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星淋了雨回去免不了又头疼脑热一回,姜呈皓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呆着,拎着他一道去了书房。
不过他也仅仅只能在一旁呆着,因为劳碌的太子殿下根本无暇顾及到他,大臣们进进出出谈论国事,连轴转得他连坐下来喝口茶的空隙都没有。
昱星没有加冠封爵本不应该打听政事,但姜呈皓又不准他一个人,只能尽量低头缩小存在感。到最后,尽管并非出自本意,他还是隐约听明白了一些响动。
“什么?北境有乱?”桑乌手上的茶杯一个没拿稳直接碎在了地板上。
昱星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郑将军没有跟你提吗?”
桑乌气得发抖:“那混蛋……!”
“只是动乱而已,指不定过几天就压下来了,你也没必要太过杞人忧天。”昱星握住他的手拍拍,“别气坏了身子。”
……
郑珀忙了三天才从皇宫和校场抽出身来,一得空便匆匆忙忙往家里赶。
“哎哟,将军你可回来了!夫人哭得眼睛都快肿了!”
管家夫人一见他出现,连忙催他去里屋。他被推得轻晃了晃,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心绪往里走。
屋子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惨烈,不,应该说太正常了,正常得都有些不正常。饭菜还好好地摆在桌子上,等着人来动。
郑珀轻轻拉下紧缠成麻花的被子,果然露出一张哭红的脸,他轻叹了一口气把人拥进怀里:“你知道了?现在还没到那一步呢,朝廷上下也在积极商量对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兵的。”
“谁说我哭是因为这个。”
“好好好……我自作多情。”
“你……!”郑珀笑笑去拿桌上的碗筷,“想吃什么?夫郎喂你。”
“你。”
男人回头,“真的?”他边走边脱衣服,“想吃我还不简单,不就夫人勾勾手指的事情。”
桑乌明知他是在故意活跃气氛,但还是忍不住被他逗笑了,“你好烦哦。”
郑珀爬上床逼近他,抱着他使劲挠痒痒:“不是要吃为夫吗?吃不吃?啊?吃不吃?”
“哈哈哈哈哈……别挠……痒死了……哈哈哈哈……吃吃吃……”
灼热的鼻息交错,不知什么时候视线开始相互吸引。桑乌喘得满脸通红,眼角还挂着点点泪珠。他定定看了身上的人半晌,最后默默闭上了眼睛。
郑珀见他这样心头涌上难言的纷杂,只能抱紧他的腰倾身覆上。
这四瓣唇不是第一次这么粗暴地纠缠了,却让两人都快要窒息也不能放开,倒有些抵死缠绵的意味。
“唔唔……”软嫩的下唇被毫不留情地撕咬,一向对他小心翼翼的郑珀此时仿佛没了保留,把他吮得又痛又麻。但他却舍不得放开这样的痛,像条溺水的鱼一样拼命按着他的脖子往下,想他凌虐得再重些,再狠些。大舌头粗暴地席卷口腔内每一寸角落,勾得身下人一阵轻颤。
在两人都开始逐渐进入状态时,郑珀却突然停了下来。他轻叹一声,怜惜地吮去白嫩小脸上淌落的泪珠。嘴里满是咸涩味,但这味道又奇异地勾他心疼,“宝贝别难过了,皇上还没让我率兵呢,你就先把我哭垮了。”
“呜呜……你真的又要去吗……”
郑珀一时之间有些语塞:“……这个……还是要看朝廷……最后的决定。”
“……可能性有几成?”
“……”
“说实话。”
“九……不对……八成左右吧……”
桑乌一听泪水啪嗒啪嗒掉得更厉害了,把男人搞得一阵手足无措,捏着袖子笨手笨脚地给他擦泪。
“怎么搞得像让你上战场似的?而且你夫郎我是常胜将军你不知道吗?有什么好担心的?哎哟……脸都哭花了。”
桑乌抱着他的手臂可怜巴巴地求他:“我想……”
郑珀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不行!”
“我已经恢复好了!”
“那也不行!况且,你放心让曈曈一个人留在皇城吗?”
“那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担惊受怕?”
郑珀心下一软,默默叹了口气,“那次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他拉起他的手亲亲:“这次也没上次那么严重,就算真的打了也不超过半年。况且那次你才是最吓人的那个,我本来没事也被你吓出事了。”
桑乌虽然平日里女王得不行,但对他上战场这事有一直很深的心结,这下被戳到痛点一并发作了之后,整个人溢出脆弱又悲伤的气质,黏糊得倒像只小猫咪。
“那能怪我吗?那样的情况下谁能冷静得下来?”他似乎是不愿意回想那段刺痛的往事,抱着他的脖颈烦恼地蹭蹭。
郑珀还在头疼怎么安慰他,怀里的人却按捺不住了,开始仰头舔他的唇角。
他轻轻按住他:“宝贝怎么了?”
桑乌有些气:“呆子!你怎么还愣着,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快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