顾孩子……」
白镇军脸上不露半点表情,问道,「……在军队裡做事…不是你的理想吗?」
「男人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