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我自己的心跟她的心变得重新紧密了起来,但是对
于她跟周荻的事情,我还是有点搞不清楚。
只听柳毅添说道:「我也不是那么八卦好事儿的人,但是,我客观地跟你说,
别管她和周荻的事情是真是假,只要是有传闻,就能要了她的命!什么是『肃风』
啊?你太年轻你还不懂,那『风言风语』的『风』也是『风』,也是要被清肃的!
何况,我不相信雪平私底下,也没有那么一两把不属于市局枪械库编号管制下的
用来自我防卫的手枪,要不然,亚洲四大杀手,她是怎么干掉的?真的追查起来,
她这手枪从哪买的,她能说得清么?你能替她说得清么?」
正说着,徐远的办公室里,又传来了一阵争执的嘶吼。隔着铁防盗门,却满
走廊都震耳欲聋。
「听见没有?」柳毅添指了指徐远的办公室门口,「这俩人又吵起来了。当
年这哥俩儿关系多好,你是根本没见过的……现在他俩都能这样,哼哼,市局啊,
马上就会变得六亲不认了。」
「我之前只道,徐远想把风纪处的工作搞得循序渐进、沈量才有点急于求成,
我没想到事情能变成这样。」
柳毅添摇了摇头:「事情远比你想得复杂的多。所以秋岩,好歹我也算是你
的叔叔辈的,听叔一句劝,最近这段时间里,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而且在选人送
去总务处的这件事上,你可得留神,你不是胡玮旻,搞末尾淘汰这种手段,你不
合适,雪平要是在的话她也不会这么干;否则的话,过不了多久,搞不好连个替
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嗯,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勉强笑笑,但是柳毅添此刻的说教语气其
实让我的心里有点不太舒服,而且听起来他说话的态度不知为何像极了张霁隆,
一个人的生命中有一个像张霁隆那样让人敬畏的家伙就够了。
「那您准备怎么办呢?真的要抓阄?」
「不然还怎么办呢?不跟你多说了……哦,对了,早上的时候你对象蔡家小
姐来办公室找你来着,问你去哪了。这会儿,人家姑娘应该回寝室去了。」
「哦,我知道了,谢谢您了柳组长。」
「哈哈,客气!话说你跟人姑娘相处得咋样了?跟人挺好的吧?」柳毅添又
回到了老好人状态,还对我关心了起来。
「挺好的。」
「嗯,好就行。人啊,别合计别的,等你年长一点儿就懂了,一辈子图个安
稳是最重要的,别的都是扯闲淡!」柳毅添说完就回了办公室,而我眼看着自己
离一组办公室的门越走越近。
对于徐远派来的这个任务,我最后既没有按照我最初的末位淘汰的想法而进
行,也没有采取柳毅添的抓阄方法,思来想去,我还是在众人前公布了这个消息
之后,问了下有没有自愿去总务处帮忙的。
「都别有心理负担,手头有案子的不包含在内。而且咱们这次不是『调职』,
是『借用』,是暂时去总务处帮忙的——各个级别单位前线的弟兄们,总不能没
有新的棉衣穿、没有棉被盖吧?」
我怕他们每个人都对这件事抱有抗拒的态度,我还补充了几句:「也就是帮
着全市范围内的各个级别警
务单位进行一个物资分配的统筹而已,说是给你们派
去当苦力,但又不是真的让你们去扛大包、搬箱子,我估计这个活顶大天也就用
得上半个月吧,半个月之后,各位被借去总务处帮忙的,怎么着也得被调回来了;
如果到时候你们回不来,我这句话先放在这了,到时候我何秋岩亲自去找徐远沈
量才说叨说叨,您各位看行不行?」
我万万没想到,还真有举手的:一个是许常诺,一个是王楚惠。这两位平时
对待任何案子都多少有点划水的主子,竟然能主动请缨去总务处,我是真没想到。
许常诺倒是大方,他举了手之后,直截了当地当着全组的面儿说了自己想去
总务处的原因:他单纯觉得总务处的工作比较好混日子,而且在现在这样的大雪
封山的气候,在总务处里待着,哪怕是帮着别人统计分配冬需物资需要出体力,
可能大部分情况下也就在办公室里或者车里,总好过遇到特什么案子了,还得满
F城的风里来雪里去、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回跑——他的这些话也确实挺符合他的
一贯秉性;
跟他相比,王楚惠就冠冕堂皇多了:「小许啊,咱可不能那么寻思啊——去
总务处帮着分配冬衣冬被,咱这叫啥啊?咱这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