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于脸上快速闪过一丝笑意,感叹楚郁果然什么都不记得,变得这么好骗——
他有种已经把楚郁掌握在手中的兴奋感,就喜欢像这样逗小猫一样戏弄对方,看着他平时喜怒向来不形于色的精英哥哥露出那般的情状,一边沾沾自喜,一边津津有味。
楚琸发现了,他就是看不得楚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喜欢楚郁把他当成小孩儿一样,以为他天真懵懂,像小时候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殊不知楚郁自己前天晚上被自己这个天真的弟弟操出来的泪痕还在脸上,衬在楚郁眼尾下边一点儿的位置,像某种精心雕刻出来的装饰品。
楚郁果然愣了愣:“是吗。”
他面对着楚琸失语了,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吐出一串模糊的音节,声称自己没事,拿着楚琸给他买的新衣服,快速地走到浴室中去了。
心情跌宕起伏之后,最终得出来的结论仍然不是他。楚郁不仅让一个自己根本不了解底细的男人给上了,还在这短短几分钟内将自己所有最为不齿的秘密都曝露在了弟弟的眼前:
他身上难以掩饰的淫痕,还有他明显不同于寻常男人的性器官。
阿琸会怎么想他?光是思及此处,一向在外人面前果敢斩截的楚郁就恨不得化身鸵鸟,一辈子都不出去,或者最好让楚琸也即刻失忆。
可是楚琸看着好好的,直到楚郁自己在浴室磨蹭得再也没有理由可以多待下去,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踱步出门,楚琸都十分贴心地没有任何多余的问题,唯有几次楚郁偶然捕捉到了楚琸在开车的间隙扭头看他:
对方的表情有些微妙,像是在对着他沉思和打量,好像在看一个十分新奇的、很久都没见过的人物。
他们二人在酒店内解决完了午餐问题,楚琸提议楚郁,说他看上去不是特别舒服,不如下午别去公司——他早晨时已经给楚郁的助理发了消息,叫对方先自行处理公司内的事宜,大事留到楚郁有空后再作商讨。
楚郁听到此言,又是一阵羞赧难当,总觉得自己的言行和异样全都被楚琸看在眼里,根本无所遁形;可对方和他说话时又是如此神情自然,叫楚郁开始疑心是自己想得太多。
他默认了楚琸的建议,在弟弟面前没有声张,一被送到别墅里,就给助理回了电话,叫对方仔细调查当晚的事项。楚郁办起事来一向雷厉风行,简短利落地交代了个大概,很快又被一股突然间席卷而来的浓浓困意击中,睡了过去。
?
楚郁再醒来时,已经是将近傍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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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一天晚上消耗了极大精力,几个关键部位全都酸软作痛,又补了一觉之后才终于缓和过来,身上也没有原先那么吃不消的难受。
别墅里静悄悄的。
楚郁在床上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估计楚琸应该早就出门了。
对方到了这个年纪,总要跟着他一块儿出去认认圈中的面孔,而在这过程中,又难以避免地和别家一些纨绔子弟混在一块儿——楚郁一开始并不怎么在意。
楚琸脑子不笨,以前虽然在学校里成绩中流偏低,也不过是他懒散贪玩,本人并不是什么天天打架的坏学生,向来很听楚郁的话。可楚郁万万没想到楚琸的青春叛逆期姗姗来迟,到了最近这一年才展露端倪,等他意识到有些苗头不对时,楚琸已经和那群扶不上墙的泥堆称兄道弟上了,平时能抓住机会在外边一起鬼混的,就不会在家中待着。楚郁叫他有时间多去公司熟悉一下业务,楚琸多数时间也是笑笑就算,表面答应下来,事后要是被问起为什么没去公司,回答的原因就是“没空”。那时间都拿去干什么了?答案显而易见。
楚郁虽然觉得楚琸自己有着底线,但既然从前一向乖巧的弟弟能在这个年纪开始玩起叛逆,其他的事情也一概不好说。楚郁自己忙乱了近一整天的功夫,自顾不暇,等他反应过来,才意识到楚琸可能又去不知道什么地方玩儿去了。
他从床上半坐起来,不由得无声地叹气,最终摸索到了床头,在旁边的柜子里拉开最下面一层的抽屉,于最深处翻找了片刻,终于找出来一管还未开封过的药膏。
楚郁曾经也是有所准备的,不仅是治疗私处撕伤红肿的药,还有润滑剂、安全套等等这方面的东西也一样不落,不过当时没有用上,就一直放置到了现在。
他的眉头轻轻锁着,对着药膏上的说明看了许久,做了一会儿心里准备,这才忍着强烈的耻怯,慢慢将被子掀到一边,脱下了裤子。
他嫌那一长一短两层布料坠在脚腕上有些麻烦,干脆双腿互相摩挲,将东西全都蹬踩到了旁边,两边的足尖颇有些窘迫地在床单上蜷缩扣紧了好一会儿。
楚琸给他买的新衣服是宽松的休闲款式,其实有点楚琸自己的风格,上身是一件宽松的、前面印有图案的短袖恤。
楚郁站着的时候,那恤的下摆几乎能盖住他的屁股,坐着的时候也不显短,一层绵白的面料在他的小腹上层层堆叠,白皙软腻的屁股端端正正地在床单上摆着,翕动的肉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