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讨账,银子还请笑纳。」
「这……老何,你们二位到底打得什么哑谜?!」刀头舔血的杀手们这般有
职业素养,让丁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孙景文与何相顾一笑,「无他,敝主人想交丁兄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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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丁府,二人来至无人僻静处,孙景文道:「如何?」
「放心,这小子眼里只有银子,何况咱还捏着他买凶的把柄,还怕他不真心
实意替我们办事。」何冷笑。
「原先想夺了账册藉机要挟宁夏文武,如今只好用银子一个个收买了。」孙
景文仰天唏嘘,「时间不等人呐!」
「也非没有好处,借此之便除了王九儿那个妖妇,平日借着那扁毛畜生装神
弄鬼,将王爷迷得神魂颠倒,若真大业得成,怕是在王爷眼中,她的功劳还在我
们崆峒派之上。」
孙景文呵呵笑道:「这话可别让王爷听到,他老人家是真心疼惜那位九花娘
娘的,哈哈……嘶——」
孙景文突然手按肋下,倒抽冷气。
「师弟,你怎么了?」何急忙扶住孙景文,语含关切。
「无事,扯到了伤口,」孙景文想起弹筝峡旧事,心有余悸,「不想甘凉道
上竟能遇到那等高手,也是倒霉。」
「可是快意堂的人?」萧离随丁寿一行入住宁夏驿馆,自难逃何耳目。
孙景文摇头,「那人修为不在萧别情之下,另一个使剑
的功力虽浅,但剑法
奇幻奥妙,几可与春风快意刀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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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山。
萧逸轩傲立孤峰绝顶,俯视关中大地,淡然道:「你做了锦衣卫的名色指挥?」
「是,朝廷明旨,孙儿推拒不得,。」萧别情垂手侍立,面带羞惭。
「做便做了,爷爷也非迂腐之人,否则当年也不会收仇理为徒,行侠仗义何
拘江湖庙堂,只要你心存正气,挂个锦衣卫的名头又能如何,不还是爷爷的好孙
儿。」萧逸轩抚着萧离肩头,开怀大笑。
听了祖父安慰,萧离心中郁结消散不少,又道:「除了这官职,还有一方赐
额……」
「武林第一家?」萧逸轩瞬间面色凝重。
「孙儿也不喜这匾额名头狂妄,却是皇帝御笔,不得不悬挂中堂,怕是教武
林同道暗笑我萧家自不量力。」萧离赧颜道。
「若只是笑笑倒也罢了,怕只怕传出去后,萧家再无宁日了。」萧逸轩面带
苦笑。
「爷爷何出此言?」萧离惊诧。
萧逸轩也不解释,只是说道:「阿离,收拾一番,老夫即日便回长安。」
萧离更加讶异:「爷爷,你已多年不离太白山,何以要……」
萧逸轩摆手止住孙儿话语,「那个丁寿你要好生结交,不要得罪了。」
萧离更加疑惑,祖父不喜朝廷人物,尤其对厂卫中人嗤之以鼻,前番丁寿纵
得其看重,也未到要自己折节攀附的地步。
「朝廷中有高人啊!」萧逸轩知晓若不解释清楚,这个心思沉重的孙儿怕是
寝食难安。
「武林人物,多如牛毛,真正醉心武道者,不过凤毛麟角,其他的不是争名
,便是逐利,谁能容得头上有个」武林第一「,哼哼,除了当年的天魔温玉柱,
谁又当得起这四个字……」
「爷爷是说武林中不忿萧家有此名号者会前来寻事?」
「有老夫坐镇快意堂,量也无人敢来轻捋虎须。」萧逸轩自矜一笑,随即神
色稍黯:「可爷爷百年之后,阿离你又该如何呢……」
「孙儿自当勤学苦练,不堕萧家声名。」萧离慨然道。
萧逸轩皓首微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仅靠一味苦修,难登武学巅峰,
老夫苦练了二十年,仍未赶上当年的温玉柱,诶!」
「爷爷,天魔温玉柱似乎还在人世。」萧离踌躇言道。
萧逸轩面色骤变,电闪间反手抓住萧离手腕,厉声叱道:「温玉柱还在世?!你从何得知?快说!」
萧离多年未见萧逸轩如此失态,惊骇之下支支吾吾道:「是……是丁寿所说
……」
听了孙儿一番叙说,萧逸轩颓然松开萧离手腕,喟叹道:「若要人不知,除
非己莫为,阴山的报应难道终于要来了……」
萧离再三纠结犹豫,还是开口道:「爷爷,当年阴山是否真如丁寿所说……」
这个问题很无礼,无疑是质疑包括萧逸轩在内的几位前辈高人,萧离却又不
得不问,自小孺慕崇敬的祖父,心中实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