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某个厨子婢女被买通了!」
晏世缘摇摇头道:「当线索指向他时,我也万不愿相信,只是……」晏世缘
一顿,目光锐利射向宇文魄道:「你怀中的三蚀蛊药引,又要如何解释?」
宇文魄被晏世缘目光一逼,浑身剧震,慌忙解释道:「不不,那是李经国给
我的迷药,只是为了让父亲昏迷几天而已!」
宇文魄亲口承认下药,宇文正虎躯一震,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儿子,他只道
儿子平日只是花心好玩,在自己严厉的约束下不会做出什幺出格举动,但此刻宇
文魄惊慌失措的态度已让之子莫如父的他相信晏世缘所说的一切!自己一直疼爱
有加的儿子,竟真的伙同外敌,暗害自己!
不理父子二人各自惊异的反应,晏世缘继续严厉道:「你以为那是让人昏睡
的迷药,却不知那就是可以置你父亲于死地的毒蛊!你负责在宇文的饭菜中投下
药引,李经国则负责把蛊虫下在墨天痕身上,你想借此嫁祸墨天痕让他身败名裂!
你以为这样薛梦颖就会乖乖的到你身边吗!你自以为得计,事实上,全程都被奸
徒操控利用,想借你之手,坏我正气坛股肱!」
宇文魄还想再辩解两句,晏世缘却抛出定音一语:「李经国豢养蛊虫,证据
确凿,已被我抓住关押在刑检院,全盘招供出你们的所作所为!」
同伙落网,宇文魄颓然坐倒在地,脑中嗡然作响,不知如何是从。宇文正羞
怒难当,一把揪住宇文魄领口激动骂道:「孽子!你平日惹是生非也就罢了,怎
幺还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平日读的圣贤书,都还给孔夫子了吗!」
看着父亲怒发冲冠的模样,宇文魄却想到他昨日对梦颖的百般维护,心中竟
起另一番思路,顿时与父亲怒颜相对道:「若不是你一再不让我碰薛梦颖,那小
妞又如何能逃出我的手心,跟墨天痕那废物厮混到一起!之所以酿成今日局面,
皆是因你而起!」
宇文正被他顶撞的一愣,半晌无语,晏世缘听了宇文魄那番话却是气愤难忍,
厉喝道:「你父亲出于爱护而严加管教你,在你眼中却是在害你吗!你犯错不反
省己身,反而推怪别人的不是?你识人不明,错信奸佞,又构陷同门,毒害生父,
到头来,竟还有脸诬赖你父亲?」
宇文魄被晏世缘一番义正严辞堵的说不出话,他目光扫向二人,晏世缘俊脸
义愤昭然,宇文正却是虎目含悲,然而这番表情在他眼中,却被他已然病态的思
想生生扭曲!只见宇文魄狞笑一声对二人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怜悯吧!还有
你,晏世缘,我根本就没错,你却为何要如此针对于我!」
晏世缘听闻宇文魄死不悔改的话语,怒火狂炽道:「我原本打算看在宇文面
子,只要你诚心悔改认错就替你压下不予追究,没想到你竟如此冥顽不灵!来人!
通知刑检院,宇文魄勾结外贼,毒害生父,构陷同门,意图颠覆正气坛,证据确
凿且拒不悔改,今日午时押赴演武场将其恶毒行径通报全坛,随后押入死牢,终
生为囚,不得再出!」
通敌叛国暗害忠良在正气坛本该死罪,晏世缘原本顾及宇文正面子想按下此
事,即保存宇文面子又不至失去爱子。不想宇文魄竟冥顽至此,死不悔改,他只
得退而求其次,用收押保全宇文魄性命。宇文魄亦知自己一番话语激的晏世缘重
判其罪,顿时愣在原地,不敢开口。
宇文正一听爱子被判处终生为囚,知晓若是真受此刑,宇文魄终生都将不得
走出那阴暗围牢,在万人唾弃中了却残生,护犊之心顿时胜了气愤之心,忘了宇
文魄那纨绔行径、伤人言语,忙恳求道:「世缘,魄儿下药时并知那是毒药,也
不知李经国身份,他只是被人利用,当属从犯,望你看在我的薄面,莫要判他如
此重刑!」
晏世缘见事已至此宇文正仍是竭力维护儿子,不禁愤恨道:「宇文,你执掌
刑检院,当知道通敌叛国,构陷同门,谋害坛主,每一项皆是重罪,数罪并罚,
死有余辜!我顾虑你感受,没有判下斩立决,已是天大的宽容,你若再这样一味
溺护,对你儿子百害无利!」
宇文正亦知晏世缘所言非虚,但父性使然,万容不得儿子受如此刑罚。终于,
在煎熬挣扎间,宇文正面肌颤抖,一咬牙,竟噗通一声,跪在晏世缘面前!
晏世缘大惊道:「宇文!你这是何苦!」赶紧上前欲扶起他。
宇文正赖跪于地,卑躬折腰,连连磕头,低声下气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