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霎时淤红一片。
花袭得意的抽回双袖,将被缠住的墨武春秋收到手中,不料墨剑沉重非常,
他刚握住剑柄,便被带了一个趔趄,剑首「铿」的一声跌落地上,与河边碎石交
击出点点火花。
「这破剑,竟然如此沉重!」花袭本想夺剑反攻,以此玩弄墨天痕,不料却
自己出丑在先,恼怒之下,把墨剑仍在一旁,双袖齐展,化为两条艳红软鞭,不
由分说的向墨天痕脸上招呼过去。
墨天痕失了兵刃,又被花袭长袖追袭难有对策,一时间被赶的到处乱窜,狼
狈至极,一不小心,后背又中一袖,被打的脏腑俱震,喉头涌腥,一个踉跄扑倒
在地。
见墨天痕倒下,花袭轻蔑一笑,转身朝水中的贺紫薰边走边道:「美人儿,
你那小郎君没办法护着你了,你还是乖乖就范吧。」
贺紫薰刚趁二人打斗之际胡乱罩上件衣服,还未来及收束,墨天痕便被击倒
,心中不由埋怨他不堪一击。见花袭步步逼近,也难有退敌良策,身后便是河流
,自己已退无可退,可若要入水走脱,那便是弃墨天痕于不顾,她如何做的出来?
花袭见美人不动,料她已乱了方寸,不禁加快步伐,生怕美人刚烈跳河自尽
,不料刚走两步,背后劲风又起!「难缠的小子!」花袭不耐的嘀咕一声,如舞
蹈般回面转身,双袖化成绕体双鞭旋转成圆,将周身守的密不透风!墨天痕攻势
随之一滞,右肩再被红袖拂中,顿时痛彻心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臭小子,就你这半吊子,还想偷袭我?」花袭这次不再轻率,双袖舞空,
穷追猛打,一袖攻完,一袖又至,誓要将墨天痕追杀至死,而墨天痕失剑负伤,
再陷危境!
贺紫薰一旁心焦的看着墨天痕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紧张的都忘了穿好衣服
,紧盯着面前战局,只见墨天痕腾挪狼狈,步履凌乱,花袭却是飞袖连环,抢攻
凌厉,若再这般下去,墨天痕必是败多胜少。突然,贺紫薰明眸一亮,欣喜叫道
:「我明白了!」她精通鞭法,不一会看出花袭飞袖奥妙,忙指点道:「小墨,
他双袖使的是鞭法,以柔劲为引,至梢而刚,一阴一阳,交错而攻!寻其时机,
避实就虚,追身踏步,可以近而破之!」
墨天痕听闻,再看花袭路数,果然双袖不曾同时攻至,一袖送来,另一袖必
抽回蓄力,故而看似攻势如暴风无暇,实则有隙可循。通晓对手特点,墨天痕灌
阴脉内力于双掌,迎着花袭攻来的一袖探去,掌袖甫一交接,袖梢刚劲遇上天启
柔劲,竟是融为一体,不复先前杀伤!墨天痕大喜,翛然旋身,贴着红袖闪转腾
挪,近了花袭几分,待到另一袖抽来,他又如法炮制,阴劲化去红袖鞭劲,旋身
接近花袭!
花袭虽恼贺紫薰说出自己武学破绽,但开始并未将墨天痕放在眼里,故而并
未改换招法,却不料墨天痕连破他两袖,正急速逼近他,心中不禁又惊又怒,也
开始运起步法与墨天痕周旋起来。然而离的越近,鞭式威力就越小,墨天痕再破
一袖,与花袭只有三步距离,红袖劲力已不足袖梢三成,被他轻易拽在手中,随
即腾空一跃,右拳使出正气坛军魄拳「击阵势」,猛然轰向红衣男子!
正气坛军魄拳脱胎于战阵之中,以鲜血磨砺成招,「击阵势」取冲锋敌阵时
的疆场锐气与豪勇气概,拳势简约锋锐,破坏极强,花袭亦感此拳来势凶猛,不
敢正撄其锋,欲要后退,不料长袖却被墨天痕另一只手死死抓住难以抽回,这一
延误,挟风重拳已扑面而来!
「给我中!」墨天痕怒喝一声,拳路有进无退,誓要一拳建功,不料就在下
一刻,花袭人影如鬼魅一晃,眨眼不见!墨天痕一拳落空,不及收势,便听「嘭!」的一声,后背已遭重击!这一击势沉力猛,加之他自身冲势未消,整个人瞬
间被击飞出两丈开外!
墨天痕跌落在地,只觉背后被藤条抽过一般,疼痛火辣,不及叫喊,耳边劲
风又至,连忙就地一滚,躲开追命一击,却听「嘭咚」一声,自己方才所在之地
上,一条红袖深陷土中,掀飞无数碎石粉尘!不及惊骇,花袭另一袖又笔直横扫
过来,墨天痕趴在地上无从施展,只得奋力跃起,躲过那条形状诡异的一袖,不
料还未落地,花袭第三袖又至,从上而下似砍刀般劈来,墨天痕身在半空无法腾
挪,只能硬挨,被这一击重重夯回地面,血箭顿时夺口而出!
贺紫薰正兴奋的以为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