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开始对温禾这个情敌相当抵触,绝不允许温禾出现在的卧室里,每天都爬窗户去监督。
她高兴地发现这位情敌叔叔确实没有和睡在一起,但他每天晚上都守在的卧室门外,她睡前去瞅一次,早上又去瞅一次,情敌叔叔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动作。
甚至怀疑他一整晚都一动不动地守在的卧室门口。
就好像她的每晚都睡在门前的地毯上,守护着她。
也许他就是的?
既然是般的存在,那就没有任何威胁啦。喜欢小动物,所以对温禾的印象一天天改观,甚至有时候会小大人般地提醒他,晚上很冷,小心着凉。
离别的日子很快来临,哭得天崩地裂。临走前,告诉温禾:“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男朋友”
温禾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他们并没有急着回国,而是租了一辆越野房车,打算沿路开下去。
温禾的脚在车祸后落下了后遗症,走路的时候有些微微跛脚,他正打算去开车,薛玉声先一步进了驾驶位。
温禾急忙道:“我来吧您多休息”
薛玉声指了指他的脚:“你这样能开?”
“可以的!只是走路看着有点别扭,开车绝对没问题的!”
薛玉声摇摇头:“别浪费时间,待会天黑了。”
温禾只好坐上了副驾驶,他的心情极其复杂,第一次坐薛玉声开的车,难免有些兴奋,但更多的却是忐忑。
他是不配坐在这里的。
薛玉声没有告诉温禾目的地,也许他本来就没有目的地,也许要开往世界尽头。
沿路的风景很美,温禾却无心观赏,在他眼中,再美的风景,都不及身边的人万分之一——美丽的风景只因薛玉声的存在才有了意义,若没有他,美景便会大打折扣,不值一提。
他甚至不想睡觉,不敢闭眼,不想错过每一个欣赏薛玉声的机会。
他要把这大半年错过的“美景”都补回来。
他们沿着草原开了很久,每天吹吹风,晒晒太阳,还好行程不赶,薛玉声开得很轻松。
累了,就在房车里休息一会,饿了,便能吃上温禾做的美餐。
没有尘世的喧嚣,没有多余的打扰,只有他和他。
有相顾无言,也有千言万语,有柔肠百转,也有言笑宴宴。
他们开到了一个小镇,遇上了红绿灯。
温禾喉咙里突然发出短促的嘶鸣,下意识地伸手去握薛玉声放在档位上的手,又不敢轻易冒犯,在中途撤回了手,只能去抓无辜的安全带。
温禾仔细检查了两边的路况,确保周围没有车,才放下心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ye。
突然一只手掌覆上了他的左手,将他紧握的拳头掰开,而手的主人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红绿灯,轻轻地道:“没事的。”
那只手的力道明明很轻,就那么几秒的停留,传达给温禾的力量却是无穷无尽的。
温禾紧张的情绪一下子飞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那天,还好您是坐在副驾驶如果您不坐副驾驶我”
薛玉声记得汽车后半部分被完全碾压成铁饼,若是按以前的习惯,他早就成为了铁饼的一部分,想到这里,轻不可闻地笑了笑。
温禾颤抖着声音说:“可是我也好后悔当时我要是快一点就不会遇上货车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情绪逐渐有些失控。
“不要回头看,一切都过去了,”绿灯亮起,薛玉声发动了汽车,“我还好好的在这里不是吗?”
他们在镇上的酒馆里小酌了两杯,彼此都有些微醺,薛玉声将车停在了巨大无边的湖泊旁边。
房车里有厨房,有厕所,还有两张小床,薛玉声将台灯开到最暗,睡得昏昏沉沉。
温禾不睡觉,蜷在薛玉声的床边,抱着大腿,眼光柔和地注视着薛玉声的睡颜。
真像一只不离不弃的大型犬。
他喝了一点酒,面颊微红,眼波朦胧,一脸傻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使神差地,他突然凑上前,在薛玉声脸上啜了一口。要知道,他清醒的时候绝对不敢如此冒犯。
薛玉声本就浅眠,他缓缓睁开眼睛,温禾脑袋立刻当了机,颤抖着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打我。
薛玉声愣了愣,突然想起来,好像这个人上一次偷吻确实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这一次,薛玉声并没有任何过激反应,将台灯彻底关掉,转了个身,继续睡了。
黑暗中,只有大自然的声音和温禾不规律的呼吸声。
意识到背后的人正在做什么时,薛玉声突然也来了点兴致。
他一把将温禾拉上了床,一米二的小床自然承受不了两个大男人的体重发出咯吱的抗议声。
温禾叠坐在薛玉声身上,他脱衣服的动作又急又快,却也笨拙得要命,扣子被扯掉了好几颗,喉咙里发出急不可耐的呜咽声,裤子脱不下来,只能生拉硬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