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你放心吧,我身上也带着枪呢。」
、2·u·2·u·2·u、
我陪着小C到了门口,走在积雪上的小C每五部必然回过头一次,再对我充
满期待地望着,并且温柔地对我摆着那只小手,然后再转身、再五步、再回头…
…我此刻心中微微颤动,似乎可以察觉到她正盼着我跑出门或者把她叫回来,给
她来一次拥吻作为这个再普通得不能普通的道别。
但最终我还是果决地关上了门。
就算是我跟她关系亲密到可以当着大白鹤的面前不分昼夜地做爱,还是不用
戴套、想插哪里就插哪里,她也毕竟还是人家大白鹤的女朋友。她是不属于我的,
我心中也始终清楚这一点。
——大头、牛牛、小贾、小伊、小戚,再加上吴小曦,能跟我推心置腹的朋
友也就这几位了,结果现在,人家又各有各的事情。
空荡荡的家里,又剩下我自己一个了。
相聚后再分散,这感觉,恰似恋爱与分手。
仔细数数,到现在为止,我大概十五天没跟夏雪平联系过了。
小C走后,我拿着手机点了两张蔬菜披萨和四罐「肥宅快乐水」。而从刚才
最后一个议员问完陆冬青问题,到现在少说差不多也快半个小时了,议会厅里的
景象,却依旧像此刻正盘旋在我家厨房水槽上访那几只苍蝇一样杂乱无章、嗡嗡
扰人——只不过我家的苍蝇总共也就不超过五只,而电视屏幕上,那可是近三百
只苍蝇。
但就在此刻,乌央乌央的苍蝇群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猫头鹰的声音——这只
猫头鹰正在咳嗽。
紧接着,这群苍蝇全都安静了。本来他们可能都还在等着这阵咳嗽的声音终
止,但咳嗽的声音真的终止之后,议会厅里依旧没有半点声响。
「这两天嗓子不舒服哟,抱歉了……萧委员长,我能说两句吗?」杨君实慢
悠悠地把手中的帕子放在桌上,慢悠悠地折好,慢悠悠地对着自己面前麦克风说
道。
「杨书记,您当然……」
却不等萧宗岷把话讲完,杨君实已经对着麦克风继续说道:「首先辛苦在场
的诸位媒体朋友。以往的时候议会很少给直播,你们之前都还再三抱怨,觉得好
像是我们这帮『肉食者』欺负你们,不给你们新闻;想必今天大家也有所体会了
吧。我还真想问问诸位摄像师朋友和记者朋友们:下次再有行政议会直播,你们
还来么?」
席位上除了红党众人之外,其他党派的议员们对于杨君实的这句话都有些不
以为然,但却也没人敢如同刚才那般混乱的骂战当中一样,不由分说抢过自己的
麦克风、或者直接扯破了嗓门,直接对着杨君实破口大骂,依旧是没人有胆子说
一句话,全都盯着他归正饱满的额头、炯炯有神的双目、上薄下厚的嘴唇,以及
下巴上的那颗痣——现在的人可都是迷信的,红党的领袖下巴上恰好长了痣,对
于那些非红党的政治人物来讲,他们会莫名
地从心底觉得敬畏;倒是那些扛着摄
像机、照相机或手握录音笔的记者们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于是电视屏幕的画面
也跟着有些发颤。
正笑着,杨君实又开了口:「快过节了。」
只听他说了四个字,那些记者们,便又都收起了笑容,重新端稳摄像机、拿
好录音笔。
「快过节了——马上就圣诞节,紧接着是元旦,很快就又到了春节,紧接着
还有元宵节。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我这辈子,除了去过几次首都和沪港、还有跟
咱们相邻的这几个省之外,全国上下别的地方真就没怎么去过,所以我也不说别
的地方,就说咱们东北、咱们Y省:论起往年来,从十二月二十几号,到二月初
那么几天,在咱们Y省这地方,往往应该是家家户户最幸福的时候。大人小孩都
喜欢过节,下雪了可以去看雪、滑雪,不下雪的时候可以去滑冰、逛街,玩累了、
觉着冷了,端杯热乎咖啡、果汁,或者整一锅热面条、酸菜汤、小鸡炖蘑菇配米
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别提多舒坦。可今年呢?貌似是因为这几天的某个网络
综艺节目,全Y省的万家灯火突然变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昨天晚上,我临
睡前看报纸,还看到了父子俩因为聊起来最近的一些事,竟然动起了刀子;刚才
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女孩,跟我小儿子那么大,二十岁出头,『扑通』一跤跪倒
我车头前了,要不是我的司机