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说:“那我怎么办?让我去睡我爸的床?好大的烟味,我不要。”
不到10分钟,爸爸的专车开到楼下了。许久不见,牌友们分外热情。除了开车的副乡长居然剩下两个角都来了,这规格够高的,可见凑个合适的牌友不容易。
我连忙摇手说:“知道了知道了,妈妈我错了,我
妈妈憋了会笑,听走廊里爸爸的电话快讲完了,推了我一把说:“去吧,我给你收拾好。早点回来休息,妈妈也是会早睡。明天一早就得走,八点要赶到礼堂现场,别到时候叫你起不来。”
我凑到她耳边说:“妈,我今天就是特别哈你,哪怕就听一会你的声音,我都能硬起来。你看,我也不想的啊。我刚才在车上就一直硬着,你让我在这陪你,对我实在太残酷了。您也考虑一下我今天经历了什么,又还没通关。再待下去非给我憋到失眠不可,我就多跟爸待一会,看看他们打麻将也行。我是发现跟他多待会,能有效压制对你的反应。”
这就滚。”
一车男人快乐的在雨夜疾驰,副乡长车技高超,杀到乡政府院子里后四个猛汉居然懒得打伞就冲进大楼里,雄壮的呼喝声在大楼里回荡。
我忍不住问:“妈,你有没有闻一下,床单还臭不臭?”
大概看了一个多小时,片子快结束时,妈妈给我发了微信视频。我很有礼貌的跑到走廊上去接听,点开后看到妈妈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在和我视频。
妈妈说:“原来的床单放太久了,不知道积了多少灰。你爸的床单也闲了一个月,更脏,鼻屎什么的都有,我才不睡。我这个床单虽然也不怎么干净,好歹已经干了,不睡到脏的这边,还是能用。”
没想到人家很好说话,只是和睦的问:“困了吧,我也准备走了。”就干脆的带我开着奥迪A6L回来了,这车我一看就知道是最新款,这位蒋工挺有钱的啊。
蒋大爷把我送到楼下,开车回他的楼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看着人家尾灯七拐八拐消失在树林里。
我满口答应,跟着妈妈在两个套间来回收拾。大部分都是在费力收拾爸爸的房间,垃圾什么的太多了,难怪妈妈万分嫌弃。
于是我走回影音室,在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向在和别人闲聊的蒋工说:“蒋大爷,您大概准备什么时候回疗养院?我有点想早点回了。”
从天花板我看出来,居然不是爸爸的房间!也就是妈妈在给我铺的床,是隔壁那夫妻两的床!
我只能重复提问:“我是说,要不,我也睡这边?”
我听我妈说他们打5元钱一个子的麻将,一晚上输赢几万正常,从这个角度来说,全镇够资格和身份上台的确实不多。不是光有没有钱的事,领导肯和你打这么大,也是说明你是自己人不是?
妈妈说:“不让你吃点心,就跑得飞快?好吃懒做!”
妈妈对我的提议仿佛没有听见,依然是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
以我的性格,很少会这样厚脸皮的提要求的。一般是宁可等别人,也不会这样去催。但是今天情况特殊,我思索了一下,还是拿了点话术去试一试。
我坚决摇头说:“这种事情光打断腿太便宜我了,我都觉得判得太轻。”
这下我知道她听到了,就是在装傻。于是看看四周没人,走进一间储藏室关上门才说:“怎么又想一起了?”
我连忙问:“妈,怎么用这个床单啊?”
而且古怪的是,我居然在妈妈头边没有看到枕头,就只有雪白的床单背景。
妈妈没好气的说:“你都知道烟味大,就想让我去?”
妈妈冲我下体指指说:“今天就算了,知道你火还旺着呢。再说了,我也没心情。你别再烦我了知道吗?本来就想要一段时间调整一下的。”
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还有电影看,我当然懒得上去闻这些人的烟味,干脆坐蒋工身边看起了电影。
妈妈顿时坏笑着说:“是一想到会被他打断腿,缩了?”
妈妈可爱的继续看着我,还歪了下头,做出可爱的3D游戏选人界面表情。
我跟着上去二楼的多媒体室,几个村里的闲人在看投影仪放的蜘蛛侠2。爸爸指着前排一个聚精会神看电影的老头说这是疗养院的蒋工,他要回去时会来带上我。
“那……要不一起?”我试探着问。
妈妈眼珠子乱看看,说:“你没听到一晚上都在打雷?挺烦的,睡不着。回来陪我说说话,能不能做到?”
这鬼地方周围山上居然一阵阵动物的
我小声说:“行!保证做到,就说说话。”
妈妈笑着调整拍摄角度,似乎在秀她的美丽面孔,不过我终于发现,就在她脑袋不远,有一滩泛黄的污迹……
人都是怕寂寞的嘛,这么大的楼在这些声音回荡之前黑灯瞎火的,一阵乱叫声控灯就亮了。
妈妈顿时一手捂嘴憋笑,镜头疯狂抖动着掉床上,对准了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