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了,她咬了咬唇,颊边浮起淡淡粉晕,几步走进屋里,扶着男人胳膊,娇柔道,“侯爷,您是不是发热了?奴婢扶您上床歇息。”
楚清河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但他依旧能分辨出来,站在面前的女人并非素娘。
黝黑双目中透着狂怒,他死死攥住女人的胳膊,直接将她甩了出去,骂道,“你给我滚!”
刘飞云从小在庄子里长大,身子骨虽比不上男子,却比娇弱的小姐强得多,此刻摔在地上,就算掌心蹭破了皮,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依旧不能更改她的决定。
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刘飞云站起身子,将腰间的系带缓缓解开,把外衫扔在地上,从后抱住了楚清河。
“侯爷,飞云仰慕您多年,能不能给飞云一次机会,求你了。”
阵阵热血涌入脑海中,几乎将楚清河的理智摧毁,几乎。
他撕开女人的胳膊,猛地往前冲,将挂在墙上的马鞭取了下来,狠狠抽在了刘飞云身上,半点也未曾吝惜力气,直将人打得皮开rou绽,惨叫连连。
鲜血将柔软丝薄的衣料都给浸shi了,房中也充斥着浓重的铁锈味儿。
作品 卷 第205章 自作自受
刘飞云的叫声委实凄惨,将守在院门外的侍卫奴才都给吸引过来,他们生怕有人谋害侯爷,径直将房门推开,待看到满地打滚、不断哀嚎的女人时,一个两个都愣住了,只觉得这副场景不该出现在眼前。
为了勾引楚清河,刘飞云方才将衣裳解了,只剩下藕荷色的肚兜。
刘飞云腰身纤细、胸脯饱满,自以为比起大着肚子的妇人强了不知多少倍,侯爷筋骨强健,再加上药性相助,肯定会将她收拢了,哪曾想这人竟如此疯狂,丝毫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这会儿将她打得奄奄一息,马上就要昏厥过去。
原本薛素在正堂里呆着,见秋菊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面色惨白,她不由有些讶异,“出了何事?为何如此焦急?”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府里的奴婢不知检点,消息必须得压下去,否则传到外头,所有人都会认为辅国侯府风气不正,万一牵连到主子身上,未免有些不妥。
小丫头走到近前,压低了声音道,“刘飞云给侯爷下了药,您快去看看吧。”
闻得此言,薛素悚然一惊,万万没想到刘氏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她死死咬牙,心底涌起浓浓悔意,早知今日,当初她就不该顾及刘庄头的脸面,将人留在侯府,直接打发到庄子里自生自灭便是。
“夫人莫急,侯爷虽中了药,到底还有些理智,好生教训了刘飞云一番,并未成事。”秋菊扶着主子的胳膊,亦步亦趋地往主卧赶去。
主仆俩刚走到门口,便有一阵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堵在此处的侍卫婆子们纷纷避让,也不敢挡了夫人的路。
待他们退至两旁,不再遮挡视线时,薛素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卧房的地上铺着一层齐整的青砖,此时被刺目的鲜血浸润着,刘飞云瘫软在地,疼得不住打滚,鬓发散乱,脸色发青,就跟疯子也相差不多。
秀眉皱紧,薛素冲着婆子们吩咐,“将人关到柴房里,别弄出人命。”
婆子们低低应是,一左一右拖拽着刘飞云的胳膊,也不顾女子凄凄惨惨的求饶声,动作粗鲁地将人带出卧房,这才清静了许多。
楚清河面色本就生的黑,现下因中了药的缘故,成了黑中透红的猪肝色,薛素赶忙让侍卫去私馆中将闫濯请过来,而后将人赶了出去,把雕花木门紧紧阖上。
男人虽神志不清,鼻前却能嗅闻到淡淡的桃香,那股味道格外熟悉,让他悬在半空中的心陡然放了下来,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将人拉进怀里。
离得近了,薛素瞧见他眼底密密麻麻的血丝,甭提有多心疼了,赶紧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老老实实呆在软榻上,解开了他的衣裳。
……
刘飞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丫鬟,并无任何人指使,因此买来的迷药功效并不算强,在闫濯进门前,已经消解了大半。
薛素走到屏风后,拿着花汁制成的胰子,反复洗了几遍手,这才觉得舒坦了。
突然,门外出现了两道人影,正是闫濯与秋菊。
一推开门,闫濯眼神不由变了变,好在他是大夫,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经历了不少风浪,面上并没有显露出半点端倪,神色如常地给楚清河把了把脉,镇定开口,“药性已解,睡一觉起来便无大碍了。”
“真没事了?”莹润小脸上带着几分狐疑,薛素皱眉发问。
“素娘连我的医术都信不过吗?侯爷只是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即可复原。若你还不放心的话,吩咐小厨房炖些滋补的汤水,没几日便能将Jing气补回来。”闫濯淡淡道。
听罢,薛素不由松了口气。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家里还能被人给谋害了,刘飞云的胆子委实不小,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家,就敢给外男下药,这脸皮怕是比城墙还厚!
秋菊将闫濯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