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觉,都腆著那麽大的肚子了,也不省心。」厨子是个直肠直肚的人,就不由多说了几句,「我家婆子在这时候,可都坐在热炕上,哪都不去了﹗」
子yin就腼腆的笑了,心裡却是能理解怒洋的不适应,他就加倍的体贴、呵护妻子,再过一个月,就能放下这心头大石了。
「还是二少帅安份。」那在白府帮工多年的老妈子,这时就搭了一把嘴,「他今天也都把稳胎的汤水都喝下了。」
子yin却是含糊的『嗯』了一声,不敢过份的认同,怕这话要是传回到妻子耳裡,就要瞪眼生气,就不许人把他和二哥比。
在伙房忙活了一阵,菜式就都陆续的做好了,正是接近晚饭点,厨子就让武书记别再留著,剩下的让他们下人来办便是。
子yin洗去了手上的油腻,便就回到客厅去,甫进大门,扑面便是和暖的热气,他的三房妻妾和孩子,正是在此聚首一堂,热炕、炭炉也都烧得正旺。
「大哥、二哥、孃儿……」子yin就进去了,逐一的喊了他们。
白经国西装革履,正是伏在沙发上看书,听子yin回来,就抬起头,懒洋洋的一笑,他的手搭在微鼓的肚皮上,正是和个养尊处优的太后似的,轻易不走动了。
子yin就走上前去,坐到二哥的身边,「二哥……身体怎麽样?」
「欸……」白经国那金丝眼镜透著的目光,尽是无奈,「就是吐,就是没甚麽力气……能怎麽样?」
子yin抿了抿唇,就主动的握著二哥的手,关切地问,「稳胎的汤水也不管用吗?」
白经国就浅浅笑了,回道:「没法子啊,二哥年纪大,可不比三弟年轻。」
怒洋听著,就冷冷的『嗤』了一声,他觉著二哥就是装,他比自己晚数个月显怀,家裡同时两名孕夫,下意识的,就暗暗介意著子yin对谁的关注较多,子yin对妻子平常就小心翼翼、体贴备致,而白经国也把握著这有孕期间,充分享受一下子yin的关心。
二哥才刚从二团回来,每日军议,也没见出他有何不适,可不知怎的一旦见著子yin,就摆出那弱柳扶风的模样。
子yin却是真心为二哥在意,一般姑娘三十生孩子,就已经有些危险了,更何况二哥已经不止三十了呢……他就执紧对方的手,问道,「要不…再去瞧瞧大夫吧?」
白经国听子yin这般为自己设想,就十分的舒心,他就道,「……大夫说这都是有孕的徵兆,只是我比三弟作的厉害而已……」他就低声的,贴著子yin耳边说,「就是沙赫……晚上你多过来陪他。」
「我会的。」子yin马上就点了头,「……我也陪你。」
白镇军正在指导著两孩子奕棋,如今刚和了一局,就站起身来,说,「差不多了,咱到饭厅去吧。」
众人『嗯』了一声,就站起身走了,白镇军昂首阔步,沙赫、不破小急步的追上他,而怒洋肚子最大,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唯有白经国哼哼嗤嗤,要子yin搀著起来,就受到了众人的鄙视。
马鸾凰闻著饭香,已是早早坐在了饭厅著等著,看到白家众人终于来了,就大大的咧出了笑容,她可饿坏了。
「马师令,你今年不回去西北了吗?」子yin就有些意外,他以为马鸾凰是不会留在京裡过年的。
「我本来是打算回去……」马鸾凰就顿了一顿,故意卖个关子,「可大帅说,防线现在得有人看著啊﹗」她就看向了怒洋那大肚子,表明自己留下,可都是为了这崽。
白镇军这个顾虑也是有道理,如今怒洋、二哥也都有了孕,要是突然军队开仗,子yin也是不放心让他们亲自上场的。
「谢谢你……马师令……」子yin就由衷的表示感激。
「不打紧,大少帅说,今年会包个特大的红包给我。」马鸾凰就拍拍胸脯,「再说,怒洋要生了,我就很想看他痛的鬼哭狼嚎的模样。」
怒洋就抿了抿唇,因为马鸾凰生产的时候,他也是隔著一扇门听到了她的鬼哭狼嚎,想到自己即将要面对这酷刑一样的痛,他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能咬牙熬过去。
「欸……」白经国听著,就又把身子靠到了子yin身上,「我不敢想像了。」
「会好的……有稳婆、我也会陪在二哥身边……」子yin也是只能如此做著安慰。
怒洋便就讽刺一笑,他就看不惯二哥这个装,更不喜欢子yin偏生如此认真看待二哥这些假话。
今年年夜饭的菜式,和往常是有些不一样的,厨子照顾著二、三少帅改变的口味,就做了几道酸甜的菜式,白镇军起先是不吃的,然今晚儿,也夹了几口。
「大哥。」白经国见著,目光就有些锐利深邃,「你不是不爱吃这味儿吗?」
白镇军一脸严正的咀嚼著,便道,「我换个口味。」
下人把孩子们包的大盘饺子都端上来了,盘裡就像个鸟兽大观园,甚麽形状的动物都有,白经国就笑了笑,道,「沙赫、不破包饺子的手艺,可说是出神入化了。」
子yin知道沙赫的喜好,就让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