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此人,年及十五,行了冠礼后便平平安安地稳坐东宫,今年十六岁的年纪,在脾性上边仍然没有什么长进,天性天真烂漫,脑袋里没什么空地儿可以给他玩心眼,因此见着温容睁开眼来,当时境况下竟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脚下朝前走了几步,脸都涨得红了,才愣愣开口道:“我走迷路了,一不小心就到了你这院里来这位漂亮姐姐,能否告知我该怎么回”
这单单一朵还未完全盛放的骨朵儿,究竟有什么意思呢?刘恒自己也想不明白,单看那在最外边的瓣节上凝结着露珠、因而被坠挂得不住晃颤的纤巧模样,他就心痒得紧,将那娇嫩东西紧紧拿在手中护着。
的空中,就连脚趾也小巧可爱,细嫩惹怜。
更何况他胸前耸起的两团嫩肉那样显眼,虽然还在绵薄的布料里包着,却好像什么都已藏不住了。
温容之前是不曾见过刘恒的,但听闻过对方的大致年岁,再见来人身上富丽堂皇、威严暗凝的衣着打扮,就不是一般的朝臣之家能做出来的样子。
刘恒一听美人儿开口,方才惊觉是个男子声调,虽然质地柔软清悦,但仍有低低磁性,好似外皮酥脆、内里裹满红豆糕泥的甚么点心。
可这是哪儿呢?温容现在可不怕他了!尤其见刘恒一副呆愣模样,看着就不是个聪明的,叫温容终于有些扬眉吐气的意思:?
刘恒闻言,神色更是大窘,倒不仅仅是因为美人儿用这样的语气取笑他,而更是因为他在那当中品尝到了某种奇特的、让人回味无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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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里着实有点小聪明、小机巧,向来吃软怕硬,一想到允皇后叫人对他做的那些手脚,温容就不由得磨磨牙根,面上对着刘恒巧笑倩兮,果真像个狐媚一样,在摇床上跪立起来,高度还比刘恒差上一点儿,双手架撑于一侧的扶手上,身子前倾着冲他笑,听着对方仿佛怕惹恼了他似的紧张道:“不是姐姐、不是!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你又怎么知道我是谁?”
宫中也常有传闻判定,刘恒此时虽是太子,却注定不是什么当皇上的料,他要是能拉拢秦培一家,加之其党羽辅佐,倒确实能老老实实在皇位上待上几年,无非任人拿捏,坐个空位——当然更有可能还没等到那天,就直接被自己哪个兄弟给弄死了,哪来那个好命享福?
温容怎么可能同刘恒这样讲说,当然更不认为刘恒能猜出来,于是自顾自地露出带着得意、又不叫人讨厌的笑来,抬起双手,慢慢解起自己腰间那衣襟交叉处的系带,将那处解得松松垮垮,随即两只细嫩的手掌缓缓上攀,攥住衣襟两边斜领
再说刘恒身为皇家之子,那血统是一代代地经由了美人骨血打造,叫整个南国最漂亮的女子生产出来的,不管开国的祖皇帝是个什么破烂德性、下贱模样,经过这一点点的蜕变洗礼,生出来的倒都十分周正英俊,刘恒这样的,看着更是无忧无虑,就算是呆,也是浑然一副少年如玉的呆样儿,好认极了。
美人如此近身相贴,饶是刘恒也要呆滞一会儿,又看对方轻启双唇,轻佻地掂量打理,那嘴唇每动起来的一个弧度、曲线,都是专门显摆给他看的:“太子殿下,你的眼神可不太好。”
不想那窄床上的美人还是醒了,确实不是刘恒凭空产生出来的什么梦境和臆想,眼睫摆垂之间流光湿湿扭转,好似刘恒这日清晨醒来,从殿外院子当中顺手捏采下来的一朵牡丹骨朵儿:
温容不疾不徐地笑道:“嗯,太子殿下叫我阿容就好啦。至于这是为什么,殿下猜猜看?”
他才说到一半,便被温容打断。只见面前那美人儿面颊粉嫩,似喜似怒,又叫他分不清神情,更用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挑起一边的细眉:“漂亮姐姐?这是在叫谁,我么?”
那两粒小巧的淫软肉豆十分敏感,许是未被细毯盖着的缘故,因而慢慢地在秋日并不十足暖和的空气中渐渐挺大,又仿佛若有所感,在少年的注视下明目张胆地变换形状,将衣料顶出两座小巧的山峰,一点儿嫩红的肉色已然悄悄透过亵衣传递出来,勾得那伫立原地的少年目光直愣,生怕惊扰了自己的梦境,而不是对方的。
刘恒登时心神大乱,口中竟也些微吞吞吐吐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心中却想:他怎么生得比女子还好看?
转眼却见美人儿从那软榻上半支起身,真像个热腾腾地崭新出炉、要吸食男子精血的狐狸精,将一张明丽灼艳,尚且还显些许稚嫩的面庞凑到近处,张开双唇说话之间,隐约有点香气扑面袭来——
和他关系亲密些的宫女在允皇后不在时总要放松些,打趣儿说刘恒从生下来就是情种,听闻他刚生下来那阵儿要去抓周,面前摆了那么多东西他都不看,唯独抓住一片从树上飘落下来的花瓣,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他平素在宫中,虽然少不得看见些什么父皇的美妙妻妾妃子,也常有些清丽秀美的宫女儿和内侍围绕身边,却从没见过温容这般这般古灵精怪的人物,因此几乎招架不过来了,殊不知温容要是到了宫中去找他,肯定也同那些宫人一般对他低三下四,服帖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