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楷生气了。
就算对方不说,任臻也能察觉出来。周末去章楷家吃的那顿饭沉闷极了,要不是一直有章楷的妈妈活跃气氛,任臻也未必吃得下去。
周一早上上学,任臻不仅没有迟到,还比往常还提前了十分钟下楼,却半天也见不到章楷的人,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对方丢下,自个儿上学去了。任臻和章楷从小认识到大,除了牙都没换完那会儿还会因为争抢一个两人都想要的玩具而闹脾气之外,显少能遇见章楷真的为了什么事情和他生气。
连着周一、周二两天见不到章楷的影子,任臻再也忍不住,周三临近下午放学前的一个小时,外面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在这个季节是很正常的事。雨下到下课铃响起时都没停,甚至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雨滴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他们班被拖堂,凭空多了另外二十分钟的课堂时间。教室内躁动气息明显,空气中一片chao热。任臻坐在窗边开小差,透过床上不断变换的水痕向外看去,刚好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身下骑着自行车,单肩包斜挎在身体的侧后方,飞快地从视线中灵活地窜出去,拐了个弯儿便出了校门,没拉上的校服外套被风吹得向后扬起,衣服里灌了风一样,很快就不见了。
任臻愣了一下,心中更不开心,好不容易等到老师终于说了下课,别人都急着离开教室,他却慢吞吞地收拾好背包,并不着急的样子,一路出了校门坐公交车,在还有一站地才到的时候下了车,辨认了一下方向,背包顶在头上,一直走回了小区。
这时的雨点已如豆大,不一会儿就把任臻露在最外面的校服外套和裤子打得几近shi透,里面的衣服也shi了打扮,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他没回自己家,反而进了章楷家所在的居民楼里,躲在一楼的楼梯间里哆哆嗦嗦地脱下了短袖校服里面的内衣,又把shi淋淋的外套拿在手里,重新背上包,这才上楼按响了章楷家的门铃。
任臻隐隐听到了有人逐渐走到门边的脚步声,似乎在门边停留了一会儿,他知道对方是在透过猫眼看他,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也盯着门上那个孔眼看,身上衣服皱皱巴巴,还在往下滴水,却更显得他有些可怜。很快,面前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章楷站在门口端详着他。
章楷还没想好以后该怎么面对任臻、和对方相处,乍见到对方,浑身都不对劲,总想到那天任臻站在自己家的门边,一脸被男人满足过后的春情,让他窝火又郁闷了好几天。可看到任臻淋过雨后的样子,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校服短袖的料子本就不怎么厚实,甚至有些透明,再被雨这么一打shi了,很轻松地透出下面的rou色,特别是胸前两颗nai头,仿佛因为凉意的刺激而抬起了头,被贴在身上的衣服包裹出了圆润诱人的形状,颜色更粉;两团rurou也已显出规模,鼓鼓囊囊端着,连边缘都能看得清楚,衣服就跟没穿一样。
章楷喉结滚动着,看了两眼,飞快移开,差点没忍住:“你来做什么?”
任臻有些讷讷:“我今天没带家里的钥匙”
言下之意就是你让我进去吧,我来主动找你和好了。
章楷皱起眉头,看任臻真的一副被冻到的模样,睫毛轻轻颤抖着,两瓣薄薄的嘴唇几乎苍白,于是便不自然道:“那你进来吧。”
说完又看了任臻身前一眼,“给我遮上。”
任臻眼见他转身走了,偷偷抿嘴笑了一下,将校服外套抱到胸前,挡住了暴露的春光,跟着走进了他们家,回身把门关上,看见章楷的妈妈走上前来,咦了一声:“小任怎么来了,身上还这么shi,淋雨啦?没带伞吗?”
任臻道:“阿姨晚上好,我家门钥匙和伞都忘带了,来您这里找章楷换身衣服”
章楷妈妈自然欢迎,又和任臻说了几句话,任臻眼见章楷已经回了自己屋,也快步跟上,刚一进房间,就转身锁了门,章楷听到了声响,回头有些惊诧地看了任臻一眼,就见他随手卸了身上的包,将它和校服外套一起扔在地板上,不等章楷说些什么,整个人便如鱼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两只手抱住了章楷的腰。
柔软的ru沟隔着冰冷chaoshi的衣服抵在了章楷的胸前,他感觉到身上一片凉意,衣服已经因为任臻的触碰而沾上了大量的雨水,任臻的ru头硬硬地顶着他的肌肤,又整个人在他身上扭来扭去,rurou被挤压着,变幻出不同形状,蹭动章楷散发着热气的身躯。
章楷几乎要骂出声了,张开口,却不知道又该说什么,他从来不懂得如何对任臻下重口,空气里愈发静谧,只有他渐渐变得沉重的呼吸。
任臻静静抱了章楷一会儿,不老实地在他怀里撩着火,章楷的鸡巴渐渐被任臻唤醒了,硬硬地顶在对方的小腹上,大脑停止思考,自己都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带着任臻踉踉跄跄倒在床上,把对方压在身下。任臻呻yin一声,衣服上的水渍把身下的床单弄shi了,却没人在意这件事情。
任臻轻轻地、又急促地说:“章楷我好冷。我们做吧,做完了就不冷了你有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