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七夕很不凑巧,和两个人约定见面的日子刚刚错开。
温禾不断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明天就可以见面,能见到薛玉声的日子比七夕更有意义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拨通了薛玉声的电话,心想以汇报工作的借口聊上两句也是好的。
电话通了,但迟迟无人接听。
温禾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敲着桌面,内心却百般焦虑,时近晚上九点,薛玉声应该忙完工作该在家休息了,莫非是有什么局?
就在挂断电话的前一秒,薛玉声接了。
温禾欣喜若狂,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对话此时此刻却有些结巴:“声薛总晚上好”
“嗯。”
仅仅一个字,温禾却听出了轻轻的喘息和不匀的呼吸,这种隐忍的声音温禾太熟悉了,他听了太多次,偶尔在他的梦里,偶尔就在他耳边。
温禾的心“咯噔”一声,一瞬间乱了节奏,脑海里所有的思绪炸成了烟花,握着电话的手也颤抖不已,他或许打扰了薛玉声的“好事”,于是他立即道歉:“对不起,薛总,打扰您了。”
对面的语气也谈不上不耐烦,只淡淡一个字:“说。”
“我是来给您汇报这周的工作”温禾控制好情绪,把话题往工作上带,“这周成交的数额比上周上个月和的王总谈的项目已经”
就在温禾汇报工作的时候,薛玉声时断时续的喘息像刀子一样扎在温禾的胸口,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薛玉声打断了:“明天你不就回来了?当面说。”?
“好。”
“没事我先挂了,忙。”薛玉声不等温禾回应,率先挂了电话。
温禾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自从薛玉声愿意接纳他开始,他好像就没怎么哭过,哪怕哭也是喜悦的泪水,他以为自己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生活,几乎忘记了眼泪的滋味。
原来一切都没改变,泪水依然是那么苦涩,他依然走不进薛玉声的心。
第二天的归途不太顺畅,先是遇上交通管制,原本早上的飞机延误到傍晚,时近下班高峰期,被迫在高架上堵了一个多小时,到慢岛已经是晚上九点。
整栋别墅黑漆漆的,并不像有人在家的样子。
温禾把三层楼找遍了都不见薛玉声的人影,而他的手机和钱包正端端正正地摆在茶几上。
温禾完全没有头绪,只能在客厅里焦急踱步,嘴里不停念叨着薛玉声的名字。
突然庭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温禾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先一步打开了门。
薛玉声一身黑色运动装,汗流浃背,微微喘着粗气,发尖还在滴水,看样子像是刚运动完,看到温禾的一瞬间有些怔然:“你回来了?”
温禾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克制住想要拥抱薛玉声的冲动,道:“嗯刚回来不久您是刚夜跑回来吗?”
薛玉声将运动水杯递给温禾,边脱衣服边进屋:“最近有时间锻炼,每晚跑跑步。”
温禾反复琢磨着这句话,联想到昨晚电话里薛玉声的喘息声,突然茅塞顿开,他兴奋得短暂性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甚至都忘记去接薛玉声递过来的衣服。
薛玉声偏过头,扬了扬手:“怎么?”
“没什么!运动好!我也该运动了!”温禾赶紧像接圣旨般接过薛玉声脱下来的脏衣服,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薛玉声头也不回地哦了一声,宽阔的背部一览无余,几滴汗ye顺着肩胛骨一路下滑,在腰线处分了岔,流入松垮的运动裤,温禾看得两眼放光,眨也不眨,连带着汗ye的味道都十分沁人心脾。
温禾服侍着薛玉声洗完澡,躺下后,又给薛玉声推了一会儿背。
为了更好地服侍薛玉声,他专门去学习了推油按摩,薛玉声也十分赏脸,对他的按摩技术从不吝啬夸奖。
“这次的Jing油味道还不错,”薛玉声闭着眼睛享受,“左边,再重一点儿。”
温禾一点也不敢怠慢,全心全意满足薛玉声的要求,很快,薛玉声便在温柔的力度和怡人的香味中沉沉睡去。
温禾其实挺喜欢这种自然而然的相处模式,不为做爱的相聚,让他觉得两个人好像是真正的恋人。
“宝宝晚安。”他亲了亲薛玉声的脸颊,抚摸着薛玉声柔软的碎发,直到睡意来袭。
※
温禾是被强劲的冷气给吹醒的,醒来的第一反应是给薛玉声盖被子,发现薛玉声已经在睡前被他捂得严严实实,才松了一口气。
他调好温度,鼻头一阵痒意,是打喷嚏的前兆,他怕吵醒薛玉声,立刻冲到厕所,狠狠地连打了三个喷嚏。
再次回到床上,看着薛玉声安心的睡颜,不敢再多上前一步,虽然贪恋和薛玉声一起睡觉的温度,但为了不将感冒传染给对方,温禾自觉地抱着被子跑到一旁的沙发上睡。
沙发正对着薛玉声的脸,这是唯一的安慰。
※?
温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