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臻跟秦岩那么一搞,身上的衣服都脏了。短袖外面好歹可以靠穿校服外套、拉紧拉链来遮盖,裤子上被sao水打shi的部位却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秦岩帮他找人借了一条校服裤才解决的。
他回到班上重新上课,一整个下午却都没想别的,满脑子都是秦岩的舌头在他的逼里搅来搅去的触感,很想逼里再有点什么别的插进来;有时候又忽然转念,想到之前在厕所里议论自己的那群男生,在那之后再看见他们,任臻便忍不住想起这些人说的话,又怪异又觉得刺激。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这天的最后一节课。来上课的是他们的班主任,张川,教的是语文课。任臻是这个班里的语文课代表,张川似乎一向很喜欢他,可任臻偏偏在今天的课上怎么都无法集中注意力,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张川故意点了任臻起来回答过两次问题,也都表现得不怎么好,这让他有些许不高兴,刚一下课,其他学生都高高兴兴地收拾课桌上的书本准备去吃饭了,张川却故意叫住了任臻:“待会儿收完卷子过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任臻愣了一下。他正收完最后一组的卷子,这是他们课堂上花了十五分钟完成的一个小测,原本他帮张川收完东西,直接在教室里递给对方就可以了,现在张川还要叫他过去谈话,他一时半会就走不了了。
张川也没等他,说完那句话就带着自己的教材离开了教室。任臻收完试卷,出了教室门,就看见章楷站在门边,右肩上一个挎包,双手插兜地等着他。
他们不仅住得近,就连从小到大上的学校都有好几所重合,高中也是一起进来的,只不过章楷和任臻不在同一个班,平时不经常见到,但上学和放学的时候还是会一起走——
今天早上是个意外,任臻迟到了,也不知道章楷等了他多久。
章楷看见任臻出来的一瞬间,眼底出现了那么一丝闪躲和不好意思。他实在对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有点耿耿于怀了。
两个人认识十年出头,任臻虽然对他总比对其他人更亲近一些,在他面前也总是一副很正常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安静的时候也很沉稳,要不是他昨天亲眼看见任臻做了那样的事,实在不能把那个浑身光裸、欠Cao的sao货和眼前这个人联系起来。
而且昨天晚上,任臻做到最后,居然还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简直让章楷头皮发麻。
如果任臻是故意想让别人看见,章楷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就是在做给他看的,他们一个楼里的住户虽然多,两栋楼相对的房间却都是卧室,又距离太近,很容易被看见些什么。一般人为了保证私密性,都会把窗帘拉上,到了晚上的入睡时间,就没见过几间有人的卧室里是什么都不遮的,更何况任臻从前也一直像其他的邻居一样关着窗帘,唯有昨天那么异常。
章楷实在不解:任臻到底想要做什么?
任臻并不知道章楷在想些什么,也不会猜到对方的心里一直在纠结来纠结去。他总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再者说,难道章楷不喜欢看他那个样子吗?明明还心虚地关了房间的灯。任臻一向对自身的吸引力有着准确的自知之明。
他再看章楷,只觉得好笑,感觉章楷很像某种脑筋很直的大型犬。
“不好意思了,我们班主任忽然叫我去办公室训话了,可能要多花一些时间,今天你先自己回去吧。”任臻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顺便伸手揉了揉章楷的头发。
他和章楷虽然同岁,对方甚至还比他小上五个月——但章楷可比他高了至少半个头,每次任臻一做出伸手的姿态,他都会稍微把头低下去一些,真的好像某种威风凛凛、又忠诚的犬类。任臻看他,往往觉得好玩极了。
任臻摸他的头的时候,章楷又想:昨天晚上,他就是用这双手握着那个假阳具的;他说话的时候看上去那么正常,嘴里也曾经吞下那么粗的一根东西。他听见任臻说的话,年轻又有着英俊轮廓的脸上显现出一瞬间的失望,但他还是道:“那好吧。“
任臻说:“明天见。”
他们简单地道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任臻收试卷花了一些时间,等他到了教室后,发现里面已经只剩张川一个人了——就是为了等他。
每个年级的教师办公室都是按科目分的,张川的办公室是五个语文老师共用,他的座位在最里面靠窗的地方,每个办公桌前都有半米高的隔板挡着。
任臻看到他的时候,张川正在座位上低头批改着其他班的作业,听到声音,又抬头看着他的课代表:“来了?过来坐。”
任臻驾轻就熟地把手上的卷子递给张川,到旁边搬了一把空着的椅子,移到张川身边坐下,就见对方从一堆卷子中抽出了他的那一份,当下批改起来。
“你今天上课状态很不好,这个你自己也知道吧?一直走神,回答问题也不对。”张川一边动笔一边说,“看看,这么简单的一道题你都做错了,你在想些什么?”
张川是喜欢任臻的。任臻能感受出来,而且他觉得,张川喜欢他不仅仅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